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啊,等啊等啊,丁宁雅以不引人注目的方式,在左脚右脚间移动着重心,又尽量不动声色地后退,现在,她已退到人群的倒数第二排了,要不是扎着马尾辫,她甚至还想把头发拉到脸颊两侧,低头隐藏。
小幅度地抬腕,她看到指针已指向七点五十五,心里不禁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这样罚站了,同时又紧张到了极点,他到底还记不记得她呢?
又过了几分钟,她感到前排的人们绷直了身体,知道那个回归的人终于到了,不禁心跳加速,头也垂得更低。
她猜得没错,龙斋财团上任执行长的独子,现任最高执行长候选人,现在是代理执行长的欧阳翔瞰在出国整整四年半后,终于又回到了这个他从小成长的地方,又回到了龙斋财团总部!
激动的心情?回家的感慨?抱歉,他没有。
他有的,只是对“最高执行长”这个位置势在必得的决心,对扩大版图,提高盈利的野心,以及,对清除某些绊脚石的狠心!当年,为了隐藏实力,也为了完善计划,他远赴国外,终日忙碌;现在,他回来了,带着他的决心,回来了!
欧阳翔瞰脚踏光亮皮鞋,一身笔挺的手工高级西服,经过打理一丝不苟的短发,配上他面无表情的绝美脸蛋,狭长魅惑的紫色眸子,不用开口便已气势十足,随便一站便已君临天下,原本争先恐后地抢夺前排位置的职员,现在无不后悔万分,即使没和他对视,他们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从他身上辐射出来的威势,在他面前,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好渺小,连最基本最简单的抬头动作都做不到!
欧阳翔瞰不发一语地站在门口,视线缓缓地从众人头顶掠过,直到寻找到那个站在倒数第二排,头低得垂到胸前,死死地盯着自己脚尖,拼命地缩着肩膀,努力地隐藏气息的小女人,紫色的眸子里才快速地闪过一道光亮,一道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意义的光亮,嘴角也若有似无地上扬,像是某种擅于心计,以狡猾著称的动物。
“大家辛苦了,都回自己的位置去吧。”他缓缓地开口,发现面前的众人松了口气,都低着头慢慢后退,只有那个小女人浑身一抖,掉头就跑,呵呵,这就是她对他回归的欢迎么?还真是不让他失望的……热情呢!
他记得,几年前,她对他的作为大大地不认同,总希望他能理解这个,能理解那个,在无法达成协议时,她甚至当面跟他提出了不再见面的要求,她是唯一一个敢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他想留在身边她却想逃离的女人,更是唯一一个让他这么久还无法忘记,无法割舍的女人。
当初年轻气盛,把自己的骄傲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在听到她那样说之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赌气。心想你能说得出,我就能做得到!不就是不见面么?有什么大不了!
所以,即使是非常想见她,即使是不甘心到了极点,他也倔强地选择用工作麻痹,最后还强硬地选择离开,逼自己无视她在心底留下的影子。
前两年,他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各方面都需要加紧处理,也暂时放下了对她的思念,可是后来,等一切都稍微上了轨道之后,他虽然还是很忙碌,却在忙碌之余时常想起她,想起她的笑,想起她的怒,想起她的责怪,想起她的眼泪,她说过的每句话,做过的每件事,居然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在思索,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呢?
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样呢?她最后说,他对她只是一味的勉强,他们之间只是暧昧不清,她说他给不了她要的,是不是真的是他太过分了呢?是不是他真的太不顾虑她的心情了呢?他永远记得,当她说出那句“我喜欢你”时,他的心里有多欣喜,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就算是拿下了上亿的合约,也远远比不上那一秒钟的满足!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想不顾一切地冲回来,只为想见她一面,哪怕是再听她说一句“哼”也可以,他甚至以为,他会思念成灾!不过,最终,他还是被理智阻止了,他在心里说,还不到时候!
就这样,他在国外过了四年半,当一切准备就绪,当一切步上正轨,他便再也忍不住,匆匆地跑了回来。要说他对这里有什么留恋,有什么期待,大概也只有她了吧。他希望,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能一如当初地带给他心动,带给他牵挂。
他记得,当初她说过,他没有仔细考虑过他们的感情,没有为这份感情设定一个期限,现在,他能斩钉截铁地告诉她,如果,她还能带给他当初的感觉的话,他的期限,就是一辈子!这样一个让他牵挂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再放她走?光是想想她身边出现别人,他就已经无法忍受!
他还记得,当初她说过,他只适合工作,不适合休闲,更不懂感情,所以,这几年在国外,他除了为事业忙碌外,就是抽出时间阅览书籍,认真学习什么叫“感情”,也许这种纯理论的东西仍然是纸上谈兵,但他想告诉她,他愿意放下一切无聊的架子,放下一切无聊的男性尊严,放下一切不必要的骄傲,和她站在同一平面上,虚心向她学习,什么叫“感情”,什么叫“她要的感情”。
不过,与此同时,他也发现,她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对他的所作所为有很大的曲解,有很大的不信任,所以,他认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有必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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