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佑吓一跳:“这话应该我来说吧,你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坚实的臂膀搂着她,压着她靠在门板背后,寻着她的唇亲上。
她刚从外面回来,脸颊是冰的,被他皮肤轻蹭,像被一个纯天然暖炉一点点捂热。
“送你回来的人就是你说的那个堂哥?”
他温热的大掌捉住她冰凉的手,一并给她取暖。
她之前和他提过周启扬,稍稍谈及到她和所谓的机构老板究竟有何渊源,算是解释吧,他那天那个闷闷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吃味。
可是,上次归上次,现在归现在,他嗓音依然裹挟几分沉闷,她不由好笑:“都跟你说了他和我什么关系,你想什么呢。”
忍不住把手从他掌心挣出来,捧他脸,恶作剧似的左右轻摇,“沈飞白,你怎么这么逗啊。”
她手还没回温,仍旧有点凉,摸他脸上刚好能给他降温。
黑暗中,他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双手覆她手背,扣住,使她无法再乱动。他捉她右手,把她手掌心贴到唇边,蜻蜓点水地亲一下,然后与她十指相扣。
一点点靠近,再次吻上她。
唇|舌相交,他吻得细致柔情,久而久之也算摸索出技巧,若有若无地舔|舐她牙龈,像羽毛一样轻轻擦过。
周霁佑被他磨了一会儿,心里痒,挺好奇,鼻尖相碰,闻着彼此呼吸,她睁着眼,问闭着眼的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不信他会胡乱吃醋。
大约过去十几秒,他说:“想买车。”
一开口,热热的吐息扫在她嘴唇附近。
微痒,手被他握着,又不能挠,只能通过皱皱鼻子、鼓鼓嘴来缓解。
她感到一丝讶异,问:“为什么?”
他眼睛还是闭合着,她能看见他鼻梁模糊的阴影,能看见他睫毛倾覆在眼眶下方的轻微颤动。
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所有的情绪不止掩藏在眼底,就连面部表情也观察不出一丝异动,唯独呼吸,好像无论如何都无法控制到平稳。
无言地又过了一会,他松开她一只手,长臂一伸,轻轻松松触到电灯开关,玄关瞬时亮堂起来。
她从软包凳上起身,身体扭转,与他正面拥抱。
他的手还在里面,她昂头与他亲吻。
之后的所有事都发生得丝毫不显唐突。
他从脱下的长裤外兜掏出一样东西时,她微愣;看他一丝不苟地拆包装,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食指戳他硬邦邦的胸膛,说:“沈飞白,你早就计划好今晚睡这儿了。”
“嗯。”被揭穿了也不见他神情有所变化。
夜色安静极了,只有彼此越来越重的呼吸。
他们就像两个驾校新手,暂时不需要去过多研究车内的局部构造,只需牢牢握紧方向盘,不要急踩刹车,有张有弛地控制速度就好。
周霁佑一手抚|摸他宽广的后背,一手撘他脖颈后方,身体伴随冲|撞而一上一下浮动。
她眼前一片涣散,但却固执地睁眼与他四目相对。
她不知自己在看什么,但这种在身体无限接触的情况下互相看着彼此的感觉,令她如同一粒石子落入深海,一点点,心甘情愿地沉下去、沉下去……仿佛只要抵达海底,就是无与伦比的另一番景象。
沈飞白翌日一早回台里直播新闻,周霁佑起床后,看见厨房冰箱门上贴的一张便利贴。
【锅里有粥。】
与自己相仿的字迹。她揭下来拿手里低头看着,有些怪异,又有些甜蜜。
沈飞白,沈飞……
她在心里反复默念这两个名字,如果知道有一天她会因他而感到幸福,她想,她一定从十四岁遇见他的那天起,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
沈飞白做完直播后走出演播室,给还在放假的江山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是否在家。
江山乐悠悠地说:“干嘛?上门给我拜年?”
“是啊。您老欢迎吗?”
“欢迎,有人上杆子给我送礼当然欢迎。”江山话音一转,“不过可惜啊,我现在人在海南,你上我家去没人收礼也没人招待。”
沈飞白挑了挑眉,笑了笑:“还真是可惜了。”
江山提醒他:“我不在,但老雷在呢。你小子可别忘了给他好好拜个年,怎么说也是你另一大伯乐。”
沈飞白点头:“放心吧,没忘。”
这下,江山又开始鸡蛋里挑骨头:“你个臭小子,还知道暗地里左右开弓一并稳着。”
沈飞白说:“您放心,我绝对一碗水端平。”
“嘿,我还得谢谢你不成?”
“您不用和我客气。”
江山气得直发笑:“小白,你小子憋着坏呢。”
沈飞白轻扬嘴角,也压低嗓音笑了一声。
她也说他憋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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