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柠这才不情不愿的钻进了副驾驶上，一边摸着安全带，一边嘀咕：“看看你，都不知道替姐开个车门……”
“你手被狗啃了？”韩清扬游刃有余的操控着方向盘，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居然会顶嘴了，一点都不可爱……”周柠象征性的嘟囔了几句之后，注意力便完全放在了韩清扬的双手上。她突然意识到，这竟是第一次见弟弟开车呢。
“你驾照考出来了？”
“废话！不然我爸能给我买车啊？”韩清扬敲了敲方向盘，突然话锋一转，很迷惑的问：“不是我说你们女生……你们是不是都特别喜欢问这种没营养、没深度的问题？”
周柠一怔，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韩清扬的表情，却见他神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什么异样。
周柠这一眼并未刻意掩饰，韩清扬奇怪的偏头对上她的目光，问：“怎么？”
“两个问题，”周柠在心里左右衡量了一下，相比弟弟的终身大事，当然生死问题当然更重要，于是她果断先问，“你什么时候拿到的驾照？”
韩清扬：“两天前。”
周柠：“停车——你给我停车！！！！！”
韩清扬当然没有停车，周柠也不是真的要求他停车，所以车子依然稳稳的开在国道上，韩清扬也依然稳稳的坐在车子等着周柠的下一个问题。
周柠斟酌了一下，“你女朋友……长啥样？”
哪料到韩清扬突然耳根一红，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你怎么知道的。”
周柠突然放声笑了出来，笑声格外张扬清脆，并且还充满了嘲讽的意味。韩清扬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已经开始打算怎样跟这个神经病划清界限了。
周柠并不在意是否有人陪她一起笑，她只管自己笑够了，这才得意洋洋的舒了口气，说：“别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都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好吧！”
“我告诉你的？”韩清扬不解
“嗯哼，”周柠一挑眉毛，开始给弟弟解惑：“还记得你刚刚说的那句话了没，你告诉了我两件事，当然啦你肯定是无意的——第一，你突然转移话题，肯定是驾照这事儿有猫腻！第二，你问我女生为什么总喜欢问没营养、没深度的问题时，你的语气相当苦恼，所以在不久前肯定有女生问过你没营养、没深度的问题，是女朋友吧！”
“……”韩清扬被噎了半天没说出话来，多半是被说懵了。半晌，他才悠悠叹了口气，抱怨道：“姐啊，你就不能让我松快点吗？我一天到晚跟某个心理大师打交道已经够累的了，你还跟我来这套！”
“怎么？你还有学心理的朋友？”周柠不知从哪摸出一包口香糖，拆了两块扔进嘴里，边嚼边问。
“乔洋啊，你忘了？”韩清扬惊异的瞥了她一眼。
周柠那一成不变的妆容终于起了一丝细微的变化，正好落到韩清扬的眼里。
这话放到三年以前，兴许韩清扬还能知趣的把话题绕过去。但是此时他偏要不知死活的问下去，因为周柠回来了。既然回来了，便该做好面对的准备。
周柠只听轻飘飘的一句话炸响在耳边——
他问：“还是你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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