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红绫点了点头。
宋南朝却是朝段红绫一伸手,眉梢一挑,冷冷道,“银子!”
段红绫很是讶异,她都差点忘了这事儿了。此时便朝一旁的少年一挥手,那少年便将打赏袋拿了过来。段红绫取出一锭碎银递给宋南朝,宋南朝正要接过,她却忽然一缩手。
“怎么?你们说话不算话了?”宋南朝冷笑道。
段红绫笑容满面,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在临安可有家人?若是也是如我等身世凄凉,孤独漂泊,三餐不定,何不便跟了我,如何?”
此话一出,宋南朝一怔,周围几位瞧着是一起的卖艺之人也都是一怔,“红绫姐……这?”
“妹子你会唱曲儿吗?跳舞呢?舞剑?”段红绫笑着问道。
她见宋南朝沉着脸不回话,又道,“什么都不会也没事儿,我们可以教你。哎呀,若妹妹实在不想学,反正你天赋异禀百圈不醉,便是一直表演醉飞刀也成啊。”
宋南朝此时才瞧清楚这段红绫的面目,但见她乌眉红唇,面目姣好,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却不知是太爱笑还是多历风霜的缘故,眼角竟有些浅浅细纹,只是她实在生的妩媚,风姿绰约,便是女子见了,刹那间也能动容。
宋南朝却是未料到她会问出这句话来,凝视着她的眼睛片刻,又四下看了看另几位卖艺之人,道,“你们这支队伍便是如此集结起来的?见了一个便收一个?”
段红绫咯咯一笑,“可不是,起初只有我一人,这走一路,便多了些弟兄。正巧,我一直都顶想有个妹妹呢。”
宋南朝轻轻一哼,“如果我方才一阵惊吓便是挣扎了动了,被飞刀给戳死了,你们便要如何?”
段红绫仿佛知道她有此一问,一示意,李罔便将那木板搬了过来,宋南朝定睛一看,才注意到钉在木板上的飞刀,把把都用细不可见的丝绳牵着。
“这醉飞刀偶尔也会邀请围观人群中的大胆者过来一试的,为了避免意外,都会使用这绑了线的飞刀,但见这为靶之人一动,即便飞刀出手,我也能救回来。”那大汉解释道。
“若真是在这闹市搞出人命,我们可也吃不了兜着走,”段红绫笑道,“不过,你还真是我们第一个遇到的仓促上阵却丝毫不乱的人。怎么样?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宋南朝心中舒了口气,想这些人虽然蛮狠,倒也是“有道”之人,早就算好了妥帖之法。她左右也无处可去,这突如其来的邀约细想来倒也是一个好主意。只是她独来独往惯了,见了这一群人也不知道是否合拍,便一皱眉,道,“你们住在哪儿?”
段红绫听她如此一问知道也在认真考虑,便道,“江湖儿女以天为盖地为庐,不过我们条件好些,我们有一艘船,姑娘若是有意加入,我的船舱便让给姑娘。”
宋南朝因父母之事故,原本对水啊船的并无好感,只是她十岁后既然自虐般练过滚轮,自然也练过游泳和憋气,她想知道在水下是如何的感觉,日子长了水性反倒不错。而工作后因缘巧合采访海事相关选题,数次跟船出海之后,也是不再排斥乘船了,甚至隐隐对能行之于江海的船颇有些兴趣,不知是不是血液里的某种被刻意压制的因子在慢慢绽放之故。
只是现代舟船又与古代舟船大为不同,住在古代之舟船上是什么感觉?宋南朝倒还真是好奇。不过,她还是先问了另一个让段红绫惊讶的问题——“如果我今日加入了,明日便想退出,你们可会阻拦?”
段红绫愣了半会儿,笑道,“我们这既不是官府,也不是帮派,没那么多规矩,有缘便聚,无缘便散,他日相逢,亦是朋友。”说的道很是诚恳。
宋南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我加入你们倒也无不可,不过我这人喜欢明明白白,唱曲儿跳舞什么的可是免了,舞剑我倒有兴趣一学,总之你告诉我表演什么节目,我完成了,你付我工钱。”
段红绫咯咯一笑,“都依你。我们这儿最是公平,一日上工,一日休息,休息日便把前日上工的钱结清了。只不过你也懂,既然吃穿用度多在我管,分到各人手头的便只是一部分。”
宋南朝一时间也没什么好问了,直觉这或许是如今的一个不错的选择,道,“好,那便如此吧。”便是盈盈一拜。
段红绫大喜,将宋南朝扶起,又一挥手便将这一组卖艺之人都招了过来,“来来来,妹子,我给你介绍,我叫段红绫;这位大黑牛般的叫做李罔,你们也算是已经认识了吧,别看他长得魁梧,除了角力,也拿手巧活儿,比如醉飞刀;这位是木逢春,表演柔术一绝;这位是郭子衡,擅长竿术与走索;这位是顾小流,这里剑耍的最好的是他,回头你舞剑可以找他学;另外,这是我们这儿最小的,叫灌汤包,因为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正在汴京的王楼偷金兵的灌汤包吃。”
那灌汤包便是一直拎着袋子在人群中领打赏的少年,听得段红绫如此介绍他,小嘴一撅,装作恼了,道,“红绫姐,不是说好了不说了么。”
段红绫微微一笑,往宋南朝肩上一拍,道,“对了,我们可还不知道妹子怎么称呼?”
“哦,宋南朝。”
不同的地点,又是一群人。
宋南朝一一比对着这群人的脸和身形,除了段红绫与李罔,见一骨骼清瘦一张脸精致得几乎不辨雌雄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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