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我忍不住问。
张元奇摇摇头,他深吸一口气,将刀子从碗中拿出来,说:“想同时驱除两种蛊,实在太难了。最主要它们一个属水,一个属木,在五行中是相生关系。想要除的干净,就必须同时克制这两种属性。这个其实不算太难,难的是,几种属性都混入你的身体,怕是会有大危险。”
我微微一愣,这话的意思,好像在为我着想?我不禁疑惑起来,张元奇到底是为我好,还是想干点别的?
之后,他又不断尝试其它的方法,从最终结果来看,都不如人意。
我看了大概两三个小时,什么也没看懂,同时也对这些失败的过程感到厌倦。之前还觉得蛊术很有趣,现在深受其害,兴致已经彻底被磨灭了。如今,我只想彻底远离蛊术,最好连这段痛苦的记忆都一起忘掉。
我知道,很多人看到这里时,一定会认为我在逃避现实。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们也遭受了同样的痛苦,必定会比当时的我更想逃开。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我从不认为这个本能有什么值得贬低的。
在转身回屋前,张元奇对我说:“这两天我会尽快想出办法,所以你务必要配合我,时间不多了。”
那时我以为他说的是蛊虫发作的时间,可后来才明白,不是这么一回事。栢关看嘴心章节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我已经在云南呆了三天三夜。原本幻想的旅行,变成了悲催又悲惨的酷刑。这两天里,张元奇没能找出完全满意的方法。他所尝试的法子中,最好的结果,是把毛蛊和蚊蛊都从血液中逼迫到一个固定的地方,然后快刀斩乱麻,该切的切,该扔的扔。这个法子有点像武侠小说中,把毒逼到手指,然后一刀剁下来的意思。
值得庆幸的是,我可以自己选择放弃哪部分肢体,一只手臂,或者某一条腿。
我当然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来云南是为了解蛊,而不是来办残疾证。面对我出乎意料的坚持,张元奇也没有强人所难。这同样是我没想到的事情,而且从他愈发紧皱的眉头来看,这家伙确实因为我的事情犯了难。
如果说躺在木台上被火烤的时候,我曾想过他是个坏人。那么现在,这个疑虑已经大部分被打消。我知道,自己不是做侦探的料,但是,我完全看不出张元奇有要为难我或坑害我的意思。也许,之前的疑虑,仅仅是错误的臆测。
这两天里,我给父亲去了电话,但是没人接。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因为生气故意不接,又或许,老头子忙着遛鸟下棋没功夫接?可是,每次睡觉的时候,看着手机上父亲的号码,我总是会想到离开前,在马路对面看到的那个男人。
他的眼神太过奇怪,当时张元奇的一顿和一瞥,曾让我心生疑虑。但后来他否认了,我也没当回事。因此,现在我也只能安慰自己,或许真的只是个陌生的路人。
到了第三天早上的时候,我一出门,便发现寨子里很不对劲。那些对人冷漠,从不说半个字的人们,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家家户户房门紧闭,我问张元奇人去哪了,他只摇头,并随意岔开话题。
临到傍晚的时候,张元奇更是拿着一堆材料对我说:“这是最后一次尝试了,如果还不行的话,你只有多等等了。”
我其实已经不太报希望了,便随意嗯了一声。张元奇把材料磨碎,然后再次投入了今天放出的半碗血里。如前几次那样,材料引动血液中的蛊虫吞噬,然后,一切都归于平静。这一次的配方,仍然没能在不影响我身体的情况下杀掉蛊虫。
张元奇盯着那碗血看了会,然后摇摇头。他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走进屋子里。过了会,又走出来,并拉着我向寨子外行去。
我很是不解的问他:“干什么去?”
张元奇伸手递过来一个背包,说:“没时间继续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忙些事情。忙完后,再去找你。”
我有些发愣,没想到他会这样把我赶走。张元奇见我愣神,便说:“怎么,没试过瘾?”
我立刻摇头,说:“不是,如果我就这样走了,会不会死在半路?”
张元奇明白我的意思,说:“我不是不负责任,而是真的没时间。你放心,包里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如果感觉身体不舒服就用上一些,可以多支撑一段时间。另外,还给你留了方子,如果我耽误的时间过长,你就按上面写的去配药。虽然那药不能除蛊,但拖个一年半载是没问题的。”
我看出他去意已决,自己也心灰意冷,更不想低声下气的去求他。于是,张元奇带着我穿越大山,回到城镇当中。在我上了火车后,他才说:“包里还有一个小袋子,如果你回去后遇到什么疑惑,可以打开看看。”
我哦了一声,没再理会他,直接钻进人群当中。此时此刻,张元奇在我心里,已经完全变成不负责任的半吊子。没有金刚钻,你就别揽瓷器活。把我弄来云南,不但没解掉毛蛊,还多了个见鬼的蚊蛊。现在没办法了,就把我打发走?我也真是日了uzi!
还有那什么小袋子用来解疑惑?你丫当自己诸葛亮呢,留锦囊是吗。我可不会按他说的去做,这边坐上座位,那边就打开背包。包里确实放着几个布袋,用手摸摸,似乎是药丸一类的。我没有心情看,更懒得去找什么方法,直接摸出其中一个较小的布袋。
打开那小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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