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顿感一阵寒战袭遍全身,他眼中出现一瞬间的缩瑟,秦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收回刚刚的话,青翼王果然与传闻一般,冷血,肃然,冷气外放时让人惊惧的甚至连灵魂都在颤抖。
竭力保持镇定,秦西在心底说服自己,他这是为他们好。深吸一口气,秦西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异样,他看向翎墨跟离歌,肯定地说道:“不知青翼王是否想过为何王妃会呕吐?”
“为何?”翎墨不耐烦地皱着眉头。
若是他说不出了所以然,翎墨不否认自己会不会一掌拍死这个阻止自己的人。
秦西知道翎墨的耐性已经用尽,他闭着眼睛说道:“王爷,王妃应该是有孕了。”
这什么世道啊,他明明是青翼王敌对之人的属下,现在竟然是他们下一代的见证者,秦西真的很想鞠一把心酸的泪。
怀抱着离歌的手一僵,翎墨本就让人悚然的气势更是如寒风略过,让人不自觉想要退避三舍,当然这在场的人就只有秦西一人。
秦西后退一步,他此刻真的很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不过,想到自家太子还未有消息,他是万万不能让青翼王就此来开,怎么说他家太子也是为了青翼王妃才不顾自己的性命来这幻阵的。
秦西吞了口口水,眼神坚定地又强调了一遍:“青翼王妃恐怕是有孕了,女子有孕一般会出现呕吐,嗜睡的,精神不济的症状,不知王妃是否吻合?”
秦西的一字一句让翎墨彻底石化了,他呆滞地转向离歌,问:“小乖,你这几日的表现正是如此,对吗?”
离歌何时见过翎墨如此不相信自己的时候,而且就抱着自己僵硬的身躯,呆滞的眼神,这如何也不能与平若那个一切尽在掌握的青翼王相提并论,人家要做爹的时候是欣喜若狂,为什么他家翎墨却是这个表现?
离歌如水灵眸狡黠一眯,她故作一本正经地回道:“墨,你真的要当爹了。”
翎墨怔愣半晌,最后眼神机械地看向离歌的肚子,说出了一句让离歌笑话半辈子的话。
“这么说来,有人要与我抢你了?”
翎墨这句话说得很慢,而且看向离歌肚子的眼神满是阴郁,若是眼神能杀死人,离歌肚子里翎墨的孩子至少能死上千遍。
翎墨越想越觉得生孩子是不可行的,他放下离歌,复杂的眼神依旧紧紧盯着离歌的肚子,让离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这预感没用片刻便成了真,只见翎墨一手慢慢覆上离歌的肚子,眼中依旧夹杂着阴厉,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显。
离歌赶紧往后退开,不可置信地问:“墨,你要干什么?”
“杀了他!”翎墨冷冷吐出三个字后,依旧未收回自己的手。
离歌眼皮一跳,难道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不好,她紧张地问:“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不能让别人跟我分享你。”翎墨认为这个理由很充足。
此刻的他完全忘了刚刚送离歌发饰的时候还说这事翎家的传家宝,那时候他明明没有排斥自己将会有孩子这个事实。
他的话让离歌气极反笑,离歌往后又退了一大步,觉得这个距离还算安全,这才叉起腰,大喊道:“翎墨,这可是你的孩子,你竟然要杀了他,难道你还想杀了我?”
翎墨的手一顿,他疑惑地抬头,问:“为何这么说,你知道我不可能伤你分毫,我只是想杀了他。”
这孩子在小东西肚子里,让她吃不下,还一直昏睡,最重要的是若是他要抱离歌的时候,岂不是要连那个孩子一起抱起来?这是他接受不了的。
翎墨的话让离歌脸上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他家翎墨不是比东方及有还厉害的毒术医术吗,为什么不懂她如今跟这孩子是一体的,难道东方及的话不过是夸大其实?离歌皱着眉问:“墨,你有医术,也替我把过脉,为何不知道我有孕?”
对于离歌的转移话题,翎墨也不在意,他回道:“我未曾学过这个。”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看上哪个女子,甚至有孩子,所以关于女子的一切他从来未有涉及,即使医书上记载关于这些,他都是略过的,可以说,翎墨的医术只是关于男子的。
无语地接着问:“那你要如何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翎墨理所当然地说:“我会护住你,不会伤你分毫。”
离歌直接无视掉翎墨的回答,他她转向一旁脸色怪异的秦西,直接吩咐道:“秦西,麻烦你给青翼王解释一下本王妃与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离歌已经懒得跟这个一向疼爱自己,以自己一切为先的青翼王说话了。
秦西脸一抽,他知道若是不说明白,今日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活下来的机会是不大了,为了太子,为了青翼王妃,秦西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青翼王,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事,以王妃的面相来看,她现在身体极虚,而且此刻也没有一切相应的药材,若是强行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王妃的生命也将会收到威胁。”
随着秦西的话,翎墨的脸色愈见的黑暗,他紧握的手缓慢松开,直到不再颤抖,这才看向秦西,问:“没有其他办法?”
秦西摇头。
滚滚暗黑之气在翎墨幽深的黑眸中渐渐退却,他不能伤了小东西分毫,那就只能暂且接受她肚子里的那东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硬是压下心底疯狂升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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