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国外的月亮是圆的。异国他乡,满街陌生;昼夜颠倒,思之如狂。陌生的环境、沉重的学业压力,他尚且能适应,但丢了她,却令祁薄言黯然伤神。
顾澹如分手的原因细想起来也是可以大致推测。婚礼过后一切都变了样,家庭之间的前程往事,连自己都难以掌控,何况是她。但他怨,他都不来问问他的心意就一厢情愿的说分手,不肯听半点解释和商量。客气疏离的态度就像是陌生人。怨过之后又是长久的思念,深入骨髓。
他试图联系顾澹如,却发现号码已经是空号,千方百计拜托同学探听顾澹如的消息,得到的却只是空白。他知道一切都是老爷子的干涉,姜还是老的辣,现在能力还不够,于是他更加发奋读书,不再探听顾澹如的消息。
年末聚会时,许多同学带了女友聚餐,其中不乏举止优雅的女性,看得出家教极好,但都不想她,她虽然细嚼慢咽,餐桌礼仪也学的很好,但却严重挑食,往往会轻轻皱起眉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直言。
合租的室友拉着他去为女友买首饰时,他一眼就相中了那款鱼形戒指。室友调笑问他送给哪个妞,他一片正色“给我太太”。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校园里丁香花开了,深褐色的树干上一朵一朵紫色,绿色的花苞徐徐打开,束缚花瓣的花苞被压在下面。香气淡远,不如桂花来的浓烈,却是愈久弥香,见之不忘。八年的沉淀与积累,他已经强大的可以和老爷子抗衡。老爷子似是以为他早已把顾澹如忘怀也不在派人限制着他打听顾澹如的消息,却不知道,越来越成熟稳重的内心心里的思念也随时间增长。
十一月,家里的表弟结婚了,对象是苏小辛。老爷子也下了命令让他务必回国接管家族生意。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顾澹如,我回来了。
这几年,在国外读书时也接触了不少家族遍布在国外的生意,回国后执行总裁的位置并不突兀,出了有些忙,也算是得心应手。抽空去了趟陆安淮家,开门的是好久不见的舒听暮,他微微愣住,朝里看去,却是没有那人。禁不住开口问了句她还好吗,得到好的答案后,却不如想象中高兴。她好,是忘记了他开始新生活了吗,他决不允许。
派秘书打听了顾澹如的消息,她在y中任教。于是,联系了高中时的语文老师,美名其曰回校看看老师,其实不过只是为了见她一面。果然,在红绿相间的塑胶跑道见到了久违八年的身影。迎面走来。她清瘦了许多,下巴不再肉嘟嘟的,典型的瓜子脸,也长高了许多,已经完全成了当初她梦想的样子。不知道是赌气还是什么,客气疏离的一声“顾小姐”,让她愣愣,随机又带上面具回应他“祁先生”。
热情好客的谭老师邀请他们去做客吃饭,席间,她的许多习惯还是没有变,不好意思拒绝不吃的食物,却是微微皱起了眉,祁薄言认命的夹走了金灿灿的鸡腿。送她回家时,他是五味杂成的,再次相见,她对他的态度完全是陌生人,客气有加,他想要的无非是她的谩骂和嗔怒,得来的却是冷静的回应。车速开的来不及掌控,就像他失控的心。
也许失去的这几年真的要花时间来填补,就像年轻的助理追求他凶悍的老婆一样,任重而道远。
他不喜欢她的那句冷冰冰的“祁先生”,之后的每一次见面都是他的刻意安排,她似乎有些逃避他的相邀,他只能强硬的勉强她。因为他知道现在两个人半冷不热的关系如果自己不主动出击,怕是永远只能停在这一步。
他打电话给陆安淮,告诉他,礼服的事情自己负责。那小子满口答应,还顺带调侃他“什么时候把嫂子娶到手”。他听着嫂子这个称呼,心里突然变得很柔软。试礼服时,她的美艳动人,勾的他心神荡漾,却违心的摇了摇头,换了件更朴素的样式。那种美艳动人的姿态怎么可以给旁人窥探。婚礼时,他承认他失控了,不想再继续慢慢耗下去,他强吻了她,之后再以她逃不开拒绝不了的姿态待在她身边。
终于,她的态度松了下来。她的顾虑他知道。老爷子给他定了门婚事,他强硬的拒绝,惹恼了老爷子,不过幸好对方姑娘识大体劝住了老爷子还把责任归咎于自己。他诚心诚意的找到顾母,用一个男人的承诺和担当起誓,顾母起先也是淡淡的态度,不干涉也不看好,但在后来顾母细微的眼神中他扑捉到了几分欣赏。和老爷子说话,每次两个人都是不欢而散。不过,老爷子现在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诺大的公司需要他年轻人的支撑,逼急了甩手不干,苦的还是老爷子,毕竟是老爷子一生的心血。
他知道对付老爷子可能还需要母亲的调剂,老爷子态度强硬不肯接受顾澹如或许是顾及了几分母亲的面子,怕母亲觉得难堪,毕竟家世两人旗鼓相当、门当户对,实在不是推辞的借口。母亲是同意两人在一起的,要不然当年母亲也不会如此对他说那番话。心里也许有几分小芥蒂,但和儿子终生幸福比起来都不算什么。那一天他故意喝的醉沉沉,回到家里,母亲喂他喝水照拂他时,他故意脱口而出,酒红吐真言道“澹如,我只想娶你,但我不知道母亲喜不喜欢你”。
他承认他利用了母亲爱子的心思,隔天他就听见母亲在餐桌上不经意的开口“薄言,你有空把澹如带回家吃顿饭吧,我很喜欢这个丫头”。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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