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军队的战技里就有凫水这一项,是必训的课目,所有军士都可以说是游泳健将。
武怀表亲自带着一个排的士兵下了水去检查大桥,张军这边叫霹雳营架好投车以防万一。加了崩簧的投车最远能把铁雷掷到五六百米的距离,干什么都够了。
只是投车有点少,只有二十几具,达不到战术遮盖密度,不能用在正面战场上,要不然张军也就用不着耽心着急了。
这还是因为没给孙福达分,楼船和斗舰上都有水战投车,不用他们自带。
武怀表带着士兵下了水,这边大部队原地休息喝水,给战马补点料,顺便等等后队人马。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对面岸上一直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武怀表他们潜在大桥下面也看不着,张军这边只能站在河边对着河水发呆,一点招儿没有,比阳城这个地形连侦骑都没法往对面派。
一个多小时,武怀表才一身**的回来。
“郎君,并未发现破坏,某还带着几个人去林中探了探,数百步内未发现敌踪,某不敢深入,又怕郎君着急,便回转来了。”
张军皱了皱眉头,有点搞不太懂对岸是在要干什么。难道真跑了?
“郎君。”
“嗯,渡河吧,牙营先过去,做好警戒。”
“郎君,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某去下游过渡,到城东观察一番。”孟保提了个建议。
张军看了看水面:“可能找得到合适的渡口?”
“郎君放心,我多带些老营军士便是。”
“也好,你点五千卒去吧……一定要小心。”
“诺。”
大军有专门的泅渡训练,过河基本上没什么问题,老兵多一点安全系数更大。
泅渡有两种,一种是人员凫渡,军士们把长枪捆扎起来以枪杆做为浮力,以队为单位游过去。
另一种是人马共渡,由战马负着人游过去。大唐军队的战马都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只要人员不慌,马是绝无问题。
其实当战马也挺不容易的,水火刀兵不能怕,声音不能惊,还得能分清敌我,要有战场意识,要敢顶着箭雨前进,关键时候撕咬趵踢都得用上。
最关键是,还得做绝育手术。
孟保点齐了兵马顺着沘水边向下游去了,张军骑在马上看着牙营快速冲过大桥,然后大风营也跟了过去。
又等了一会儿,对岸传来旗号,安全。
张军皱着眉头催促战马上桥,用尽量快的速度来到对面。不管怎么说,在桥面上都是最危险脆弱的时候,心里很是没有底。
桥面上可以三马并行,部队通过的速度到是不慢,但一万多人也是花了一些时间。
牙营和霹雳营已经进了眼前的树林慢慢往前推进,大风营在张军身边警戒。他们是以弓箭为主,树林子是他们的天敌,进去了也没有办法发挥。
到是霹雳营比较适合这种环境,只要保护好自己别误伤就行了。
后面的部队不断过了桥,稍做修整便扩散开来进入树林,向比阳城方向逼进。
传讯的哨音不断在树林中回响,相互通报着情况,张军发现部队里还隐藏着这么多口技大佬,要不是他知道还真会以为是各种鸟在叫。
树林不长,大概也就是不到一公里就穿透了,眼前是一片农耕景像,整齐的田地,人家屋舍,不过这会儿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田地大多荒芜了,只有很少一点儿边角上有些耕种的痕迹。
出了树林就看到了几百米外的比阳县城,也是唐州的州城,州府所在。
看上去规格上比邓州还要大一点的城池,城墙也要高一些,应该有五米多六米的样子。
城头上旌旗随风摆动,但看不清具体情况,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从这边只能看到城门紧闭。
张军想了想,问武怀表:“可能等到孟将军传讯?”
“郎君,怕是不能。比阳城三面环水,内中回旋余地太过窄小,但有风吹草动都会惊动城内守军,怕是孟将军不会派人过来冒险。”
张军点了点头。其实他也能想到这一点,只是有问问有点不甘心。
说实话他不是军人,也没有打仗的经验,只是凭着自己的知识量以及一些科技罢了,要说真正的战争经验,他这会儿肯定都不如武怀表。
爱惜军士生命是他一再强调的,孟保必不会派侦骑出来冒险。
“郎君。”武怀表小声问询。
“霹雳营投车准备,等孟将军那边的信号发动。全体准备攻城,大风营压后。在此距离投车可能掷得?”
投车手试了试风:“能,只是准头差了些。”
“那没事儿,多投两轮便是,准备吧。”
他给孟保带了几颗铁雷,定好了等他们绕到比阳城东截住敌人的退路便引爆铁雷传讯。
等待是枯燥的,但谁也没有办法。战士们就默默的给战马梳理毛发,安抚它们的情绪,也能增进人和马之间的感情。
这么远的距离,步卒也是要骑着马冲锋的,及近了再下来战斗。只有防守的时候才会早早弃了战马集结成阵,等待敌人的冲锋。
真正的骑兵在攻城的时候反而不会成为主力,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在后面戒备,排查一切可疑的东西,遮蔽战场信息。
等待是最难受的事儿,尤其是在这个没有计时的年代更是如此。
人聚精会神的时候可能几个小时就像过了几分钟,而在等待的时候几分钟就好像过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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