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一龙的话虽然不中听,可杨凡听了之后却毫无不快,仍旧恭敬地道:“大哥,此话怎讲?”
“人称习武之人性情豪迈,做事干脆利落,哪儿像你这样,不干不脆,黏黏糊糊。一点男子汉的气势都没有,可惜了世伯的英名。”樊一龙越发地不客气了。
樊一虎也帮腔道:“就是,我爹爹当年不知是否多喝了几杯,居然把我妹妹许配给你,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原指望你有点功夫,以后能为国家之栋梁,形象猥琐难看点也就罢了,武学也不长技,可惜我妹妹这一辈子呀!唉!”
杨凡不温不火地答道:“二位哥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之纲常。百事孝为先,晚辈遵之,有何不妥?再者,长相是父母给的,无法选择。杨凡丑则丑矣,却非贪生怕死之辈,不知二位哥哥为何要贬损杨某?”
被杨凡如此一说,樊一龙有些理屈,但还是强词夺理地“嘿嘿”笑一声后,道:“你心里害怕,只管承认便是,不用如此慷慨激昂。在樊府摆出一副把式的模样,会贻笑世人的。”
“大哥,杨凡岂敢在府上放肆,且今日还是岳父五十大寿。兄弟相见,喜不自禁,说话难免随意。肆意之处,大哥勿怪。”
“大哥?哼,你还没娶我妹妹呢,最好别那么嘴甜。实话告诉你,我妹妹是否嫁给你,还不一定呢。”
“就是,练武本就为助兴,岂能如此推脱。怂了吧?”樊一虎又插了一嘴。
场外有人起哄道:“杨凡,露一手吧!助助兴,露一手!”
说到嫁不嫁的问题,杨凡本想藉此回应两句,但又觉得毕竟有长辈在,眼下自己不搭这茬儿或许更好,便冲众人拱拱手,软中带硬地道:“如此说来,我要不助兴助兴倒扫了大家的兴致了。不过,今日是我岳父五十大寿,我可不想整出点什么事儿来。只是,我一个人练也没啥意思,不如这样,让大哥,,,哦,喊大哥还不到时候,那就龙哥虎哥陪我玩玩,也显得我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黑连度、赵大鹏他们本就对樊一龙樊一虎兄弟的话不以为然,听杨凡这么说,便跟着叫好,顺势退到了场子边。
邵太雷道:“今天樊老将军五十大寿,我看大家就点到为止,就文比吧。”
樊一龙:“这文比如何比?”
邵太雷:“文比只比功力。”
樊一虎:“那武比呢?”
邵太雷:“武必就真刀真枪地比试,手下绝不留情。但不可伤及性命。”
杨凡实不愿弄出事来,抢先道:“个人生死原本听天由命,但今天是岳父寿辰,流血挂彩兆头不利,咱们就文比吧。”
樊一龙:“也行!”
杨凡又道:“这比武之事,权当娱乐,赢了不必声张,输了也不必较劲,大家以为如何?”
黑连度叫道:“好!那就有请邵太雷兄做个中人吧。”说着,就将赵大鹏推到了前面。
众人纷纷鼓起掌来。
见此,赵大鹏也就不必客气了,近前一步道:“各位兄弟,今天杨公子和樊家兄弟切磋技艺,以助雅兴,大家掌声欢迎了。感谢诸位给我赵大鹏面子,我就做个中人,监督这场比赛。现在我宣布,比赛以相互切磋,相互提高为宗旨,采取文比方式,禁止参赛双方斗狠拼命,更不许以暗器伤人。比赛以为樊老都督祝寿为目的……”
有人等的不耐烦了,叫起来:“开始吧,开始吧!”
“好,现在比赛开始!”赵大鹏走到假山旁,拍拍假山道:“谁能将假山举起,坚持久者为胜。”
樊一虎也不客气:“看我的!”说罢,一步上前,卯足力气,将假山举过头顶。只是没多久,便已脸红脖子粗,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后,便赶紧放下。
杨凡过去,很从容地将假山举起,微笑着绕场一周,面不改色心不跳,放下时,还来了句:“承让!”
强弱自见。
樊一虎咽了口唾沫,望着赵大鹏,盼他赶快宣布第二回合。
“第一回合,杨凡胜!第二个回合,箭法!我手里这枚铜钱,射中者胜。”赵大鹏掏出枚铜钱道。
围观者中,早有人递上弓箭。
樊一虎还想上,被樊一龙拦住。他一抖衣袖,挺身上前。
赵大鹏将手中的铜钱朝半空扔去。
樊一龙弯弓搭箭,瞄着铜钱一箭射去,铜钱应声落地。
众人一阵喝彩,樊一龙瞥了杨凡一眼,退到场边。
“好!”杨凡叫了声好后,走到赵大鹏面前,问:“你身上有多少铜钱?”
虽然不明白杨凡的意思,可赵大鹏还是从袖中掏出了一大把。
杨凡捡一枚在手中,将方孔捏圆,让赵大鹏和众人看了看后,道:“这一把钱一齐扔到空中吧。”
听杨凡这么说,赵大鹏迟疑了片刻后,还是将手中一把钱全部扔上了半空,且扔的更高。钱在半空散开来的时候,杨凡仿佛不是用眼睛在看,而是用耳朵在听。听着听着,就见他忽然间,一箭射去,正中如天女散花般的铜钱中那枚方孔被他捏圆的钱币中心。
箭落下时,赵大鹏动若脱兔般飞身接过。稳稳落地后,举着箭,将钱币展示给大家。众人惊呆了,忍不住齐声叫好,掌声热烈。
“第三个项目……”赵大鹏还想往下继续,可话还没说完,杨凡便止住了他,随后,面向众人,又转而对樊家两兄弟道:“第三场就不用比了。不管是我赢还是我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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