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食指无意识的挠了挠赵明磊的掌心,这是当年他牵我手时留下的习惯,赵明磊马上反手和我十指交叉的握着,我感觉心慌乱的跳了跳。
“吕阳在那儿就行了,我又不是他们单位的,赵明磊晚上回来一起吃饭啊。”秦瑞接着说。
吕阳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对秦瑞说:“晚上公司的要聚餐,你跟我一块去。”
赵明磊对我说:“你在秦瑞那儿等我,我回来接你。”
“嗯”,我低低的应了一声,他说什么我总是顺从的听着应着,和从前一样,仿佛有他在我就不用担心只需要安心,他抓着我的手用力紧了一下又松开。“我们先过去了。”吕洋拍了拍赵明磊的肩头,挽着秦瑞走开了。
一时间只剩下了我们两人,我站在他旁边手足无措心慌意乱,“我…”我正准备说我回办公室去了,话没开口就被赵明磊打断:“陪我走一段,我的车停在礼堂那边”。
我的手仍然被他握得紧紧的,我怕被熟人看见,挣了挣,他却没有放开。我们并行在校园的环道路上,头顶不时有落叶飘下,风吹得我脸上冰凉,被他牵着的手却起了热汗。我很想问一句你还好吗,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中午的校园行人很少,我任由自己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走过小湖边,走过小卖部,走过阶梯教室再到礼堂边的停车位上。
他的外套没有扣,敞开的衣摆里一件米色的v领羊绒衫,衬出他紧窄的身型,我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投到他的怀里去。他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回头看我正愣愣的盯着他,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一把捞过我的腰贴在他胸膛,接着我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只一瞬又放开。他为我理了理围巾,坐进驾驶室前在我耳边用很小的声音说了句:“宝宝,等我回来。”
我拿了包下楼,秦瑞早等在院办楼门口。她住在丽笙酒店宽大的套房里,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给了我一个熊抱,“亲爱的,这些年我可想死你了!快说说你都是怎么过的。”
“你还是去的瑞士吗,那时候你关注的都是瑞士的学校。”房间内暖气充足,她把我们的外套挂进衣橱里。
“没有,我最后去的西班牙,开始的时候在语言学校,听和说都比较吃力,上课我都带着录音笔,回屋就赶紧翻出录音补笔记,没课的时候就在图书馆背单词做作业,老师留的作业都得自己查大量的资料——网上很少有西语翻译,然后写好发邮件过去。”
“你怎么都不和我们联系,□□留言不回,发邮件也没消息。”
“那个时候很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连书本和课堂都是陌生的,我忙着背单词背字典,就想着抓紧时间把语言学出来,时间紧恨不能一天掰成两天用;开始的两个多月都没有网,后来连上了,□□也不常上的,留言我是隔了很久才看见,邮件在那边没用国内的。”不是我不回信息,每次打开□□看到的那个永远灰暗的头像,从来没有更新的状态,就像心被戳伤了一样,赶紧关了电脑背单词,只有让自己忙得空不下来,才能短暂的忘掉那些记忆。
秦瑞递给我一杯水,水是温热的,我喝了几口将水杯放到小茶几上。
“才出去的时候,很不习惯,买1欧的面包都要换算一下汇率。”我慢慢的讲着:“一边算一边心疼,接近一年的时间我才适应了那边的生活,真的过得很无奈,一个人连米饭都很少煮,煮少了不够垫锅底,煮多了吃不完浪费掉,一个人的时候我都吃得很简单。我们一屋住四个人,等屋里人都凑齐了就吃一顿中餐,一般得等到放假的时候。”
“你一直没回来吗?”
“回来的,每年会回来一趟,呆十多二十天又回去。我没和任何人联系,瑞瑞,对不起。”
“你想他吗?”秦瑞担忧看着我,我的讲述让她动容。
“想。”那样的情况糟透了,每晚睡觉是最痛苦的时候,白天还好忙着这样那样的事情,晚上一空下来,满脑子都是以前那些事,睁眼闭眼都是他,回忆里的甜,现实里的苦交叠着抓心挠肺,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有这么一个人,能在我孤独无助的时候陪我聊聊天。每次打开□□我多么希望他的头像亮着,跟我说一句“宝宝”,哪怕就这么一句,可是没有,我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的,时间久了我在想他当时就那么走了,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还会不会再和我联系。我看着手中的水杯,回想起那一年多最难熬的日子,似乎时过境迁,现在已感觉不到那些刻骨的伤痛。
“有人追过你吗?”
“有的,中国人和外国人都有,可是自己心里有那么一个人,不愿再和别人接触了。再说出国前我妈叮嘱我别找个洋女婿,她接受不了。那个西班牙男孩可逗了,天天在学校门口堵着躲都躲不开,还买了花来送我,我后来费好大力气跟他解释清楚了,说有男朋友在国内等着我,再后来我们就成了语伴,我的毕业论文还全靠他帮忙翻译。”
“你怎么去了四年啊?”秦瑞不解的问。
“用了一年读语言班,两年拿了学位,最后毕业在西班牙留了一年,跟着导师做项目。”
“可以啊,妞儿。”我的回答让秦瑞感觉不可思议。
我自嘲的笑了笑:“化悲愤为动力啊,熊掌没了总得留条鱼。”
“后来呢,怎么又去学校了?”
“我爸妈让回来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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