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屋子里:自己怎么又会到这里了?明明自己好像前不久在混沌空间毒发了,以为会就这么被活生生的痛死。不想还有机会能够再次醒来啊!
失笑的摇了摇头,对于自己能够再次获得“新生”苍穹此时也不知道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明明能够活着,却还要经受这样的痛苦,纵然当初自己在“氏族”中日日接受训练,也没有这毒发来的痛苦啊!
微微一颤,苍穹忽的想起当时自己因为毒发的痛苦而回忆起了魔龙的名字。那时自己喊出来的是“邢修”两个字吧!魔龙,他的真名应该叫做邢修啊!原来痛苦到了一定的程度,可以想起以前被自己遗忘的东西来。
想到这里,苍穹不住苦笑了一下。却还没来得及收敛著脸上的笑容,脑中就传来邢修低沉的声音:“醒了?”
翻身,准备下床:“是啊!醒了。”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邢修沉默了片刻,如是问道。
苍穹微垂下眼,那起被自己放在枕边的钩月,冷笑一声:“当然是要去好好感谢某人对我的热情招待了!”
“本尊劝你现在最好不要出门。”邢修低沉的话语中略带了一丝轻笑:“到时候你毒发,陷入癫狂状态,可是六亲不认的。”
握着钩月的手紧了紧,苍穹紧抿着唇:“可是在这里坐以待毙也不是我做事的风格。”
何况只有一日的时间了,怀亦和夜蓉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但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们,并且靠你自己压制住你体内的毒性。”魔龙说道:“你曾经食用过落落,这对你克制毒性有一定的帮助。虽然落落的肉能解百毒,替你抵制毒性的彻底爆发,但笑面生的毒显然不是落落的肉能够解的了的,而且这抵制也只不过是一时的罢了。最终等到了药效彻底爆发的时候,你就不会向前两次能够保持最后的一点理智了。”
苍穹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
邢修说的话不错,若非自己当初初来异世无意间吃过落落的肉,只怕现在已经捅下了天大篓子了。失去理智陷入疯狂之中的自己,一定会滥杀无辜的吧!因为谁让她本就是一个嗜血的人呢。
最终,苍穹还是长叹了口气,将钩月扔回床上,自己则盘腿而坐于床榻之上开始闭目调息。
*
月升日落,不觉间已经到了酉时了。
冬儿为苍穹准备好了洗澡的热水,水绿也端来了厨房刚做好的饭菜。替苍穹打点好了一切,就自行离开了。
“看来今天晚上他们是回不来了。”苍穹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
“只要在明天正午赶回来就好了。”邢修的话语依旧略带着笑意,但苍穹却听出了笑意之中掩藏的担忧。
而真不出苍穹所言,怀亦和夜蓉确实一个晚上都还没有回来。
此时的怀亦和夜蓉已经被邬笑寒的幻术困在原地一天了。
邬笑寒好像早就料到怀亦和夜蓉会前来追他,所以在藏身的地方布置了强大的幻术,纵然怀亦精通幻术也始终无法离开邬笑寒所部下的幻术阵法。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如果不在正午时刻赶回去,只怕主人会有危险。”此时的夜蓉已经变成了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两个长长的马尾被梳理的很高,长长的一直到达夜蓉的大腿处。
“可这有什么办法!”蛊雕恼怒的吼道:“此人法术高超,就连吾辈也被他捆在里面不能自拔!除非有人能够从外面打开阵法,否则吾辈根本就出不去!”
“哈哈,这是当然。”幻术外面传来邬笑寒得意的笑声:“这可是我亲自为你们设下的幻术,如果能够让你们轻易的出去,那我去不是白费力气了!”
听到邬笑寒的声音,蛊雕更是恼火起来,全然不顾捆住自己熊熊燃烧的烈焰,往着声音的来源处冲去:“暗箭伤人,吾辈最讨厌你这种卑鄙小人!”
“哈哈,愚蠢真是愚蠢!朝着一个地方蛮冲硬装,你以为我一定会在那里吗?”看着蛊雕被火灼伤的身体,看见对方气喘吁吁已经濒临强弩之末的模样,邬笑寒站在树梢上不疾不徐的摇着扇子:“我承认苍穹的幻术确实是顶尖高手,就连狐族的灵狐们有些也未必是她的对手。但是她的灵兽的幻术功底还真是让我不敢苟同!我实在无法理解,苍穹的幻术如此厉害,自己灵兽的幻术居然如此低位。这是为什么!”
“混蛋!”蛊雕低咒一声。
被困在幻术阵法中已经两天一夜了,在这样下去他们莫说是给苍穹找到解药了,就连自己能不能够活下来都是个问题。不过如果苍穹死了,作为献血契约定下的灵兽,一定会给自己的主人陪葬吧!横竖都是死,真是倒霉!
而此刻月已中天,在苍穹忍受毒发的痛苦之时,夜蓉和怀亦正无计可施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梼杌紧蹙着眉抬头看着深黑色的夜空。
与苍穹哪里不同,天机门今日的夜色显得格外的阴沉。无风、无月,四周静谧的可怕。
机荆子来到自己心爱的弟子所住的屋子前,正见梼杌趴在树下一脸痛苦的神情。
“怎么了?”机荆子缓步走到梼杌身边。
梼杌摇了摇头:“没什么,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难以平静下来。”
机荆子闻言,抬头卡着遥远深黑色的夜空,喃喃低语道:“苍儿那边,此刻一定是决战在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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