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点三十分,宽敞却没人气的客厅里,有一个烦躁的男人身影,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酷脸没有丝毫表情,紫色的眸子凌厉地瞪着前方,双掌紧握成拳,性感嘴唇微微蠕动,如果靠近一些,就能听到不符合他优雅形象的低咒正源源不断地倾泻而出,显示着他的耐心将尽。
又一次用手指耙梳过短发,越来越烦躁的欧阳翔瞰禁不住又看了手机一眼:那个该死的女人!都已经八点半了还不回家!简直是太不负责了!等她回来,他一定要好好的给她上一课,让她知道先斩后奏的代价!
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他第一次觉得,没事买这么大的房子做啥呢?一点人气都没有,四周寂静的可怕!想起他下班回来时,才刚开门就被迎面扑来的冷清空气惊住,第一反应就是找她,好似有她在的地方才有温暖。
他才走了几步就已经确定她没回来,不仅是因为门口放着她的拖鞋,更是因为他感觉不到家里有她的气息。于是,他的第二个反应就是打电话给她。早跟她说过,下班后别乱跑,乖乖的等着和他一起回家,哪怕是要去买菜,他也可以送她到菜市场门口,然后呆在车上等她,但那个死脑筋的人就是怎么说都不听,坚持着那套低调论,一会儿怕公司里有人看到他,一会儿怕街上会遇到熟人,一会儿又怕被狗仔队跟踪,活像他是国际通缉犯似的。
然后,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关机声音,他瞬间沉下脸,改拨她家里的电话,好吧,他承认,这十天来不准她回家是有些过分,他只是不想呆在没有她的房子里,就比如现在!如果她偷跑回去,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不跟她计较,大不了,他现在马上跑去她家蹭饭,饭后再把她抓来就是了。
结果,得到否定回答的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不对劲,若不是她故意的,就是她出事了!焦急的他连忙又打电话给秘书,透过秘书才知道,在下班时间刚到时,她就和席若曦一起走了,听两人的交谈,似乎订好了餐厅位置。
没有一丝犹豫的,他拨打席若曦的电话,终于得到确切回应,知道她就在旁边,然她们却怎么也不肯告诉他餐厅的位置,甚至没跟她说到一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其实他可以冲出去找她的,以他的本事,以席若曦这么明显的目标,相信想找到她们并不是很困难,但他却选择了等待,他想,他那样跑去她肯定会不高兴。见鬼!他欧阳翔瞰啥时也变得这么畏畏缩缩,居然怕一个女人生气!算了,对象是她,他愿意为她破例,反正,他为她破例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瞧他的自认为的体贴为自己换到了什么样的下场?都已经八点半了,居然还不回来!她该不是忘了要负责他的晚餐吧!他这厢还饿着呢!而且,专顾着等她,害他都没有心情去书房处理文件,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跟她算算这笔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欧阳翔瞰终于坐不住地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面浅咄着,一面控制着胸腔内不断高涨的火气,紫色的眸光在黑暗里闪烁,像极了等待猎物的猎人。
不过,如果那个胆大妄为,先斩后奏的小女人是他今晚的猎物,他就注定要白等了,因为,她并不是故意不回去,而是在二十分钟前,她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要她赶紧到市医院去一趟,理由是,任太行出车祸了!
接到这个噩耗,丁宁雅想也没想地拜托席若曦送她到医院,等她们跑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任太极在大厅里等她,带着她直奔急救室,在那里,丁父丁母,还有任老爹苏宁都心焦地守着,丁宁雅看了看大家,又心急地看看依然亮着灯的急救室,一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还没问出口,便被丁母拉到一边,轻声询问:“宁雅,傍晚时欧阳打过电话到家里找你,你知道不?”
丁宁雅点点头,现在心思全在任太行的安危上:“我知道。太行哥哥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医生……唉。”丁母叹口气:“刚才有个护士出来,说他心律不稳,你任姨已经进去鼓励他,要他重燃求生渴望了。”丁母焦急地看看急救室,也是颇为担忧。
心律不稳?丁宁雅听说过,这种时候是最危急的时候,如果病人求生意志强烈,说不定就挺过去了,如若不然……
“宁雅,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一向大咧咧的任太极忽地有些为难,急促地朝她解释:“我哥一直都很喜欢你,不,应该说,他从以前就很爱你,这么多年也只爱你一个,他一直都想娶你,宁雅帮帮忙,到里面去跟他说说话,让他撑下来吧!”
这时,苏宁也来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这是真的!只有我们几个才知道大哥有多爱你,宁雅去吧,他现在一定很需要你!”
“这!”丁宁雅来不及消化刚听到的消息,更没有时间犹豫,就看到任姨泪流满面地冲出来,抱着任老爹大哭,护士也跟着出来:“任先生现在很危急,如果你们想……”
“我去!”丁宁雅握紧拳头,快步跑向急救室。
穿上手术室的隔离衣,她冲到任太行的身边,不去看他身边一堆带血的绷带,只将他的大手握在手心里,哽咽道:“太行哥哥,是我,我来了!”
“叫他!快!”旁边的医生看一眼精密仪器上的数据,出口喊道:“他现在还能听到你说话!”
“太行哥哥,你醒过来好不好!你说过要带我去玩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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