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玉瓷还是太高估自己的身体了。她总以为是像现代一样,发烧了吃颗退烧药,好好睡一觉起来就会好。却没想到第二天她还是一样的昏昏沉沉。
果然中药还是没有西药速效。
在水涟冯妈妈的细心照料下,烧倒是退了,只是紧接而来的是喉咙干疼,像是有团火在喉间燃烧一样。在夏天,感冒发烧应该是最难受的。
第二天还是不能去给老夫人请安,便让水柔去给老夫人说了声。
结果到午后,老夫人便径直到她的院子来看望她了。
老夫人来时,玉瓷斜靠在榻上,水碧正一勺勺喂她喝粥。她的喉咙太疼,只能咽下这种流质食物。满屋人见老夫人来了,俱是一惊。
玉瓷赶紧让水碧收了碗,想要起身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见她确实身子不适,便免了她的礼。
老夫人到榻旁坐了,问道:“可好些了?”语气里倒真透着关心的意思。
玉瓷忙道:“娘不必担心,已喝了药,快好了。”说话时牵动得喉咙生疼,声音有些哑。
“昨日怎么会淋雨了?”她又问。
玉瓷强忍住喉间的不适,回道:“都是怪我贪玩,见着有家店铺不错,淋着雨也去逛了。”
老夫人只微微颔首,没说什么,眸色却暗了暗。
“昨日是谁跟着你出去的?”隔半晌,老夫人又问。
玉瓷心头一颤,抬眼望她。只见她幽深的眼眸里不悲不喜,面无表情。
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玉瓷没答话,在一旁伺候的水碧却“扑通”一声跪下:“回老夫人,昨日是水碧随夫人出去的。”
老夫人眉梢一挑,突然冷笑一声:“夫人要冒雨逛店铺,你便由着她去?”
水碧身子一抖,头垂得更低了,“水碧……水碧……”她本想说,昨日夫人是趁着她去叫马车的时候淋了雨的,但如果这样说,夫人就一定会被责罚,老夫人更会对她不满,于是话到嘴边又转了弯,“都怪水碧见那家店铺有新奇玩意,指给夫人看了,才害夫人去淋了雨的。”
玉瓷一听,神情一变。水碧这是要把责任归到自己身上了,可她此时不能再说什么,因为主仆间的互相引责会更让老夫人不满,这样说不定水碧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老夫人登时脸色一沉,喝道:“好你个贱婢,你不仅不劝夫人去避雨,反而唆使她去淋雨,你是何居心!”
满屋子人听老夫人发怒,都惶恐起来。
水碧更是慌张,跪在地上抖得仿佛风中枯叶,“是……是水碧贪玩,还请老夫人责罚。”语音里略带哭腔。
老夫人冷笑一声:“自是要责罚。”她扭头望向玉瓷,“那么该如何责罚呢,玉瓷,你说。”
玉瓷心头一跳,她把球踢给自己了!
怔愣半晌,只能以沙哑嗓音回道:“娘,虽然是水碧唆使了我,但也是玉瓷自己想去的,她从昨晚到今日一直服侍我,也算尽心,娘就从轻发落,不如……不如罚她三个月月钱如何?”
“你倒是仁慈。”老夫人不悦地从鼻腔冷哼一声,“也罢,你个主子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昨日驱车的小厮是谁,也一并罚三个月月钱。”
她身旁的李妈妈便连忙应了。
“行了,你也别跪着了。”她厌烦地朝水碧挥挥手,水碧连忙道谢起身,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罚了水碧之后,她的心情也没见好。两眸幽深地将玉瓷房中的丫鬟都扫视了一圈后,她又是冷冷道:“这种丫鬟都能选为二等丫鬟,水涟和冯妈妈当初是怎么选的。”
一旁的水涟和冯妈妈本来就很是紧张,听她这么一说,不约而同跪下。冯妈妈道:“水碧这丫头平时很是勤快懂事的,可能是很久不曾出府,太过兴奋,行事便没了规矩。”
“你这意思是,我府中的丫鬟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好不容易出趟府,还把自己主子弄得生病了?”
冯妈妈身子一僵:“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老夫人又朝玉瓷道:“你房中的人,你自己不教她们规矩,还指望她们出去后能规矩吗?”
玉瓷忙应了:“是玉瓷平时没好好管教,往后一定注意。”
“都起来罢,你们才过来照顾二夫人,但先前都是服侍过人的,不能没有规矩。”她神色缓和了些,叫她们起身。
水涟和冯妈妈忙站起来。
“昨日都去逛了些什么店铺,怎么如此有兴趣?”过了会儿,老夫人又忽然问道。
玉瓷心头一顿,她总觉得今天老夫人是来给她下马威的,原来这才是她的主题。
“昨日去逛的全是玉器行。”她说得坦然。因为知道老夫人娘家是做玉器生意的,猜测她自小应该也是耳濡目染,对玉器不甚讨厌才是,便如实说了。
老夫人有些诧异:“喜欢玉器?”
玉瓷点点头:“我一向喜欢玉,对琢玉手艺也很有兴趣。”她在试探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眉头一蹙:“胡闹,琢玉哪里是女儿家的手艺,又岂是你做得的?”
玉瓷却不惧她的威严,正色道:“我认为做手艺没有男女之分,若是有天赋,女子未必不如男子。而且,女子的灵性或许更胜男子。”老夫人家里是做这个的,自然不会将琢玉贬为低贱手艺,顶多说不适合她罢了。
“那么你先前会琢玉?”她又问。
果然顺着自己的思路走了,玉瓷觉得大有希望,险些脱口而出,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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