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任太行伸出大手,温柔地拍拍她的小脑袋:“我没有失望,你这样的观点才属于正常范围,既不过于天真也不过于悲观,是很符合你性格的观点呢,说得很有道理。”
丁宁雅娇憨地笑:“太行哥哥就是太温柔了,从小到大,就没听你说过我哪里不好,就算是我犯了错,你也有几百种理由为我开脱。”
任太行温柔一笑,拉远目光,越过她头顶看向她身后的蓝色帷幕,心说:不对你温柔,又要对谁温柔呢?你可知道,我的这份心思,已然藏了很多年?我的调皮可爱的小宁雅呵,你要什么时候才会发觉呢?
可是,听她刚才的一席话,她显然只把他当哥哥看,压根就没纳入考虑范围呢,也许,她还是太小了吧,毕竟,这些结婚什么的事儿,离她还是远了点儿。他只是担心,在那个五彩缤纷,轻松活泼的校园里,会出现那样一个符合她条件的人,捷足先登,让他连表白都没有机会。不过……
任太行收回目光,打量着她虽然晒黑了却更显朝气蓬勃的脸,心里打定主意:大学是一生中最值得珍惜的黄金时间,大学生活是一生中最美好最珍贵的回忆之一,他怎能这么自私,拿这些琐事来约束她,来破坏她的美好生活呢?爱她,不是要占有她,而是力所能及地宠她,给她一切他能给的快乐!
所以,就让她好好地去享受吧,等她长大了,懂得回头了,她就会看见,他愿意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直到永远!
“太行哥哥在想什么呢?”丁宁雅微微偏头:“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在想,我们该回去了,风越来越凉了,小心感冒。”任太行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小宁雅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我看看有空的话可以开车送你。”
“不用了!”说到“开车送她”这几个字,丁宁雅立刻自动回忆起那笔从天而降的高昂路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拒绝,下一秒又才想到,苏宁那家伙要带厚被子厚衣服过来,搞不好又是几大包,有太行哥哥可以帮忙的话,的确是要省力许多,于是,她转而笑道:“呃,我是说,我要先到火车站接个同学,太行哥哥有时间么?”
“好,什么时候?”任太行自然地牵起她微凉的小手,带着她绕过前面的障碍物,缓缓地向着楼道走去。
“七号中午我们早点儿吃午餐,吃了午餐就出发,她是下午两点的火车,我们稍微提前点儿去,免得路上塞车。”
“好。”
“宁雅,你们回来了啊,我们正准备下去找你,一起回家呢,走吧。”
两人刚打开门,就看到门边正换鞋的丁父丁母,任太行看看手表:“丁伯伯,时间还早啊,怎不多坐会儿?”
丁父满脸无辜地耸肩:“老婆一声令下,我只能服从,不问理由。”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接收到老妈暗示的眼神,丁宁雅立刻配合得天衣无缝:“我都差点儿忘记时间了,我们还有事。”
既是丁宁雅都这么开口了,任太行也不再多说,只深深地看她一眼:“好吧,那你们有空再来,宁雅,明天我和太极约了去打羽毛球,你来不?”
丁宁雅略一考虑:“好呀,明天你打电话叫我吧。”
“好了,我们先走吧,时间快到了。”丁母看着明显比前几天开心轻松的任太行,急着想知道他们的“最新发展动态”。基本上,太行这孩子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了解他的为人,也相信他的人品,如果宁雅也喜欢,他们倒是乐见其成。
“老婆,慢点儿。”丁父一语双关地提醒她,同时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
丁母会意,拉着丁宁雅下楼,等任家关上门后,她才凑近丁宁雅的耳边,神秘兮兮地问道:“宁雅,太极哪儿去了?”出门的时候明明是三个人,回来却只剩下两个,在这种“敏感时期”,实在难怪她会浮想联翩呐!
丁宁雅倒是没想太多,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朋友打来电话,叫他过去了。”
“哦。”丁母隐在黑暗里的脸上漾开老狐狸般的微笑:这借口也太明显了吧?先是散步,再是电话,她才不相信那两兄弟没预谋!
轻咳一声,她装作很平淡的模样问道:“你们聊了些什么呢?”
“就聊他相亲的事啊,我劝他说干脆先找个合得来的交往试试,弄不好那个人就是他的真命天女呢?你不是常说,感情是培养出来的嘛。”丁宁雅想了想,无限感概:“只是这种以结婚为目的的见面,会考虑得更现实吧,唉!”
对她后面的感慨听而不闻,丁母只急着想知道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他呢?太行呢?他没说什么特别的么?比如……”
“老婆,注意香蕉皮。”丁父适时地打断她,睁眼说瞎话地指着干净的路面提醒。
老婆的好奇心他再清楚不过,自从那天无意间看见任太行拿着宁雅的照片发呆后,她就一直盼望着国庆,盼望着宁雅回家,好近距离地观察这发生在身边的八卦,要不是他拦着,她大概已经忍不住在电话里提前告知宁雅了吧?虽然太行这孩子很不错,他也很喜欢,但宁雅才18岁呀,才刚刚跨入大学校门,接触到的人还太少,他不主张老婆这样急着看好戏的做法,不希望因为她的好奇心误导了宁雅的选择。
何况,他看得出,宁雅对任太行的定位只是“哥哥”,他们若瞎参合,胡搅一气,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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