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丁宁雅将手中似乎失去了摩擦力,一个劲往下掉的杯子交到赵一一手中,脚步略有些摇晃的走到旁边坐下:“我只是忽然有些头晕。”
是的,她只是有些头晕而已,过会儿就好了,就算不想接受她被别人拿来当玩具,但这毕竟是事实呀!想通了这点,席若曦的话不就好理解了么?果然不愧是在那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眼界果然比一般人要宽,人家说得很明白了,他的逢场作戏她不在乎,反正是暂时的。
易位而处,如果是她,能像席若曦这样冷静处理么?答案是:不能!
换做是她,她既做不到席若曦的冷静,也做不到梁露的泼辣。估计,她只会找他说清楚,大家好聚好散吧?既然他有心情有空闲去对别人逢场作戏,就表示心不在她这里了,再继续又有什么意思,有什么必要呢?至于去找对方理论,甚至想方设法刁难对方的行为,她更是觉得是在浪费体力。
不自觉地叹口气,一个她从来想不通的问题出现在脑海:她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当情侣间出现第三者时,女生都习惯性地去找那个第三者的麻烦而忽略了正主儿呢?须知,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那个男的有邪心,怎么会容许第三者的靠近?在她看来,就算拔除了这个第三者又如何?只要他不收心,就还会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所以,问题的关键应该是“本性”的问题,而不是“受到诱惑”的问题吧?她就是想不通,在她眼里这么浅显的道理,为啥人们都看不清楚呢?在她眼里,“小三”固然可恶,但“小三”并没有错,错的是身边的人!没有他的允许,何来“小三”?
呼……好吧,别这么义愤填膺,自己现在不就在忠实地扮演着一个“小三”的角色么?现在引得人家的未婚妻都出面了,真是……丢脸呀!要是爸妈知道她这种作为,估计会很失望吧……
“宁雅!宁雅!”
“噶?”感受到旁边赵一一的摇晃,丁宁雅终于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她,似乎在疑惑,她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摇晃她。
赵一一转到她对面坐下,顺手放下杯子:“噶什么噶,你的话还没说完呢,怎么说到一半就没声音了?”
“呃?”丁宁雅努力回想,却没半点印象,她只记得,她跟她说,她只是忽然有些头晕,没别的了啊。
看她越来越困惑的表情,赵一一也跟着困惑起来,甚至还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你没事吧?才过两分钟就忘记自己说的话了?你不是说:原来是这样啊,果然够大度,够想得开呀……”
赵一一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她的语气,忠实地重现原味,而丁宁雅却是心里一震,随即苦笑:原来自己无意识地说出来了啊,难怪一一会追问。
心里苦笑着,丁宁雅缓缓地把刚才忽然得出的结论说了一遍,她现在心里真的十分难受,急欲找个人诉苦,何况赵一一是她的好姐妹,她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赵一一越听越呆愣,嘴巴越张越大,几乎可以吞下一整只恐龙!
“不会吧?她真的是这个意思么?主席……不会吧?”好不容易消化了刚才所听到的,赵一一却只能无意义地重复着“不会吧,不是吧……”等字眼。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猜的。要不,你认为她是什么意思呢?”此刻,丁宁雅是真的希望赵一一能说出其他意思来反驳自己,哪怕她心底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没猜错,她还是希望能听到点不同的意见,似乎那样会让她现在极度压抑的心情得到缓解一般。
“嗯……我想想。”赵一一拉拉头发,紧锁眉头地思索了一阵,近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她和主席有婚约的事,虽然没有大众方面的证据,但凭她是唯一能靠近主席的人,还有她对主席特别的称呼这两点,根本就错不了的。从这一点看,她和我们就不可能是同一阵线的,当然,她说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善意。”
眼珠子转了两圈,赵一一续道:“想来,这也是她莫名其妙的说那两句话的唯一解释了,不过,宁雅,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太相信她的话了,又不是她说这样,主席就一定会这样,我看,我们还是当面问问主席比较好吧?”
丁宁雅自嘲地一笑:“怎么问?问,席若曦是不是你未婚妻?问,你是不是喜欢我?问,你有多喜欢我?呵,我们别去自取其辱了吧。”
“呃……”赵一一张张嘴,说不出话来,想想也对,若换做是她,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情况下,对方又是那么……的人,她也一定问不出口的。
“再说,我也没打算要喜欢他,他不是我要的人。”丁宁雅喝了一口水,润润刚才因大受打击而感觉有些干涸的喉咙:“我不能理解他的世界,同样,他肯定也不能接受我的世界,我要的他做不到,他要的,我肯定也做不到,再帅又如何呢,只能是池塘中的莲花,只可远观。”
说到后面,丁宁雅几乎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转头望着窗外飘着几朵不规则云朵的天边,吟诗般地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要的,是一份全心全意的温暖,是一份天长地久的坚持,是一份坚定不移的爱恋;而他要的,恐怕是天衣无缝的配合,冷静理智的包容,以及……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自由。”
摇摇头,她觉得刚才满腔的愤怒都已然淡去,她想,她不怪他了,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他们,只是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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