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算线索,只能算增加疑心,再就增加魏临行死因大白的可行性,鲁世子梁谋腰缠百万银也查不到的事情,京里居住的毛太宰查起来相对容易。
人头儿熟悉,地头儿熟悉,远非外省富贵官员可以相比。
这会儿出不来答案,章乐瑜要的就是挑动毛太宰的疑心,他一拳挥出没等收回,也没功夫观望毛太宰的神情变化,手一指到武乡伯的面上,骂道:“你家开暗娼门子的不成,教出的fēng_liú女儿哪里不能现眼,一定要去南兴给个门房玩弄才甘心!你站在这里亏不亏心,全南兴上上下下帮你隐瞒,你偏偏跑去大揭特揭,非要弄到尽人皆知,你的亲生女儿衣衫不整当众被你掐死,你才甘心!”
一声呸后,又指向武乡伯的岳父宁国公:“糟老头子一大把年纪还恋的什么权势!压的吏部里人才出不了头,爵位原来是这样用的!”
宁国公铁青着脸气的哆嗦,有句话叫老奸巨猾,人老做事慢而严密,章乐瑜来以前就说命不要了,以命换朗朗乾坤,他敢在金殿上大骂,宁国公可不敢,事后追究起来,宁国公府赔不起。
章乐瑜的手又指其它的官员,都是历年克扣南兴费用,而没能在职责上尽心的人,大骂一通后,手指点向庆王鼻尖。
庆王梁涵看热闹还挺乐,内心里两个小人儿打架,一个说晋王还挺威风,另一个说他要倒霉了,南兴就是你的了,庆王梁涵还特意为章乐瑜关注了一下当今和太子的举动,如果父皇大怒太子大怒不让南兴这个知事说完的话,庆王将助一臂之力,让章乐瑜代晋王梁仁把百官全得罪光,他就可以拍手称快。
他这么一看,“天佑早慧”的心理又受到一回打击,他的兄长殿下们早就簇拥到当今身前欠身,虽然离的远庆王听不到兄长们说话,也知道他们在为章乐瑜求情,不求保这狂才的命,而是让他把话说完,也是让晋王梁仁能得罪一百个,不得罪九十九个的意思。
金殿是全国最高的政务机关,这里拱卫的人不会少,可是章乐瑜骂了一圈无人过问,他毫不客气的接着骂下去,就骂到庆王的面前。
兄长殿下们乐的不行,平时不和的他们甚至交头接耳:“快看呵呵,骂庆王喽,赶紧看啊,你别走神。”
庆王蒙住,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草包也敢称天佑早慧,南兴当年原是你的,你不敢去,如今又争什么争,哪有颜面争南兴!草包!”
章乐瑜骂完,下一刻手指移......金殿上的人无人紧张,心里有鬼和没鬼的人都屏住呼吸,生怕这狂才接着就骂自己。
手指停在梁谋面前,随即缩指化拳,主人跟着侵身上前,一把揪住梁谋的衣领子拖出来,一拳重重砸向梁谋面容。
梁谋功夫好,除去被章乐瑜大骂金殿闹的胆战心惊,鲁王府素怀造反之心,也不敢这样闹啊,一愣神里被章乐瑜拖出班列,见到拳头过来,本能的一拳挡住,又本能的还了一拳。
这一拳打出去,眼角见到明亮金阶上的光照出附近官员的诧异,梁谋心里往下一沉,他知道的举动不合适,可下一刻依然不容他多想,章乐瑜一个猛扑上来,“砰砰砰砰......”打过来十几拳。
金殿中间大片的空地上,章乐瑜和梁谋摔倒在地,拳来脚往的互殴起来,像街头的市井汉,就见到衣角飞起露出裤带,官帽脱落仪态尽失,章乐瑜反正豁出去了,这个豁出去不是杀害梁谋,他也没有这个功夫,而且会为晋王梁仁招灾,他今天豁出去的要让居心叵测的人知道厉害,他抱住梁谋连咬带掐,女人用的招数也尽数上来。
边打边骂:“南兴十室九空是谁的责任?”
“你父子野心不改,有人管没有人管!”
“冤枉女人算什么本事,把你娘你奶奶也带来,我要问问她们吃了什么胆,生下的全是野心儿子!”
中间又高声大骂:“庆王,草包!屁的天佑早慧,早慧你不敢去南兴,草包!”
庆王眨巴眼还没有从刚才的几句“草包”里明白过来呢,耳朵里又添上这几句骂,人重新再次开始思索,本王哪里草包?本王明明天佑早慧。
本王不草包啊,不信你上外面听听去,别人都说本王天佑早慧......金殿上打的欢腾,庆王梁涵一本正经的思索名声大事。
“住手!”
当今终于出声制止的时候,是他看饱梁谋的狼狈,晋王梁仁这样应对虽不在当今考虑之内,但能压制鲁王府的方法都是好方法,他带着温和的笑容看向太子梁潮,慢条斯理的道:“啊,锁拿承平伯夫人进京的事情看来未必妥当,再议吧。”
“是。”梁潮也觉得梁谋今天丢人不小,光一个御前失仪的罪名就足够压榨鲁王府,他笑一笑,见到互殴的两个人还在难分难解里,让太监前去传话。
章乐瑜前来不是打架,而是解梁仁之难关,他一面打一面听着四下里动静,先于梁谋听到太监吩咐分开,章乐瑜一把推开梁谋跳起来,他不知道接下来生死如何,自当威风凛然赴死。
高昂着脑袋斜视金殿藻井,放开喉咙以为演绎生命最后的名声:“臣章乐瑜最后一谏,南兴的男人在此!欺负未亡人万万不能!”
随着喊声,章乐瑜热血沸腾脑袋发涨,兴奋带来的快感遍布全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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