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凌犀也太难访了吧,约了就说没时间,来堵就说人不在,我真是郁闷,这简直比我调来财经版之前那社会线儿还难跑!”
一听是记者,冷暖立时防备的把头低了下来随手拣了张报纸,像特务一样的故作样子。
没办法,刚出事那阵子,她已经被这些记者搞怕了,家里也好,单位也罢,这些‘精英’简直就像苍蝇一般无孔不入的逮着你不问掉你三层皮都不罢休。
“小子,别抱怨,抱怨没用,再难访咱们也得弄点东西回去,la接近四分之一高层集体离职这么大的新闻,要是咱们今儿教不出去点儿东西,老大明儿就得逼咱们集体上吊!”
听到这儿,冷暖得眉毛几乎都挤在了一起,是她听错了么?
四分之一高层集体离职?
怎么可能?
“说实在的,这凌小少爷也真她妈够倒霉的了,他爸倒是利索,摇身一变就成河漂儿潇洒走一回了,剩这一大堆摊子给他,他一个小子,才25,压根儿就是毛儿都没长齐的岁数儿,但说谁能服他啊。”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啊,给谁打工本质上不是一样的啊,这年头谁能跟钱过不去啊?得多膈应才能集体撇饭碗呐,我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年轻点得记者摘下帽子,抓了几下头发还是满脑子的问号。
“要不说你年轻呢,这么大事儿能是个人喜好得事儿么?肯定是有人背后捅咕的,我有内幕消息……”说到这儿,有些油条的老记压低了声音,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周遭只有一个有着美腿的女人看着报纸,觉得无妨才继续说到。
“我听la内部的朋友跟我说,这次罢工的都是那些跟凌国仁创业的老臣,不知道谁传的说这个凌国仁的暴毙就是凌犀让他老丈母娘搞的事儿。”
“啊?不能吧,他爸的财产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不至于吧?”
“怎么不能啊,凌家怎么说也是俩儿子呢,凌奇伟这几年在la成绩不少,改遗嘱也不是不可能啊,再说要真跟他没关系,为啥事儿都闹到这份儿上了,也没见他离婚?你没看社会版呐,俩人涛声依旧,关系好着呢。”
“听你这么说的,我脊梁骨都发凉了,钱多了,人还真就不是人了。”
操!放屁!
要不是怕事情越搞越麻烦,冷暖真想把手里的咖啡都泼那人身上,再大声告诉他不管凌国仁活到多大岁数,他也是一样会把东西都给凌犀,因为一个是亲生的!一个他妈的不是!
冷暖气的攥着报纸的手因为紧拧关节都有些发白了,然而咬牙切齿之后,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
原来,他从来就比自己承受的要多,她从没想过维系一段感情除了时间和彼此之外,还有那么多的压得人窒息的附加代价。
“怎么?难道报纸倒着看是张藏宝图?”
带着笑意的揶揄声儿把冷暖埋在报纸里的脑袋拉了出来,尴尬的放下手里确实拿反的报纸,看着来人,冷暖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
此时此刻见到面前这个跟自己谈笑的有着模特身材的高挑女人,对冷暖来说,确实有点儿意外,原因是她跟她基本不能称之为认识,大不了是曾经在那个她本不愿意参加的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呵呵,我猜你现在心里肯定在想,这个女的叫什么来着?”
被说中了心事,冷暖有点尴尬的从沙发上起来,然而下一秒,就只见一只带着大小合宜的钻戒的纤长手伸了过来。
“柴青,过年满26,刁钻的b型血,冷血的天蝎座。”
这一个大方不失幽默的举动,逗笑了心情不佳的冷暖,回手握住了她的手,也自报了家门。
“冷暖。”
原来这位皇甫烨的新媳妇儿不是什么刚巧路过,凌犀在开会,在董事长办公室等了半天的皇甫烨听了秘书在电话里的形容,一猜就是冷暖。
因为上顶楼必须得刷董事长办公室得电子门卡,柴青就直接带着卡下楼来接她了。
但这会她似乎并不着急上楼,招手要了杯咖啡之后,倒是自然的坐下了,对着冷暖笑的自然。
“坐会儿,不急,上去也是等,我们来的时候,他们会刚开始,再者说,楼上可没这么香的咖啡可以喝。”
看着柴青那笑起来有着弯月弧度的细长的单眼皮,冷暖也笑着抿了口咖啡,并没有反对。
也许,她在这儿静一静也好。
老实说,来的时候她觉得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凌犀说一般,而在听到刚刚的种种之后,却莫名的望而却步了。
原来这件事带给他们的伤从来就不是一刀捅下去,流好多好多的血后等着时间慢慢舔伤,而是在钝痛过后还有着无数小刀削肉的凌迟。
似乎柴青也察觉了她的异样,“你看起来有点而不对劲儿。”
冷暖苦笑,“有那么明显么?”
十分中肯的点了点头,柴青看着冷暖的黯然失色的眸子说。
“怎么?怕他应付不来罢工的事儿?”
“嗯。”点了点头,一个字带过,显然冷暖并没打算跟面前这个称不上熟的女人剖心,但事实上她确实也很关心这个让凌犀焦头烂额的事儿。
身体略微前倾,冷暖问道“这事儿你知道?”
“皇甫烨讲电话的时候听着过点儿。”
“很麻烦么?”
柴青优雅的放下了手中搅拌了有一会儿的咖啡匙,中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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