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这霾来的,跟东北人的天性一样的呛烈。
在以龟兔赛跑的速度赶回来的两个人过a市收费站的时候,已经是早上5点多了。
尽管两个人一路没有开车窗,但两个人也同样被呛的格外不舒服。
等进了市区后,凌犀小心驾驶的把车停在路边儿,翻出了一瓶儿眼药水儿往呛的发辣的眼睛里滴了几滴,然后靠在椅背上,仰头缓一缓。
揉着疼的厉害的头,冷暖低头看了眼腕表,这才惊觉,凌犀竟在这种天连续开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车。
“喂,没事儿吧?”一开口,冷暖都没想过自己嗓子竟像撕裂般干哑。
可这干哑对被安静晾晒了一路的凌某某来说,那真真儿是天籁。
撇过脑袋,凌犀睁着那被眼药水杀的通红的眼珠儿瞅着她,“呦喂,我没听错吧,这儿终于接了地气儿了,我还以为你真就准备神游到底了。”
“呵呵,用不用这么离谱?”冷暖惬意的笑着,声音却透着一股子浓浓的疲惫,听到凌犀的耳朵里特别别扭。
对,就是别扭。
她可以哭,甚至可以闹,但如现在这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的自然,反而是太过不自然。
凌犀才要说点儿什么,然而还没开口却被空气里那股子挥之不去的味儿给呛的连连咳嗽。
咳咳咳……
要说这人就经不起念叨,原本凌犀没有太难受,这让冷暖问了几句,还偏生矫情上了,一股歪气儿上涌,还没完没了的咳嗽上了。
这一咳嗽就好像嗓子都震出来了似的,冷暖紧忙儿拍着凌犀的背,好半天倒了口气儿,这劲儿才过去。
凌犀一张脸憋的通红,接过冷暖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了两口,又敲敲胸口,“没事儿,死不了。”
“啥你都死不了,要不是你烟抽太多,这肺和气管儿能这么脆么?”冷暖白了他一眼,不加掩饰的数落里有明显的担心成份。
而这关心让凌犀很受用,他解开袖扣,一边儿搔着刚拆线的小手臂上痒的伤口,一边斜歪着脖子,挑着痞气的眉眼儿,呲牙一笑,
“要不我敢明儿个戒烟试试?”
当然,这话绝对是玩笑,冷暖要是能信,她就是智商有问题,烟之于凌犀可能比喘气儿还来的重要。
“你要能戒烟,我就能戒饭。”冷暖绝对面无表情但是极为认真的说道。
凌犀笑笑,“那算了,我可不想饿死你。”
原本的玩笑让他还笑了片刻,然而在瞥见冷暖左手无名指上被自己套上去的那颗粉钻,他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心里各种清楚,从他们踏进这个a市开始,不管昨天怎样,从现在这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北京的一行,确实让他了然了很多事儿,可人是用脑明辨是非的,而不是用心,他们的心是靠近了,但这不表示他们就能走到一起。
摆在他们面前的现实问题太多,多的让谁都无暇去顾及感情纠葛。
不过好在,冷暖并没有摘下那枚戒指。
休息了片刻之后,能见度依然很低,但这外面的空气指数,确实不适合再多待,凌犀把车打着了火儿,先奔着家的方向缓缓行驶着。
拨开层层浓雾,好不容易才龟速的爬到了家。
原以为家里能好一些,然而雾霾真是无处不在,就连停车场都密布着那埋汰的雾,以至于凌犀跟冷暖下车提行李的时候,都被呛的各种不舒服。
最后,还是凌犀抽了两张湿巾给冷暖捂着鼻子,拉着冷暖一路小跑到电梯。
好在,家里是高层,等电梯上了十几层之后,空气明显好了很多。
但凌犀却并不觉得呼吸顺畅,因为回到了这里,又代表着他们又要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
好像什么都又回到了从前。
在分道扬镳之前,冷暖跟凌犀说。
“凌犀,开了一宿车了,你也折腾坏了,今儿天儿不好,你也别去公司了,先回家睡一觉再说吧。”
“那你呢?”凌犀反问。
冷暖摊摊手,点点头,“待会让李旭来接我,去办点事儿。”
办点事儿……
就知道她会第一时间去见他,尽管凌犀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但他却还是妥协了。
“别折腾了,南郊看守所那我有熟人。”
……
练习说,归齐被压在市南郊看守所。
半个小时之后,在冲了澡,换了身衣服后,就匆匆出了门,因为时间尚早,凌犀先是带冷暖去吃了顿饭。
一顿小笼包,点了两屉,被雾霾呛的恶心的凌犀只吃了俩,同样也被呛的恶心的冷暖却破天荒的吃了12个。
不对,不叫吃,今儿这女人的吃法应该叫塞。
冷暖一个接着一个的把一张不大的嘴塞的满满的,好像每多吃一口就能多一份压住她不安的心一般的能量。
直到凌犀终于看不下去了,抢过了剩下的屉。
“别塞了,待会儿从嘴里掉出包子来了。”凌犀一张脸儿拉的挺长,一皱眉头很严肃。
“白瞎了,就剩两个了。”冷暖有点儿求的意思,伸长的筷子也奔着那仅剩的两个包子去了。
“不用你会过,咱不差这俩包子。”凌犀非常直接的把那俩包子残忍的丢到了他喝了一半的粥碗里,绝了这女人即将吃吐的路。
去南郊看守所的路上,凌犀的心情尤为复杂。
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为归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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