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呼啸的寒风透过帐篷的空隙进入了漆黑的帐篷之中,衣衫单薄地坐在床铺之上的希琳雅感觉到了身体上因为寒风而不断地抖动。
寒冷干燥的北风吹拂过面孔,让昏昏欲睡的头脑保持着足够的清醒,白天不断赶路造成的疲惫感现在却无法使得希琳雅产生睡意,睡梦之中产生的眩晕感在现实之中依然是那么真实。
“为什么还没有睡?”戴尔菲尔揉着自己睡意朦胧的眼睛,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在这样的深夜坐在床铺之上却没有躺下睡觉。
“是不是因为做恶梦了?”戴尔菲尔意图揣测对方的原因,孤独无声的人影却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戴尔菲尔不知道是什么使得对方陷入了这样的反常之中。往日的希琳雅从来没有陷入过这样的状态,独自一人地静坐,没有回答,没有注视提问的人,仿佛这个世界之中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黑暗无边的帐篷最终被一道柔和的亮光驱散,缓缓浮上空中的光球不断散发着自己的光芒去驱散着帐篷之中的无边的黑暗。黑暗逐渐地推到了帐篷的角落边,在那光明没有到达的地方,呼呼作响的北风依然从这里进入蔓延到了整个帐篷。
借助了光球的光线,戴尔菲尔才留意到了现在坐在床铺之上的希琳雅,目光飘忽不定,光洁的面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寒冷的夜里,无法睡眠的人大汗淋漓,怎么看都是一件反常的事情。
顺滑、柔软的丝绸手巾轻轻为对方擦去面上的汗水,或许是因为皮肤之上的另类触感,神游于外的希琳雅终于对身边的人又了基本的反应——透露着害怕还有疑惑的双眼望向了旁边为自己擦汗的人。
“什么原因让你睡不着?”戴尔菲尔轻轻将对方拥入怀中,因为基本的格斗训练而长出了老茧的手慢慢抚摸过对方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而变得略微打结的长发,不过其中的细腻柔顺还是让双手的主人忍不住多抚摸片刻。
“头晕,看东西模糊。”希琳雅虚弱的声音回应着对方的提问,正要开口安慰对方的戴尔菲尔却无法从中找到自己安慰对方的切入口。
头晕?模糊?是生病了吗?
皮肤之上因为寒冷的北风吹拂显得意外的冰冷,但是拥有着数年行军经验的戴尔菲尔不认为对方是病倒了。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对方现在这样的一种状态的呢?
“我做梦,看到的东西带着很严重的重影,而且我在梦中感觉到了眩晕。我每次进入梦境我都无法坚持多久就会从梦中醒来,睁开双眼就会看到现在漆黑的帐篷。”
轻若无声的话语,如果不是戴尔菲尔感觉到怀中的少女那尚存的体温还有正常的脉动,自己绝对有可能相信对方已经是一个到达了生命终点的迟暮的老人。
“没事的。”贴近对方的娇小的耳朵,戴尔菲尔轻声安慰着对方,重来没有听说过的病症,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参加到战争之中,给对方留下了一个血腥的阴影吧?
“明天我们就到安吉坦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轻轻将对方放回床铺之上,严实地为对方盖上绒毛被子防止对方因此着冷。
明明已经疲惫不堪但是却在强打着精神的双眼不甘地合上,希琳雅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困扰着对方的睡眠问题被戴尔菲尔的催眠术完美解决。但是作为施法者,戴尔菲尔知道这样的做法只是治标不治本,想要解决对方的问题,回到安吉坦后还是需要咨询各位专家。
一直抵御着冷风攻击的门帘不知为何被吹开,猛烈的寒风不断地灌入了光彩明亮的帐篷内部。
戴尔菲尔从已经熟睡了的希琳雅身边起身,来到已经大开的门帘处,伸手抓住了随着寒风在空中不断飞舞着的布帘。
“有人在这里站着?”戴尔菲尔看着帐篷门前的一双低跟脚印,较为娇小的脚印使得戴尔菲尔判断其主人应该是一名女性。
谁会在这样的夜晚忍受着寒冷站立在这里呢?而且门外只有这一双特别的脚印——只有这么一双脚印,没有其他的脚印引导戴尔菲尔对方最后到底到达什么地方。
“是一名刺客?盗贼?还是一名会使用空间魔法的法师呢?”戴尔菲尔马上将门帘固定好,然后在帐篷之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布下了警戒用的结界,与此同时不忘向不远处的帐篷的凯恩发去了出现异常情况的短距离魔法传信。
最后的一个晚上,戴尔菲尔祈祷着不要再发生什么惹人讨厌的意外情况。
耀眼夺目的阳光从万丈天空之外洒向了大地,融化了雪的大地变得泥淖,但是在阳光的普照之下不断微弱地蒸发着泥土之中的水分。
路边的灌木之中有着大量的野生雪果,经历过了寒冷的冬天的洗礼,这一些顽强的小东西已经长得非常惹人喜欢。硕大的果实,红彤彤的外表,一颗颗地挂在路边的灌木丛中,将已经毫无生机可言的枯枝败叶装扮成一道道充满生机与活力的风景。
但是不解风情的士兵,还有从城里面出来采摘的孩子或者是成年人们都会将这一些美好的装饰物从它们生长的枝叶中摘下,或是放入口中,或是放入身边的篮子中。
希琳雅看着这一些似是害怕,似是好奇地站立在一边为军队让路的小孩还有他们的家长,仿佛看到了以前小时候的自己,那个时候自己也是经常在大雪过后陪伴着自己的母亲一起到野外采摘这一些在冬天才会大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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