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感觉到周围的复杂目光,丁宁雅在心里苦笑:她怎么就忘了呢?那两个人都是天生的聚光体,走到哪里,人们的视线就被牵引到哪里,而刚才,她居然还跟他们站在一起聊天?再加上最近她不想听到都不行的传闻,也难怪会有现在的复杂目光了。
心里暗叹一口气,她及时叫住对面正要发球的欧阳翔瞰:“我不会打网球。”
在她想来,与其让他出手考核她而引起更多的流言蜚语,她还不如直接承认自己不会来得干脆,再加上今天有席若曦在旁边看着,说不出为什么,她心里就是觉得别扭,有一种莫名想靠近他,想得到他的回应,但又有一种想要远远逃开,想避而不见的矛盾情绪。
再说了,以他在网球上的段位来说,她不跟不会打的人一样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并没有撒谎哟!
本来和席若曦说好一人一场轮流进行考核的,现在见她不看名单也不打算上场,凭欧阳翔瞰那颗聪明的脑袋,哪会不知她是故意的?不过,无妨,反正她也没有恶意,想看戏就让她看去吧。
于是,欧阳翔瞰也没有多说什么,等丁宁雅做好准备后,手一扬就准备发球。说实在的,他其实没想过要放水,不知为什么,虽然他对她也不了解,完全不知道她会些什么,不会什么,但莫名其妙的,他就是直觉地认为,她应该能接下他发出的不带特殊攻击性的球,现在忽然听她主动说出,她不会打网球的话,欧阳翔瞰不禁一愣,仿佛有些不相信。
见他不说话地盯着她瞧,丁宁雅误以为他有些不高兴了,补救似的说道:“我只会打羽毛球。”
然,她补救了还不如不补救,此话一出,后面的赵一一急得直跳脚:这个笨蛋宁雅,做啥这么老实呀?她就什么都不说,好好接下这个球不就好了么?她相信,主席也不会故意为难她,发出什么高难度的球来的,现在好了,她自己什么都坦白了,她几乎可以想象,那边紧绷着脸,此刻似乎绷得更紧的王豪即将开口训斥:“那你干嘛不去羽毛球社?”
欧阳翔瞰眸中紫光闪过,暗笑在心:该怎么说她好呢?既然来报名了,想当然是希望能加入,他还真是没见过谁会在考核时大刺刺地说出自己不会的话来,她没见后面那群新生,个个都在努力表现出球”的模样来么?在这种场合下,他该表扬她的诚实还是无奈她的单纯呢?
忽地想到什么,欧阳翔瞰微微皱眉:像她这种表现,完全就是没接触过真正的社会,没有真正吃过亏的人才会有的单纯,说不定,她心里还抱着“诚实走遍天下”的信念,觉得只要自己诚实,别人都会理解吧?一如当初她对他的挑衅,诚实地当面表现出对他的不满,她就没想过,在自己实力不足的情况下,这种做法近乎是愚蠢么?幸好她是碰到他,万一碰到其他真正心怀叵测的人呢?只怕她不但不能“一吐为快”,还反而会惹祸上身吧?
他承认,她身上最吸引他的,就是她的真。不做作,不贪心,不因为自己是“大学生”就一副自我感觉良好,一副不知自己有多少学问,多少本事的模样;也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特殊对待,更不会因为认识他而想从他身上不劳而获。
但是,她这样太过单纯的处事作风,实在让他担心,她会因此而得罪些不该得罪的人,因此而失去不该失去的机会,因此而延宕了自己想做的事。而且,如果将来……那她根本就不能适应,不能生存,他要如何才好?或许,她能吸引他,但不适合他?或许,他该再观察一段时间?
浑然不知自己的一句话就让他想那么多的丁宁雅,只是见他久久不发一语而微微紧张起来,张嘴又闭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偏偏有发言权的席若曦和王豪也都径自沉默,弄得场面有些冷场。
事实上,欧阳翔瞰也真的是想多了,他完全不知道,平常的丁宁雅其实也是颇为冷静理智而聪明圆滑的,不然也不会让寝室里性格各异的五个人同时喜欢她,毫不犹豫地奉她为“会长”,隐隐有以她为中心的迹象;也不会让只见过她一面的席若曦另眼相看,主动地私下调查她;更不会在见到他以前,对“富二代”抱有戒心,并时常提醒自己,要认清自己的定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他,丁宁雅总会控制不住地犯些小毛病,比如冲动啦,比如口拙啦,比如考虑不全面得近乎白痴啦等等,才会造成他现在觉得她“不谙世事”的错觉。
也正是由于这个错觉,和他此刻在心里打着的“再观察”的主意,成为了以后他的最大麻烦,不过,说穿了,这也不能怪他,谁叫他从小就被教育得对“利益”这东西太敏感,任何事放在眼前,条件反射的就是评估?只能说,做商人做得太成功了也是一种错呀!
到底是要怎样呢?她就只是说了一句不会打网球而已,用不着像是要被判死刑似的,弄出这等风雨欲来的场面吧?丁宁雅尴尬地站在场上,不停地转动着网球拍,拿不定主意,不知现在该怎么做才好,而且,她已经听到,原本安静的网球场左边,那些老社员们集中的地方,已经开始传出窃窃私语的声音了,说什么?呵,她宁愿不去猜,此时,她只是想知道,对面那个微微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人,准备要怎么做呢?
半响,兴许是欧阳翔瞰终于打定了主意,才微微偏头,扫了场边的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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