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啊，人为什么要活着呢？”
少女有气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软绵绵开口说道：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一点梦想和希望都没有啊。”
“那只是你自己而已吧，别以为世界上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颓废。”
“是这样么？”
“当然是啊。”
“怎么可能？我难道不应该是世人的楷模么？”
“在反面的意义上的确可以算是世人的楷模了。”
“小鬼你还真敢这么说自己的偶像啊。”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偶像了？”
“小鬼你前几天不是哭着喊着问我要签名，还发誓一生为我当牛做马么？”
“所以说不要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啊！大婶你在别的意义上还真是超凡脱俗了。”
“小鬼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叫一遍试试？”
少女的嘴角浮现出了阴恻恻的微笑。
孩童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漆黑眼瞳中倒映着无边的夜色。
“五年了么……”
嘴角渐渐扬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一抹缥缈难明的神色自眼瞳深处浮现，却也隐隐有着一道轻轻的叹息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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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清风中带着些许凉意。
殿外的柳树显得有些枯黄，而更远处的官道两旁却仿佛燃烧的火海一般耀目。
十里枫林，红叶鲜艳的有些虚幻。
红叶间站着一位小姑娘，一手轻轻抚过枝叶的边缘，淡淡望着那座通体漆黑的大殿。
这幅场景几近蜃楼幻境，像是一场不断延伸的梦。
因为那个小姑娘生的太美，虽说还略显稚嫩，却已然美得惊心动魄，恍如临尘的谪仙。
比之更为惊人的，是在这幅看似娇弱的身躯中蛰伏的气机，如山岳般厚重，如汪洋般浩瀚，常人甚至根本难以想象这股近乎无穷无尽的力量一旦倾泻而出会是何其恐怖的景象。
她站在秋风中，站在红叶间。
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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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鸟啊飞啊飞啊~~~
两条鱼啊游啊游啊~~~~
风吹啊吹啊~~~~
雨下啊下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眉清目秀的孩童微微眯着眼眸看着不远处懒洋洋躺在桌子上的少女。
“以前在哪儿听过的曲子，虽然记不大清了还是勉强能唱出来……怎么样，是不是快感动哭了？”
“所以说为什么你还能这么得意洋洋啊！？”
孩童的眼角微微抽搐：
“你这家伙真的是天下第二神将么？”
“真是个失礼的小鬼啊，明明只是个小鬼而已。”
少女吐着舌头做了个高难度的鬼脸。
“精神年龄你也高不到哪儿去吧……”
…………
黑夜中，孩童从床榻上站起了身子，一步步走到了桌前静静望着少女的眼睛。
“有一些问题我想知道答案。”
“关于她的么？既然想知道何不自己去问。”
“那家伙的话，我问了也不会听到回答吧。”
“趁我还有些闲心赶紧问吧，记得你欠我一条命就行了。”
孩童这次没有在意明显过高的开价，只是静静开口问道：
“她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真的是人么？”
“类似的问题晋皇曾经问过卜丘老头儿，得到的回答只有八个字。”
少女微微扬起眉梢，淡淡望着孩童漆黑的眼瞳：
“生而为人，逝而为天。”
孩童眼瞳微缩，如置身于凛冬之湖。
“此话何解？”
“关于她的存在，或许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理解，即便是岐天阁阁主卜丘，在她身上能看到的或许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她的存在，与其说是奇迹，不如用冥冥中的命运方才能勉强解释。”
少女是是神色极为罕见的认真。
“你可明白何为天？”
“苍宇之穹顶，众生万灵之始，无形无象的无上意志。”
“你所说的正是世人对天的理解之一，自古以来无数的先辈圣贤都留下了自己对于天的理解，如将其全部记述下来，浩如烟海的书简或许能够填平极北之地的那道天堑渊。”
少女从酒壶中倒出了一滴酒，然后轻轻接在了掌心中。
“但是如果将浩如烟海的书卷概括起来，就只剩下一句话——天，就是天。”
这句话显得有些多余，更像是一句废话，她却说的极为认真。
与此同时，掌心的那滴酒竟是渐渐悬空漂浮了起来，在孩童眼前化作一柄极为袖珍的小剑。
“你说这是一滴酒还是一柄剑？”
晶莹剔透的小剑静静悬浮于半空中，微小到肉眼几乎难以看见，却有着无匹剑意锋芒蕴藏在其中，即便是巍峨山岳挡在这柄剑前也会被轻易洞穿。
孩童仔细盯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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