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儿……我们还是回房中去吧,被人看见多不好。”
阴丽华起身往回廊走去,刚走几步,却不料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一把拉住,接着往后一仰,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娘子……”一个极度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什么娘子?”阴丽华小声地挣扎,在那人怀中转了个身,双手抵在胸前,抬头却与刘秀俊美的面庞来了个照面。
“成亲之后,你就是我的娘子了……”温热的气息抚过她精致的脸,她感觉全身都使不上一点力气。
“你……被人看见会笑话的……”阴丽华已经娇羞得话也说不太清了,这人平日温文儒雅,怎么此刻竟如此放浪形骸?偏偏自己竟然还十分受用这个怀抱。
“那——到娘子闺房如何?那里应该没有人看见……”刘秀此刻已彻底的成了一个痞子,或许每个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都会有无赖的一面。
阴丽华正要开口反对,刚一开口就被一张湿润的唇堵住,她全身一阵颤栗,再也说不出话来。
“或许,娘子是要在这里当众和我亲热?”刘秀坏笑着牵着她的手,向她的闺房走去。
唐儿被刚才的一幕吓得呆立在花园中,直到两人消失在她的视线中,还站着一动不动。
“你这个丫头,在这儿呆立着干什么呢?”阴识的声音传来,唐儿才从恍惚的状态中回到现实。
“大少爷,小姐……她……那个刘秀……他们……”唐儿不知道该怎么启齿了,她该怎么说,难道说刚才刘秀和小姐在走廊中——亲吻?
“他们?别去管他们了,唐儿,我的衣服破了,你到我园中,帮我补补看!”阴识低沉着声音道,刚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天知道,他也想那样对心中的人儿想了好久,只是,唉,那个丫头懵懵懂懂的,似乎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补衣服?”唐儿咕哝着,府里不是有专司织补的绣娘吗?最近这个大少爷真是越来越奇怪,什么事都喜欢指使自己,自己都快变成他的专属丫鬟了,真不知他房里的丫头们是干什么去了?
来到阴识房中,唐儿低头仔细地缝补那件看起来明显被某人用手撕出口子的衣衫,阴识坐在上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纤细的小手上下翻飞,犹豫着要不要像刘秀那样来个“深情一吻”,却听到隔壁园中传来一阵悲恸莫名的哭声,他“呼”地站起来,这是怎么了?听声音怎么那么像刘秀?
唐儿也听到了,她好奇地放下针线,支起耳朵仔细听起来,不错,声音正是从小姐闺房那边传来的,莫不成,刘秀被小姐“欺负”了?哭得如此凄惨,他这是怎么了?
两人犹豫着要不要前去看看,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往门口走去,不料走到门口时又撞到了一起,阴识趁势将唐儿搂在怀中,语气却冷淡地道:“走路也走不好,小心点!撞到本少爷了!”
“对不起,少爷!”被他搂得紧紧的唐儿低声说了句,心里一种莫名的感觉流过。
“走吧!”放开怀中的人儿,阴识率先向门外走去。
来到阴丽华房门外,屋内的哭声已渐渐小了下来,阴识和唐儿将耳朵支在门缝处,只听阴丽华柔声说道:“将军,请节哀!来日方长……”
刘秀呜呜咽咽的答道:“让小姐见笑了!一时想起兄长,实是情难自禁。”
原来是刘秀与阴丽华回到房中后,提起兄长刘縯遇害一事,长久以来,一直压抑的情绪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毫无顾忌地释放出来,是以放声悲哭。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以痛哭的方式祭奠自己的兄长。
“我知道……”这个千军万马中冲刺尚且不皱一下眉头的英伟男子,如今在自己面前哭得同泪人一般,阴丽华不由得十分心疼,她轻轻的将刘秀的头揽到自己胸前,任由他小声的啜泣。
为了让更始帝刘玄对自己放心,虽然在兄长去世后一个月就举行婚礼有悖民风,但也算了自己多年来的夙愿,实现“娶妻当得阴丽华”的誓言,刘秀心里还是激动万分。因此,长安城有了一次最为盛大的婚礼,经历战火熏陶的城池也平添了几分喜气。
顶着大红的锦制盖头,只能看到盖头边缘的串串流苏晃动,阴丽华有些不安,有些害怕,就这样嫁为人妇了么?虽说是皇帝赐婚,但相比寻常女子成亲前连夫婿是谁,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的情况,自己算是幸运的了,至少知道新郎长得英俊挺拔,并且自己对他也有情意,只是,自己心中怎么会如此忐忑不安……胡思乱想着,洞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唐儿见新姑爷进了洞房,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喜宴还没有完全结束呢,就如此着急,走到阴丽华坐关的床边,嘻笑着说了声:“小姐,新姑爷来了,唐儿也该出去候着了……”
“唐儿……”阴丽华低唤了声,转念想到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只好羞怯地收了声,任唐儿轻笑着走了出去。
朝思暮想的佳人此刻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刘秀却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竟连盖头也不记得掀了,就那样静静地站在自己的新娘面前,隔着盖头,幻想那盖头下倾国的容颜。
上前轻轻挑开遮住佳人脸庞的红色,只见凤目含羞,面如桃花,真是说不出的娇艳动人。
轻轻执起那双素白的柔夷,许下一世的诺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见他炽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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