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飘零看着眼前年迈的老人已经明白了一切。
老人双手双脚被铁链锁住,铁链的末端被钉在大石头中,而那个石头,有一半埋在土中。萧飘零明白,这不是虐待老人,而是不得已而为之。一切的一切,在此刻终于明白起来。
老人虽然年老,身体也是十分消瘦,头上的头发也很稀少,看地上那些白发,大概就是她脱落下来的。纵然如此,老人的眼神中却满溢着挣扎,动作也不似那个年纪的人迟钝,反而像是年轻人一般。
那血色的瞳孔,加上那比萧飘零还要明显的尖牙,显然是吸血鬼,而且,程度已经很是严重,能保持神智已属不易了。
老人眼珠扫了一扫,看到了李无用:“无用啊~小艾回来了?”
“是的母亲,你看看,我还带了一个小兄弟来。他说不定能帮我们治好您。”李无用站在远处说道,就连李无用都不敢接近自己的母亲。
那老太婆舔了舔嘴唇,面露挣扎之色,眼神最终坚定了下来,强硬的说:“无用,你还是把我杀了吧。我已经没用了,在这样下去也只是会变成一个怪物而已。我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开心了,但是再这么下去,我不知道我还会干出什么。无用我儿啊,杀了我。”
说着说着,老人的眼泪滑落下来。任是谁,想必都无法忍受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状况,但是萧飘零觉得,这个老人绝不是贪生怕死,以此等形态苟延残喘至今,那必定是有着难言之隐。
李小艾此刻像是个没了魂魄的人一般,蜷缩在帐篷的角落,双目无神地看着眼前的空气。而李小艾的弟弟,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萧飘零拍了拍李无用的肩膀,问道:“多久了?”
“已经半年了。”李无用长叹道:“若不是母亲想看父亲最后一眼,母亲才才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现在母亲已经到了极限,虽说她让我杀了她,但是心里肯定还是遗憾没有看到父亲。而且...而且我,下不了手啊!”
萧飘零点点头,拍了拍李无用的后背以示安慰。
李无用摇了摇头,朝面前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老人问道:“母亲,您饿了吧?该吃饭了。”
萧飘零一听,又觉得奇怪起来。吃饭?吸血鬼光吃饭怎么有用?这半年来难不成这老人家不喝血光吃饭,那为什么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这不合理啊。
一个小男孩从外面端了一盆东西进来,李无用接过脸盆,用木棒将脸盆推到老婆婆的面前。正如萧飘零所见,那脸盆之中,放的正是血液,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吃“饭”啊。看那小男孩面无惧色,显然弄来血液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无用,这回是?”
“哦,是山鸡的血。”
山鸡的血?可能吗?萧飘零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他微微侧目,从帐篷外望去,验证了自己的想法。外面的白杨树上,有个尸体倒吊在树上,脖子处被开了个极大的口子。想必刚才那盆也不是什么山鸡的血,而是尸体的血。这也是自然,艾因说过,不是和自己相近的血液,收效甚微。
萧飘零心中有些沉重,原来这一家人,担负着这样的重压啊,怪不得要住在坟地旁,原来是因为坟地里不缺尸体啊,虽然挖尸取血,确实不好,但也是无奈之举。
萧飘零叹了口气,对李小艾说:“喂,李小艾。麻烦你去做菜吧,给老婆婆吃点正常的食物。”
李小艾犹若没有听见一般,还是蜷缩在帐篷的角落。李无用见了,对萧飘零说:“算了,小兄弟。你就别和小艾说话了。倒是我有个问题,为什么还要吃饭呢?我母亲已经是吸血鬼了,怎么还吃得下。”
“血是抑制yù_wàng,但是正常的食物绝不能少,否则的话,你们现在做的事情也只是事倍功半罢了。我本身就是吸血鬼,不会错的。”萧飘零边说边捡起姐弟俩采回来的野菜,走了出去,看样子是打算自己做菜。
夜晚降临,吃过正常食物的老婆婆神智清醒了很多,甚至还向萧飘零表示了感谢。这一天所有人都很是高兴,只有李小艾,仍旧是愁眉不展。围在篝火前,李无用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还将野菜芯子特意给萧飘零另外挑了出来。萧飘零也是礼貌地接受了对方的感激。
虽然萧飘零对于李小艾一回到家神智状况就变得奇怪起来,但是也不甚在意,他打开自己的人物界面,检查起身体状况起来。
一切和之前没多大区别,所有的经验条增加了少许,暴走特别多,已经接近升级了。音速爆发的经验条也增加了少许。本来萧飘零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所以音速爆发到熟练就不再增加经验。现在才明白了,到了熟练的程度,一定要在暴走的情况下使用才会增加熟练度吧。
而自己的等阶还是三阶,血条是满的,气力条少了些,大概是刚才劳作失去的。而另外还有多出来的一个东西很奇怪,是类似于一个倒计时一样的东西,上面有着数字,正在不停地减少。
“奇怪,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萧飘零自语道。
“小兄弟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萧飘零笑道:“以后一定要给老婆婆正常进食,至于另外的办法,容我再想想。”
萧飘零实际上对这个也是束手无策,他身为吸血鬼,不知为何,好似嗜血的情况并非十分严重啊,是之前喝了那几个血族贵族太多的血,还是说当时杰克的血液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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