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又来了!这种只有她一个人在乎的感觉又来了!
丁宁雅颓丧地坐在唯一的沙发里,望着眼前空旷的屋子,觉得眼里也空空,心里也空空,整个人打不起半点儿精神。
这是她被抓来的第几天了?第十一?还是第十二?原以为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会很难挨,可没想到她整天都很忙,忙到一回神就已经是傍晚了!问她忙些什么?呃,忙着,发呆。
不,她才不是发呆,她是在思考问题。
自从被抓来这里以后,她明显地感觉到,欧阳翔瞰变了,变得诡异莫测。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大刺刺地要求她做这样,做那样,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理所当然地觉得她该配合他的时间,配合他的安排,甚至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有事没事就捉弄她,闹她。
现在,他的生活很规律,规律得可怕:每天早晨七点起床,晨练一小时,八点吃早餐,八点半离开家去上班,傍晚五点半下班,六点到家,吃了晚饭后进书房继续工作,到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
这样的规律,简直堪称为刻板!以前,她从不认为他是这样一个刻板的人,但现在……
开始时,她以为他是故意生她的气,不和她说话,于是她故意闹他,或柔和或激烈或哀怨地找茬,辛苦地编剧演给他看,但他每次都不按剧本走,每次都让她演戏演到床上去。呃,好吧,虽然那样的结果感觉不错,但,她主要的目的是要让他开口说话啊!
除了做那件事时能感觉到他的热情如火外,其他时候他都冷静而从容,不再像以前一样表情丰富,不再像以前一样陪她嬉笑,更不像以前一样温柔对待,这不是说他对她不好啦,事实上,只要不是要求回家或是去医院,只要她想要的,提出来的,他都会无条件答应,对她故意多放盐多放糖多放辣椒恶整他的事,也无条件包容。
“啊啊啊啊!”丁宁雅想着想着,忽然抓狂地猛捶沙发,仿佛那是某人的脸:“讨厌讨厌讨厌啦!”
她不要这样跟一个木头住在一起啦!她好想念以前的他,即使霸道得令人咬牙,即使邪恶得令人颤抖,但好歹是有朝气的,好歹能让人感觉到,他是二十六岁,而不是六十二岁!
呜哇哇!到底是怎么了嘛!他到底是要她怎么样嘛!如果这是他打算折磨她的方式,他就该死的成功了!她无法忍受这样冷冰冰的家庭,就像这个空房子一样,半点人气都没有!人家她要他像以前那样……
等等!她刚才想到了什么?家庭?噢天呐!她怎么会想到这两个字的?他跟她,是一个……家庭?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做老公来对待了么?噢不!就算他吃了她,也不表示她就必须死心塌地,现在这种社会,又不是古代!那么,要再和他吵一架,然后离开么?不,他不会放过她的,越和他吵,她就越吃亏,而且,
丁宁雅乱七八糟地想着,几乎是无意识地抬起手,掌心平贴在左胸:这里告诉她,她并不想离开他,她无法怀着对他的爱,去嫁给别的男人,这是对自己,对他,对大家都不负责的行为……
爱?丁宁雅再一次被现在正想着的事惊呆:她,爱上他了?她爱上他了!莫不成,这就是飞蛾的宿命,怎么逃也逃不掉?可是,可是……想着他这半个月来对她的态度,想着她曾亲口说过要离开的话,想着他们之间巨大的差异,想着那在她眼里不可逾越的鸿沟,她的心,一寸一寸地往下掉,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前途无亮”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啊?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她该怎么办才好?
又陷入发呆状态良久,丁宁雅忽地一咬牙,眼神坚决:既然注定要痛上这一回,那就晚痛不如早痛,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把什么都说清楚,狠狠地痛上一回,也总比拖到最后,伤口溃烂的好!她,舍不得让自己不幸福,舍不得赔上自己的下半辈子,更舍不得让他不幸福,更舍不得他总是冰封在自己的情绪里,不让别人窥探。
“好!那就好好谈谈吧!”她握拳,记起任太行唯一不宠她的地方:每次她摔跤,跌得身上淤青时,他总是不顾她的疼痛,使劲地帮她揉散,开始时她怪他不顺着她,后来她才知道,只有忍过了那阵疼痛,才能换来更快的恢复速度,他,只是在用最正确的方式照顾她。这次也一样,谈开了,要分要合一句话!
“要谈什么?”
低沉醇厚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吓了她一大跳,丁宁雅转头,看到欧阳翔瞰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你回来了。”她笑得极不自然。
“嗯。”欧阳翔瞰淡淡地点头,走到沙发另一端坐下,耐心地等着她开口。
“我……”虽说刚才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但一当直接面对他,一想到开口之后的风险,丁宁雅又开始犯起想当乌龟的毛病:“呃,我……我去帮你泡咖啡。”
“不用了。”在她落跑之前叫住她,欧阳翔瞰直直地盯着她,用眼神催促着她。
“我……我去准备晚餐。”光顾着发呆,今天的晚餐都没来得及煮。
“不用。”想跑?等了这么久才等到她露出小尾巴,他怎么可能放过她?欧阳翔瞰心里明白,要是错过了这一次,下一次指不定又要等很久,而他,却是快要忍不下去了!
“你……不饿吗?”她还在顾左右而言他。
“说。”看来,她还需要点儿勇气,那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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