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吝啬于给你,只要你想要,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他闭了闭眼,拳头握紧,“可是,如果要把你留在身边,我就必须让出这个正宫皇后的位子给五皇叔的内侄女,这是他答应让你留在宫里的唯一条件。”
他紧走几步上前将她揽进怀里:“清儿,我是那么在乎你,又何尝愿意委屈你呢?”
慕清婉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脑子里怔怔然闪过一个念头:
“谁给你下的这毒?”
慕清婉亦回视他的眼,没有半分犹豫,摇了摇头。
她已经分不清楚。
这些真的都是他留下的么?他怎么下得了手?
“你是说真的?不后悔?”
他以为日子就会如此地过下去,可是命运却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时间慢慢逼近了六月二十二,那个他说过的,大婚的日子。
每一天,除了上朝以外,赫连恒之都会准时来到她所居住的宫殿,他也不说话,经常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有时候一看就是一整天,看着她替自己的宝宝亲手缝制衣裳,看着她写字画画,看着她自得其乐地唱歌给腹中的宝宝听,看着她教宫女们怎么种花植草,有时候甚至她只是推开窗子看着风景的那张侧脸,他都可以看好久好久。
赫连恒之伏在她身上半晌没有动弹,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抓过她的手开始把脉,把完之后,脸色一下子更加幽沉:
一阵深沉的恐惧深深地笼罩住她,就算是从前面对夏侯冽,她都没有这么怕过。几都子就。
可是才多久呢?才多久她就已经忘记了两人曾经的海誓山盟,心里只剩下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到底是他们曾经的爱太过浅薄,还是她的心太容易沦陷?
此刻,见身上的男人立即如遭雷击般停止了动作,慕清婉心中突然开始感激起赫连墨霄来。
她感觉到他不住地挤压着自己的肚子,心里更是惊骇,那里有她的宝宝,她的宝宝绝对不能有事。
幸亏……他给她下了这个毒。
不管是做皇后,还是做嫔妃;不管是做唯一的妻,还是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都不可能了!
“你别胡乱曲解我的意思,那根本是两码……啊……”
想到这里,她突然释然了,心上长期盘踞的大石仿佛一下子被搬开了一样,让她浑身都变得轻松。
慕清婉没想到赫连恒之会突然变成这样,这样的他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护住自己的身子,戒备地看着他:
她死命捶打着他,可是却无济于事,他现在根本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发|情的野|兽般可怕,她尖尖的指甲抠进了他的肉里,甚至泛出了鲜血来,他却好像没有察觉似的,只一个劲儿地边在她脸上狂吻着,边撕|碎她的衣服,然后用碎布条将挣扎的她绑在床中央。
刚才听到他说要娶别的女人,为何她的心里竟然没起半分涟漪呢?
原本慕清婉以为那一次过后,赫连恒之便会放了他,可是,她猜错了。
否则,今天真的不知道会如何收场。
直到他的大手开始渐渐往下而去,慕清婉的脑子里突然像是闪过了一道光亮,霎时尖叫道:
自从到了这个东墨皇宫,除了每天在自己住的地方走一走以外,其余地方她从来没去过,更不用说见过什么人了,这会子一下子见到了个陌生人,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得礼貌一笑,权当是打了招呼。
等到紊乱的呼吸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他才重新抬起了头。
“我就是睿王爷的内侄女王景飒,二十二那日将跟你一起嫁给皇上。”
一副睥睨众生的样子,却又不同于那种肤浅的鄙视和不屑,而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自己比别人优秀高贵。
她的声音几近破碎地叫出声来:
她那没有半分犹豫的坚决顿时刺激了他身上所有的神经,骨子里深埋的那股残虐气息一下子像是被狠狠地撕扯开来,无所遁形地朝慕清婉席卷而去,他的俊脸黑得像地狱修罗,手上的力道加重,甚至不惜捏痛她,他放声大笑了一阵,突然嘎然停下道:
他终于在某一天,永远地失去了她。
慕清婉的眸眶里已经没有了眼泪,只剩下一片红肿的眼睛,不眨不眨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心中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便是:她跟恒之两人,再也不可能了。
而她的沉默更是让他以为是默认,怒气和心痛更是将他逼到了绝境,他俯下身来,将她温热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脸埋进她的脖子,用力汲取着她的气息。
刚问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掐住了慕清婉的脖子,双眼泛红,隐隐还带着湿润的泪光,“还是你竟然已经恨我恨到了这个地步,情愿给自己下毒,也不肯给我碰?”
这一日,正好是赫连恒之的生辰,整个东墨皇宫一片张灯结彩,晚宴过后,慕清婉百无聊赖地走在宫廊上,想着给宝宝的那双虎头鞋还剩下一点没有做好,正想回去赶下工,迎面却遇上了一个衣着华贵、一脸冷傲的女人。
慕清婉愕然地停下脚步,“请问你是?”
“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你指的是夏侯冽?我和你有八年朝夕相处的感情,难道竟比不过你在他身边一年还不到的时间?据我所知,他待你并不好,你在那个北燕皇宫根本不快乐,而且那个时候你的心里应该也还是在想着我的吧?呵呵……难道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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