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丁宁雅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像个小老鼠一样在生活着,随时随地都保持着警戒,保持着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状态,只要一看到有不对的情况,就立刻采取那一千零一个办法,闪!
结果,随着闪的次数越来越多,她自己就越来越怀疑,她在怕什么呢?难道联盟解散了,连带的把她的勇气也解散了么?不,若是遇到梁露等蓄意刁难的人,她想她还是会不客气地“修理”她们一番,顺便告诉她们,并不是全天下的女生,都对那个人有不良企图,她们这样做,简直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是她们先行动手,她想她也不会退缩的,那天苏宁的精彩表演让她受到启发,得出“不会打架不要紧,要紧的是狠”的结论,她相信,只要放开了一切束缚,她也能是个“武林高手”。
那么,她在躲什么呢?扪心自问,丁宁雅知道,她唯一怕的,就是遇到那个人。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怕遇到他,以前是怕因为他而惹麻烦,现在则是怕看到他生气的模样。
说真的,她实在也想不出,在学校这个大环境下,在她和他没有任何利益关联的情况下,他即使生气了,又能拿她怎么样呢?骂她?打她?no,她无法想象他破口大骂的样子,也不相信他会对女生动手,也直觉地认为,他不是那种会在背地里玩阴损招数的小人,虽然他给她的感觉是很腹黑没错啦,但腹黑和小人还是有差别的,她不认为他会躲在背后玩小动作。
既然如此,她那种觉得他“可怕”的念头从哪里来的呢?
不过,也许真是她想太多了也不一定,因为这都过去快两星期了,除了她自己吓自己外,根本没有任何动静,不但她再也没遇到他,就连梁露也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露面,席若曦更是直接打电话告诉她,她已经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要去外地游玩。
可以说,这两星期是她进大学以来最为平静的日子,每天除了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外,就是很规律的和赵一一去网球社训练,或是和苏宁去人力资源部开会学习,忽略那些偶尔会射过来的猜疑视线后,她发现,原来大学生活这么……单调与……无聊。
叹气,丁宁雅不止一次地在心里自嘲:亏自己还夸口说想做个如冬天般宁静包容的小女人,结果呢?这才低调了不到两星期,自己就开始觉得无聊了,唉,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原来自己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啊!
嘛,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他一直不要出现,她就会慢慢“忘记”前段时间的纠结,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吧?对了!明天就是星期六了,她干脆回家一趟吧!她相信,回到了从小习惯的环境中,会对她的“回归自我”计划有很大帮助!
心动不如行动,原本靠在床头看书的丁宁雅一跃而起,看看时间,想起下午刚好没课,正是实施计划的好时机!
拿过小包,将手机钥匙钱包纸巾等一股脑儿地扔进去,丁宁雅看看窗外虽然降温了但却依然阳光明媚的天气,愉快地向大家打招呼:“各位,我回家一趟哦,后天见!”
看着如出笼的鸟儿般飘飞出去的背影,难得有时间呆在寝室的孙怡和对面的胡月对视一眼,见胡月耸耸肩后又低头继续手里的十字绣,她也抿抿嘴,继续欣赏时尚杂志,但在心里,她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名为“羡慕”的情绪。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想到要回家,想到“可爱”的老妈和“耍宝”的老爸,丁宁雅一扫连日来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却又暗嫌无聊的矛盾心情,一步一跳地从宿舍楼出来,微眯起眼看看金色的太阳,还真有种“花儿对我笑”的愉快心境。
“学妹。”
“啊?”没走两步,她便被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学长唤住,丁宁雅的第一反应是:问路?略微一想后,她又否决了自己这个不适时的想法:他叫她学妹耶,对学校的熟悉程度不会比她差吧,怎么可能是问路?
鉴于此时她心情非常好的关系,丁宁雅也没再想太多,只笑眯眯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出来意。
“欧阳翔瞰学长叫我来通知你,他找你有事,请你跟我来。”
一秒钟后,当这句话钻入耳朵之后,丁宁雅笑不出来了,她几乎想掏掏耳朵:没搞错吧,这么凑巧?刚才她跨出寝室之前,是不是忘记翻看黄历,研究今天是否“不宜出行”了?
似乎误会了她呆愣的原因,也似乎对她接下来的反应有了预估,也似乎是欧阳翔瞰事先交代过,那个在一秒钟之前丁宁雅还觉得他长得不赖,现在却觉得他有点像“坏人”的男生,很快地说道:“欧阳学长说了,如果你不肯去的话,他会亲自来接你。”
张张嘴,丁宁雅感觉嗓子干哑,吐不出一丝声音:从射击考核时的喇叭广播,到火车站附近的强迫性上车,她实在是太了解他不接受拒绝的性格了,也十分清楚,一旦劳烦他“亲自来接”会有多大的威力。好不容易稍微平静下去的传言,她半点儿也不希望再次沸腾,所以,又矛盾了是不?一边说着不想沸腾,想要低调,真正低调了又嫌无聊,人呐!果然都是皮贱的动物!
心里不断哀嚎着“绑架啊!绑架啊!救命啊!”丁宁雅表面上却只能点点头,跟着那个看似松了一口气,露出微笑的男生走向学校停车场。
“那个……”走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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