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对祁薄言抱有非分之想的在辩论赛里咄咄逼人冷静理智的顾澹如娇羞激动地抬起来头,瞬间说不出一句话来,口若悬河的最佳辩手成为了一言不发的小女人。还没等顾澹如答应,高大俊朗的祁薄言就掐断了她所有的退路“不然,我就送到这了。”
就。送。到。这。了。那么冷清无人的巷子,灯光还忽明忽暗,旁边是些老旧的空空无一物的路边摊子,风刮的呼呼作响,他对自己说“就送到这儿了”。任是自己平时再理智冷清,淡如菊花,也不过是成长所需的自作坚强,内心从来都是战战兢兢,胆小害怕,这种威逼利诱的霸气表白真是丧心病狂,心里虽然这样想着,眼睛里却是一片明亮。还不等顾澹如答应,那修长有力的大手就牵着她朝前走。一点也不问问自己的意见吗,顾澹如眉脚皱的像一条钻出土的蚯蚓,心却在狭长的看不见外墙的巷子飞向了高高的月光摇荡着跳着平常最爱的圆舞曲。
顾澹如收拾一番,看了看手机,刚好十分钟,换好高跟靴子,急忙向电梯赶。
祁薄言掐灭了夹在指尖的烟,星火瞬间熄灭。顾澹如从十六楼到达一楼,依据物理原理,电梯向下做加速度运动为失重状态,顾澹如觉得此刻的自己也是失重的轻飘飘的,完全凌乱的找不到方向,没有任何头绪。
远远的望见祁薄言倚在车旁,还是那么气宇轩昂高大俊朗。理了理头发,顾澹如硬着头皮走向祁薄言,“祁先生”,祁薄言应声转过头来,皱着眉头,轻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从前都叫我薄言的。”
“如果我没记错,是祁先生先称呼我为顾小姐,我只是最为基本的礼尚往来。”顾澹如冷静客气的仿佛两个人从来都不曾有那些陈年旧事匆匆旧时光。若是不细听,哪里会听得到里面暗藏的小报复。
“谭老师那里你想我怎么解释?嗯?告诉他我们从前的过去?”祁薄言挑了挑眉,看得出心情似是极好,还带着调侃。
“不必,谭老师是局外人,现在你我不过是陌生人。”顾澹如硬硬的说,穿着靴子的脚在往外移,不知道眼前这个忽而冷漠客气忽而调侃的男人在打什么算盘。
“陌生人,呵,几年不见,越发能言善道。”祁薄言看着顾澹如,眼神没有一点游弋,紧紧的盯着。
“人总该长大”顾澹如轻轻地开口。眼睛低头看着鞋子。
“上车。”祁薄言替顾澹如打开车门,随后自己绕过去走到前门,发动车,车开的很平稳。
顾澹如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祁薄言将车窗摇了上来。“中餐还是西餐”。祁薄言开口,眼睛看着后视镜,某人又在低着头,鞋子就那么好看吗。
“我吃过了”又是拒绝的语气。
“那看我吃”。语气不容一丝商量。
拐过几个弯,到了一家风格雅致菜馆门口停车。
顾澹如心乱如麻,好不容易自己鼓起勇气在他面前冷静客气了一把,还要继续陪吃饭。拒绝,没用。继续陪着,怕自己心把持不住,又沉沦进去,不能自己。
环境很雅致,整个菜馆都是一片橙色,透沙的窗帘随微风摇摆,桌椅很精致,旁边还留了半面墙专门供人贴装满自己心愿的便利贴,虽然和饭店高档的格局和服务生礼貌的鞠躬显得有那么一点格格不入,却是增添了意想不到的好情趣。
穿着黑色制服的服务生礼貌的拿着菜单放在还插着郁金香花的透明花瓶旁边桌上,祁薄言瞥了一眼,便伸手将菜单递给顾澹如,顾澹如摇摇头:“我随意,你决定吧。”祁薄言拿回菜单一言不发,仔细的看菜单,修长的双手依旧那么好看。点完菜后服务生恭敬的鞠了个躬,礼貌的说一声“稍等片刻”不见人影。
祁薄言抬起眼看向顾澹如,眼里平静如井水。“教书辛苦吗?”
只是平常寒暄吗。“也还好,校园总是单纯些。”也许刚开始只是想一直留在一起长大的校园守住那片青春的独家记忆,但后来是真的喜欢上了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算计阴谋的校园,很静,颇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祁薄言就像没听到她的回答一样“那样大的孩子,任性不懂事,需要操的心可不少。”眼睛如墨水一般黑。
桌子顶上有盏灯垂下来,很亮,水晶灯精致耀眼,顾澹如看向了邻桌空空如也“比不上祁先生您,商场如战场,定然难事重重,操心不少,辛苦万分。”很平常的语气,还带着点开玩笑的调侃,没有半分不妥,却是最完美的回击。
“不必称我祁先生”。明明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祁薄言却分外介意,扬起的眉毛,皱了皱,纠正了好几次。
“哦”。
两个人在桌子的这头和那头。一个别扭纠结,一个也别扭纠结。
服务生将菜摆了上菜,全是素菜,却没有丝毫简陋,铁板茄子镶嵌着竹笋和番茄,颜色搭配的很好,麻婆豆腐也是一清二白,看色泽也知口感鲜嫩,清炒山药,凉拌海带腐竹,紫菜蛋花汤,酸溜土豆丝。
一道一道,都足以让平时控制饭量的顾澹如冒着发胖的危险干掉两碗饭,但顶着这么耀眼的灯光,突然有些没有胃口。
对面的祁薄言却是二话不说,拿起筷子,盛了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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