那老是低垂着脑袋的姑娘似乎被张小天的声音吓了一跳,蚊呐般应了声,迈着小碎步犹疑地来到他身边,好像是费了好大的勇气才坐了下来。
张小天嘻嘻一笑:“姐姐,我是的意思是,坐我腿上喂我酒,喏,跟倩儿姐姐一样。”
那姑娘又是一愣,过了半晌这才颤抖着身躯,好似每一步脚上都像灌了铅,最终还是缓缓坐在张小天大腿上。
这年头的小姐还有这么矜持的吗?还是老子长得不合她胃口?张小天不由得皱了皱眉,他能感受到那姑娘紧张得要命,身子僵直,浑身簌簌发抖。
其实张小天来这怡红楼的目的也不过是见识一番,若是真叫他真刀实枪去干,他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这年代没有啥套套,天知道这些小姐身上有没有染病?
他没生出什么坏心思,只是伸手去拿酒杯,却不小心触了触那姑娘的腰肢。
谁知那姑娘身体突然弓得绷直,嘴里还发出一声惊慌失措的呼声。
张小天暗自好笑,抬头一看却愣住了。
那是一张吹弹可破的脸蛋,柳眉紧蹙,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翘的鼻子,特别是那姑娘居然泪珠子直淌,楚楚可怜的模样。
张小天不是没见过美女,但没想到一个欢场女子竟然梨花带雨哭得一塌糊涂,那确是挺少见的。
张小天一声叹息:“姑娘,你这一哭弄得我满心都是挫败感,你要是不乐意,跟王妈妈说一声便是,用不着这般委屈的。”
倩儿一骨碌儿从李福生身上爬下来,说道:“公子勿怪,雅儿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那名叫雅儿的姑娘也慌了,连忙站起来,擦干脸上的泪,突然双膝跪地,哽咽道:“公子请不要赶我出去,奴家什么都可以干的!”
张小天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丝邪笑:“真的什么事都可以?”
雅儿吓得身子一缩,仍固执道点点头,双眸里满是痛苦,却比刚才多了几分坚定。
张小天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那好吧,你起来给我按一下肩膀脖子,昨晚落枕了,疼得厉害。”
雅儿一怔,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却没有想到张小天要她做的事竟这般轻松,亮晶晶的大眼睛内蓦然一喜,感激地点点头,利索地起身来到张小天身后,一双柔荑已经攀上他的肩膀,揉捏起来。
别看这小手看似轻柔无骨,却是缓重得当,而且位置捏得相当到位,张小天舒服得差点叫出声来:“雅儿这活儿真好,比外面那些医馆郎中捏得都好。”
雅儿被张小天这夹带歧义的话臊红了脸蛋,手上动作更用心了,云鬓都微微沁出了汗,小声道:“奴家祖上是学过医的。”
只不过她说的太小声了,除了她自己根本没人听着。
李福生此时也慢慢适合这种环境了,逢场作戏嘛,这种东西永远都是无师自通的,多饮了几杯酒的她脸上红彤彤的,一片娇羞。
她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她其实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前几日公堂上那女尸脸上为何会出现掌印,这件事在她心里好几日了,像猫抓似的。
李福生正欲开口,突然门被打开了,进来两个fēng_liú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身侧各搂着一位美女。
其中一个矮个子,脸上满是嘲弄地笑着:“哟,这不是张小天张秀才嘛?怎的有钱来这了?我与孙旺在你这讨几杯酒喝,不介意吧?”
说着,这矮个子便与叫孙旺的书生拉过两只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张小天乜了那矮子一眼,笑道:“如果我说介意你就能离开的话,是的,我非常介意。”
矮子一窒,面上有些尴尬,似乎没想到张小天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打了个哈哈道:“小天,我陈泽与你也算是多年同生,许久没在一起喝过酒了,哈哈,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这人脸皮倒是挺厚的,张小天嗤笑一声,没搭理他。
陈泽讨了个没趣,心里有些怨恨,心想今日的张小天好像有些不同,以前懦弱胆小,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今天却突然硬气了起来。
他喝了两杯酒,开始与身边的小姐嬉戏闹玩得不亦乐乎,上下其手,一副猥琐至极的模样,却逗得女伴花枝乱颤娇笑连连。
李福生眉头蹙起,眼里露出厌恶之色,似乎被陈泽这不速之客打扰感觉十分不爽。
陈泽对怀中的女子情意绵绵道:“我的小心肝儿,我前些日子偶有所感,特意为你作了首诗,你且听听喜不喜欢。”
那小姐激动得啵了陈泽一口。
陈泽得意地瞟了在场其他人一眼,缓缓吟道:“蛾眉秋眸羞**,水……”
他吟得又慢又拖,还不住地摇头晃脑,让张小天感觉他像是便秘一般,于是脱口而出:“水多活好身材棒。”
“噗!”
对面李福生一下没忍住,酒水喷了一桌,她拿丝巾擦了嘴,一边说着“抱歉抱歉”,一边瞪了张小天一眼。
其余人也是憋得满脸涨红、肩膀耸动。
陈泽更是恼怒,本来他下一句诗是“水映桃花花映人”什么之类的,结果被张小天这么一打岔,气氛全给扰了,说下去估计也讨不了美人欢心了,只好悻悻作罢,只好将怒气发作给张小天,不善地瞪着:“张小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小天认真道:“陈兄,老夫子教育咱们要雅俗共赏,其实都是殊途同归,你赠诗与美人,也是想抱得美人归,我这打油诗也是美人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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