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林子轩看着他，用英语说。
戈达尔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对不起，请你让开。”
林子轩不让，“你今天必须给我个答复。”
戈达尔斜睨他，“答复你什么。”
林子轩冷冷的说：“杰西卡刚才说的那件事。”
戈达尔扭头看了看季珠珠，“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么，我什么都不清楚。”
“你在说谎，戈达尔教授。”季珠珠朝前走了一步，直直的盯着戈达尔的眼睛，“你的眼神不会骗人，这是你最大的优点也是你最大的缺点。”
戈达尔瞳孔猛然收缩。
片刻过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应该感谢你杰西卡，当初在我传出丑闻的时候，是你坚定不移的支持着我，我真的不该骗你。”
他看着季珠珠，眼神充满感激，“杰西卡，你不光是我最出色的学生，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季珠珠看着戈达尔暗淡颓然的神情，心里多少有些不忍，他知道戈达尔当初之所以跟那个未成年女学生有染，其实是因为他老婆患有冷淡症，这么多年来戈达尔一直悉心的照顾他的老婆，同时尽量避免让外人知道他老婆的病情，所以在外人看来，拥有一个温柔美丽太太的戈达尔无论如何不应该出轨，但其实戈达尔内心是极其痛苦的。
“你跟你太太现在关系怎么样？”季珠珠轻声问。
“已经离婚了。”戈达尔苦笑着说。
“或许这对于你们两个人都是一种解脱。”季珠珠安慰他。
戈达尔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因为两人说的是法语，所以林子轩在旁边一句也没听懂，但他明显感觉到画风不对，两人这表情这神态，摆明不是在说神庙而是在谈感情。
林子轩受不了了，拉季珠珠的胳膊，“说到哪儿了，怎么我听着腻腻歪歪的。”
经林子轩这么一提醒，季珠珠这也在反应过来，于是用英语问戈达尔，“告诉我一点你了解的情况好么，教授。”
戈达尔抿嘴唇，“你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你别管。”林子轩冷冷的接茬。
戈达尔瞟了他一眼，摇摇头，“答应我，杰西卡，忘掉这件事。”
林子轩愤愤的将头扭到一边，怎么都这德性。
“一个破庙，啥大不了的事儿，干嘛个个都遮遮掩掩的，真受不了。”林子轩忍不住冲季珠珠发牢骚。
“别那么激动，子轩。”季珠珠示意他冷静，“教授，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需要你的帮助。”
戈达尔直视她，“有多重要？”
“非常、非常、非常、重要。”林子轩掷地有声的说。
戈达尔眨了眨眼睛，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拿起教案朝门口走，“不，我不能这么做，无论如何都不能。”
季珠珠急忙叫，“教授。”
戈达尔只当没听见。
林子轩怒了，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黑板上。
“子轩。”季珠珠吓坏了。
戈达尔结结巴巴，“你……你，你要干什么？”
林子轩咬牙切齿，“老家伙你给我听好了，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个事儿说清楚，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戈达尔看着林子轩气呼呼的样子，突然冷笑，“如果这事超过了你们俩的能力呢。”
林子轩一愣，“什么意思？”
戈达尔一把将他推开，一脸高冷的整理着领口，“不是我不愿意说，是给你们说也没用，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能干什么。”
“那你就错了。”林子轩高扬嘴角，“有些事情跟年龄无关，我俩虽然年龄不大，但并非没有能力。”
“我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戈达尔看着他，冷笑，“但是我可以确定，你的能力在这件事情上根本使不上。”
“戈达尔。”季珠珠一脸认真，“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戈达尔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盯着地面。
明媚的阳光从空荡荡的阶梯教室墙上巨大的玻璃窗照进来，在黑板上映出三个狭长的身影，和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以及神话人名相互交叠，看起来就像一张用密码写成的机密图纸。
许久，戈达尔终于抬起头，轻声问：“你们听说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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