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威风啊,要与谁怎样都行,天下谁人敢来阻你啊?谁人都不敢,可奈何你最在意的这个崽子,他就要来阻你,这个时辰,他就闹着让我该喝药了,陛下还想要继续快活吗?还继续来纠缠我吗?如今我为了孩子,要下床去喝药了,陛下敢不让吗?”
“算昭昭的运气好!”
不敢不敢,楚子凯再是想与自己小祖宗亲热亲近,也不得不把她与她肚子里的小小祖宗的安康放在第一,此刻被虞昭拿住了这个软肋,通身的做派,再是强硬,也不得不服了软了,最后只再不甘心地亲了亲她的唇,就给她穿好了衣裳带她离了床铺。
“把药端进来,”
待两人互整理好着装去桌子旁坐定后,楚子凯才朝外下令,茉香应声而入,缓步把手上一小碗汤药小心翼翼地端着走近,跪下抬手平稳呈上给虞昭,顺便禀报道:
“陛下,娘娘,今日本是胡院首过来给娘娘请脉调药的日子,可御医院那边说,他今日因病告假,故就先指派了外头几位御医大人来探一探,娘娘这会儿喝完了药,可即刻就要见?”
为保证绝对不会出差错,楚子凯谨慎小心,立刻细问道:“是哪几位?”
茉香答:
“回陛下,是与胡院首一辈儿在御医院打旗号的那几位老大人,说是不敢拿生手的进来掺和给娘娘养生固胎这一重任。”
听此,楚子凯一时没想到那么多,直接又问道:
“除豆萁可来了?”
“咳……咳咳……”
听得除豆萁这一人的名字,正聚精会神埋头闷药的虞昭不忍觉得背后一寒,因呼吸不稳小小呛了一下,连忙以手绢捂着嘴,还是堵不住又两下轻咳出了声来,楚子凯闻声迅速转头去看她,见这状况,连忙抬手帮她顺气。
“慢些……”
意会到虞昭忽而出此反应,是因自己失言提及了除豆萁所致,楚子凯深知她在意的是何,开口想劝慰,又觉得有外人在场不好坦开了说话,遂又转头吩咐茉香,让她先去知会外头几位御医们等候通传再进来。
待茉香出去复命了,楚子凯待虞昭完全缓过了呛咳,这才放柔了声音哄道:
“你安心,既然答应了你,不会再让他进朝晖宫,咱们不得不承认,此人的药石,练得当真是一绝,为了让你身子尽快调养好,也为了咱们孩子能平平安安降世,昭昭还是得忍忍委屈,赏个面儿乖乖喝他给你配的药,喝药时,你长着孩子,就先不记他的仇了可好。”
可事实并不是楚子凯口中所述那般,虞昭才没有如楚子凯心中所想的那般小气,这时候了还在记恨除豆萁,只见她呼吸恢复平稳以后,情绪十分平静无常,脸色亦是坦然而非有不自然,解释道:
“没有记恨,我知道,是他治好了我,才让陛下与我如愿有了这个孩子,所以我没有记恨他什么。”
虞昭并不是一个得升米念恩,得斗米就记仇的人,除了当日药膳事件发生后不久那一段时间里,她因羞恼太甚未能平复心态,对待除豆萁此人的态度,有些极端偏激外,此后的日子里,她也渐而明白过来,此人于自己,有着难以回报的重恩,对比于此恩,那一点不痛快,根本算不了什么。
当日那副药膳,虽是让虞昭露羞难堪了,但她十分清楚明白,也确实就是那一副药,将自己体虚体寒一症快速而彻底地治愈,所以她才能在那短短一段禁足期间内,意料之外竟就让楚子凯在自己肚子里落种成功,得了如今腹里的这个宝贝疙瘩。
世上最难以回报得两清的大恩大德,莫过有人于解了自己疾苦,成就了自己安乐。除豆萁作为一个医者,给虞昭治病只是对症下药,那药副作用虽然有些令人觉得难以启齿,但到底起了成效能将顽疾救解了就是好的,故以他的初心来看,并没有失了本德。
所以虞昭后知后觉将这些道理想明白后,再想起除豆萁时,不仅没有了怪罪之意,甚至有点愧疚,认为自己病愈后不念医者恩,先前还那样任性给人下坏脸色菜碟儿这一行为,是极为不该的。
而至于现在虞昭心头还对他有点阴影的缘由,她也思考得明明白白,话已经至此处,她也不想对这楚子凯藏着掖着什么,红着脸低着声音,一五一十将心里话全告诉了他:
“只是心中的尴尬,就还是会有,你们男子的心眼从来开阔,或许还不觉有甚,但是女子一生认定了一个男子为丈夫的话,若非是自己心**荡,或是丈夫背叛了她抛弃她,就一定会将心与身都忠于一人,断不会想让再让来另一异性来窥视到自己与恋人的……鱼水之欢……一事。”
说到这里,虞昭张嘴接过楚子凯亲手喂过来散药苦的甜蜜饯,含含糊糊继续说话,声音越发小了一些。:
“因为我觉得,这分明是全然独属于你我夫妻两人的事,不想让另外的人或是物来左右,哪怕他那次弄错药膳是无意冒犯,我虽可选择原谅,但总觉得放不平心里这一道坎儿。”
“谁说我不觉有甚!”
对待世上的任何人,任何事,楚子凯都觉得,自己可以如虞昭话里所说将心眼放开阔,唯独对她,他最是小心翼翼看得紧,听了她的衷言,便也坦率承认道:
“当日朕听他坦白是就差点当场杀了他,后不过也是看在他确实还有点用处的份上,才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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