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没有接,阮阮伸手接过来,翻开粗略的扫了两眼,惊喜道,“请帖?你们要举行婚礼啦?哇……这教堂很难租到的,不常对外开放。”
“霍朗,你来吗?”童瞳问。
霍朗低下头,视线从阮阮的耳侧穿过,专注的看着请帖上的内容,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
童瞳转身甩着长发跑进自己家,献宝一样捧出来一个枕头,手臂上还勾着一个环保袋,里面装了一点进口的零食,是沈茂买给她,她特地留下来的,她把零食口袋递给阮阮,“给你。”
阮阮眉开眼笑的说了声谢谢。
童瞳也笑的挺开心,又把怀里的枕头递给霍朗,“给你的,这个决明子,对眼睛好。”她指了指白色真丝枕套上的红色小梅花,“我秀的。”
沈茂揉了揉童瞳的头顶,发丝柔顺,补充道,“是她绣的,阮阮不在,她一个人无聊,医生说让她找点消磨时间的事做,我就找了一个教刺绣的老师教她,这一朵小花她绣了一个星期。”
童瞳点点头,“送给你,别生气。”
巫阮阮见霍朗不伸手接,有些尴尬,便要伸手主动接过来,霍朗忽然手腕一扬,将洁白的枕头打翻在地,“我不要。”
“哎呀你干什么!都弄脏了!”阮阮拍了他手臂一巴掌,正要弯腰去捡起来,沈茂已经抢先一步捡起,拍掉上面的灰尘递给阮阮,“拿着吧,霍朗不要你留着,送都送不出去,她还怎么绣下去。”
阮阮一把搂进怀里,“就是,这是要鼓励的,你要再接再厉,没准能成为一代刺绣大师。”
童瞳被拒绝后很受伤,笑容没了,微微垂着头不敢看霍朗,沈茂回手牵住她的手,轻轻的捏了捏。
“你看到她了,我们走吧。”霍朗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多一刻也不想让阮阮留在这里。
“吃过午饭再走,反正都来了。”明知霍朗不会留下,沈茂还是要礼貌性的挽留一下。
阮阮点头,“对啊,反正都来了,我们多待一会,回家不也是睡觉吗?”
“如果你下次还想见她,现在就得和我回家。”霍朗不容置喙道。
阮阮皱了皱眉,和沈茂童瞳说了再见不情不愿的跟着他上了车。
“我知道你怕童瞳突然失常会伤害我,但是你和沈茂都在,她还能怎么样我呢?”
霍朗将车调头,不以为然道,“我就这么霸道,你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打不过你。”
“知道就好。”
直到他们离开后良久,童瞳还站在路边默默的张望着,沈茂搂着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别墅里走,“请帖已经给他了,礼物也给他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童瞳转身凄楚的望着他,说,“我还是想要霍朗。”
沈茂苦涩的笑笑,“我知道。”
“我不想,和你一起。”
“我知道……”
“我们,要办婚礼?”
沈茂捋顺她的长发,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温柔无限,“听你的,不是你自己说的,这样的话霍朗就不会讨厌你了。”
“大叔……”她眼眶微微发红,时而清醒,那内疚就像一口巨大的钟将她罩在里面,她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变成震耳欲聋的回音,一声声敲在耳膜上,心上,让她无比彷徨。
“恩?”沈茂淡淡的微笑,眼窝禁不住发烫。
“我,好痛苦……”
“会好起来的。”他抿了抿唇,笑容淡若清风,“我等你好起来。”
婚礼的时间就在月底,童瞳的结婚礼服还是那件没来得及穿大红色的拖地鱼尾,中式的小立领,洶口点缀着两百万的宝石,这一度遭到祝小香的强烈吐槽。
因为童瞳现在瘦了一些,祝小香又拿来稍稍改了改尺寸。
红色礼服上身,拖地长尾里层层红纱若隐若现,繁琐却十足唯美的盘头,黑眸红唇,完美至极。一身黑色新郎礼服的沈茂站在镜子前细细打量着她,好像原来那个骄傲**的小狐狸又回来了,只是那双眼中,少了一份当初的自信和锐气。
祝小香拿起相机站到两人对面,“来,给你们展示一下我绝伦的拍照技术,配上我的礼服,时尚大片就此诞生。”
童瞳显得很局促,不知道怎么摆姿势,沈茂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别紧张,笑一笑就好,就在她微笑的一瞬间,他拦过她的肩膀,轻吻在她的额头上,闪光灯定格住了这一刻的安逸美好。
对于该送些什么新婚礼物,可算把阮阮家的一干众人愁的头发都要发白。
祝小香说要么一人给一红包算了。
可沈茂又不是缺钱的人,那红包得包的多大才能入得了他的眼,况且也太过敷衍。
除了巫阮阮这个不能长途跋涉的人以外,大家都纷纷去各大商场走断了腿,安燃也不例外,只是他已经提前断了一条腿,假肢他适应的更好,也很轻便,是霍霆找专人为他定制的,只要穿上长裤正常走路几乎看不出那是一节断肢。
祝小香想要拉着霍朗一起去买东西,霍朗态度十分坚决的拒绝了,他表示他们家只出一分贺礼就可以,巫阮阮就算送块板砖他也不打算补,心意点到即可,更何况他压根也没什么心意。
阮阮带着霍朗来到本市一家很出名的礼品定制店,她看中了一个陶瓷制的工艺品,公主倚着白马的造型,做工精湛,造型唯美梦幻,霍朗在填单付款时,她被另一面墙上的巨幅肖像油画吸引,不知不觉的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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