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依旧苦口婆心地,“真是自以为是,满口胡言。依樊小姐之品行,绝非不明情理,朝秦暮楚之人。实那杨凡行为不端、品行恶劣所致。樊小姐遵师命行事,深明大义。她下山之时,金刀圣母曾言,西凉王无故兴兵,是自取其败。要她顺应天意,想办法劝说老都督投奔大唐,让出寒江关。现如今樊洪已逝,樊小姐实为寒江关之主。我们出兵以来,劳师糜响,受阻于寒江关,时已数月。你若与樊小姐结为秦晋之好,不但遵从了师命,也了结了为父和你娘的心愿,这正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仅如此,还能免得百姓遭殃,兵不血刃地保下寒江关这座城池。如此,你也算为国立下大功一件,这种化干戈为玉帛的好事哪里去找?你若推三阻四,横生枝节,惹恼了樊小姐,她必然死心塌地与我为敌。那时,你岂不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罪人?”
薛丁山不服地:“爹爹,不是孩儿斗胆驳您。依孩儿之见,两军交战,攻城略地,靠的是军威、谋略和真刀真枪的实战,若以儿女之情暗度陈仓似的夺了人家的关隘,恐怕这事传出去,与您老脸也无多大光彩。我薛丁山乃一堂堂大丈夫,当跨马征杀,马革裹尸于疆场。以自己的真本事为国立功,岂能干那种玩弄儿女情感,骗取关城的鸡鸣狗盗之事!”
理直气壮的薛丁山简直把薛仁贵给气晕了,只见他浑身颤栗,面容失色,“啪”地一声拍案而起,高声斥道:“好你个薛丁山,为父官拜大唐元帅,脱帽退万敌、神勇收辽东、仁政高丽国,马上半生,身经百战,今日倒叫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恶言教训,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像你这等为子不依父母之命,为徒不从师父之言,为将不尊元帅之令,为夫不念夫妻之情;领兵上阵不能克敌制胜,居家度日只会任性妄为。恶语伤人,咆哮帅帐之人,本帅留你何用?刀斧手,把薛丁山推出辕门,给我开刀问斩!”
“啪”地一声,一支大令摔在帐下。
两旁刀斧手一声答应,上前打掉薛丁山的头巾,脱去白袍,抹肩拢臂捆了个结结实实。两个彪形大汉左右一夹,把薛丁山便往帐外拖去。薛丁山有些傻眼,高声叫道:“父帅!父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众将见薛仁贵来了真的,慌忙汇聚到薛仁贵面前,齐声道:“元帅!刀下留人!”
“推出去!斩!”薛仁贵大叫道,令箭摔到地上。
帐外,四个侩子手身披红袍,怀抱鬼头大刀,跟在刀斧手的后面,一行人往辕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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