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句,正式触碰了凌犀的痛楚,他眼神蒙上了一层阴影儿,脸儿一变,一点儿情面没留的把那工人甩出去,力道很大,那工人直接就摔在地上。
“死?你他妈就这点章程?你他妈也算个爷们儿!你媳妇儿躺医院不知到是死是活,你他妈就在这儿作?”凌犀爬了一下湿哒哒的头发,用力一甩,甩出一流水珠儿来,顺了口气儿,接着道,
“小子,我告诉你,别他妈出点事儿就以为普天之下你最惨,我也因为意外没过儿子,我他妈比谁都知道多难受,但老子比你有章程,我他妈敢承认这事儿都怪我,你小子自己拍拍胸脯问问自己,要是一开始不带着媳妇儿跟着乱作,孩子能他妈没么!”一番抽筋扒骨的话说的那个工人居然没出息的哭了起来,凌犀没有再瞅他,极具威慑的视线越过身边儿眼神异样的冷暖,转身儿朝着风暴圈儿那边儿早已停手的工人厉声喝道,“还有你们!都他妈给我消停点吧!是不是今儿一定要再整死几个才算完事儿?”
一片工人,似怒非怒都被这男人骨子里的那个霸气劲儿给震住了,整个车间瞬间鸦雀无声。
凌犀掐着腰儿,放缓了口气,“是,你们里面有不少人都是跟着我爸闯过来的,可以说是从小看着我凌犀长大的,我到现在也得尊称你们一声儿叔叔伯伯,我自问我们凌家待你们不薄,多少次其它厂子换效率工资,我都没算上过你们,就是寻思让你们能好好的养个老,你们自己摸摸自己良心问问你们自己,你们当中有多少都是混着不干活的?有多少人都是来混工时的?不要以为我们山高皇帝远,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们什么都知道,之所以不闻不问,就是还惦记着这点儿旧情,可现在你们是什么意思?就这么点儿小事儿,就闹这么大怨气?自己人打自己人,狗咬狗,呵呵,说出去也不他妈怕人笑话!”
逐字逐句道出了跟本,凌犀习惯的掏了根儿烟,刚要点,瞄见车间上面那防火标志,又把火机揣回了兜儿里,夹着着光杆儿烟,歪着脖子,指着那些工人严肃的道,
“行,你们这么作闹,不过就是想要个说法儿,好,今儿说法我就给你们,你们要公平,我就如你们所愿,从今天起,取消国仁塑料厂一切固有原始福利待遇,一切员工标准从此按照la集团工厂员工福利标准执行,如果有不满意的,可以提出辞职,一切费用我凌犀一分都不会少给你们。”
……
自古,官逼民反,而今,民终究也逼了官反。
这场罢工,最终是在凌犀的铁腕政策下被硬生生的压灭了火,终究是赖以为生的工作,每个人就算心有不甘却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做这个随时挨枪子儿的出头鸟。
果然,一切老旧制度,终将革新以顺应时代。
……
一番折腾,从车间出来之后,天已然大黑。
秋夜的凉气顺着毛孔往早已湿透的凌犀冷暖三人骨缝儿里钻,因为实在太冷,索性厂长的建议下,三个人都换上了工厂现成的工装。
深蓝色劳动布衣服裤子,因为尺码不全,以凌犀的身高,最大码的裤子也只能当九分裤穿,而只能穿仅有的男装最小号的身裁纤细的冷暖,衣服也是肥大的四下钻风。
不无意外,在几个人吃了饭之后,冷暖就终是着了凉,一张小脸通红。
发起了高烧。
在凌犀的各种坚持下,冷暖也放弃了非要连夜开车赶回a市的念头。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她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凌犀说:“你别瞎寻思,一人一间房,我能吃了你怎么着?”
对,一人一间房,真的没什么。
冷暖是个很奇怪的体质,她从小几乎没生过一场大病,反而类似着凉,感冒,发烧的事儿就是家常便饭,而且她只要发烧,就好像必须高烧,才能烧的痛快。
如果是不太了解她的人,一定会以为她生了什么大病,记得刚跟凌犀一起的时候,他也曾兴师动众的半夜找来大夫,但显然在那么久的共同生活之后,他比谁都要了解,她不过就是体质如此。
凌犀找了一间上好的酒店,他甚至没有开一门儿俩屋的套房,而是麻烦的开了两间挨着的房,这让冷暖确实自在了很多。
当然,无论从各种角度,烧的全身没力的冷暖更没有必要拒绝他送过来的退烧药和退热贴。
“今儿真他妈晦气,诶,你说咱俩是不是真是招着点啥?咋一在一起,就这么倒霉?”粗手粗脚的喂冷暖吃过药又帮她贴上了退热贴后,凌犀挤着一张俊脸,掩饰不住的烦躁。
冷暖通红着一张小脸,笑笑,“你这人方性大呗。”[方性,类似刑克人。]
凌犀翻了个白眼儿,咕哝咕哝,“操,你这女的真有心,都烧这逼样了,还能开玩笑呢。”
也许是烧傻逼了,冷暖没心的呵呵笑着,晕头转向的眼睛似闭非闭。
“咋样?你伤口不疼吧。”凌犀不无担心的问道。
也真难为冷暖,在如此迷糊的境况之下,居然还能想到刚才凌犀跟工人说起孩子没了之后内疚的那个样儿。
不管两个人时至今日是什么关系,至少在冷暖心里沉淀下的,都是他的好,她知道她的宫外孕流产的事儿一定是这个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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