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辉映撒下一片闪耀的金黄,波光粼粼,汪洋一舟又颠簸着踏上了新的航程,洒泪挥别,聚散匆匆,再多感慨也挡不住命运之轮的前进。
馨研站在船头,静静地看着夕阳,海鸥,波涛,这一幕让她想起了她与那个人的初始,往事何堪哀!
龙亦风靠在舱门口,一直在观察着她,她此刻的哀伤,孤寂,是一时的离愁还是她的真性情,是她想极力掩盖的伤感?
他有点迷惑了!
“在想什么?”他忍不住地淡淡问道。
馨研的背影明显一怔,半响,她一脸坏笑地回过头,“嘿嘿,想知道?”
龙亦风一见她这笑就毛骨悚然,“罢了!”
“切!胆小鬼!”馨研嗤之以鼻地瞅了他一眼,转身又继续看她的海景。
“你!”每次她都可以把龙亦风气得张口结舌。
龙亦风一甩袍袖,冰冷着张脸往舱内走去,他现在相信这女人天生这德行,生在皮里,铸在骨里。
馨研微微一笑,笑得很洒脱,很淡薄,她在他面前伪装了一年,她不想让男人喜欢她,她不想再引人注意,她只想平平静静地过完此生。
船终于在航行了一天一夜后靠岸了,晌午的太阳火辣地照着龙朝京都,五月的天,柳絮飞扬,早蝉鸣叫,映红翠绿,晚春夏意,孜然而生。
馨研还是第一次这样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龙朝京城的热闹,她心间感慨万千,她有种莫明的惶恐,她不敢呼吸这里的空气,不敢感受这份看似清凉舒爽,却随时会让她窒息的惬意。她矛盾,她还是走不出过去,她害怕遇见她熟悉的人!
“走吧!”龙亦风冷冷地在她身边催促道,马车已经在岸边等候了。
“去哪儿?”她不想跟着他,她不需要他照顾,她怕他给她把那人引来。
“去你该去的地方。”龙亦风已经想好了,他在京城的风月楼的马上要重新开张了,正缺一个老鸨,她很合适。
馨研瞅见龙亦风不怀好意地冷笑,知道一定他又想整她了,她莫名地打了个冷战。
“不用了,我们就此告别,我可不需要你照顾。我自有去处。”还是早点跟他撇清关系的好。
“你要去哪里?”她不是无亲无故吗?
“去出家!”就是,还是去尼姑庵比较清静。
“你敢!”这死女人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她非要把他气得七窍冒烟才肯罢休?
“为什么不敢?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他想做她的监护人,搞错没有,她已经过了需要被监护的年龄。
“别忘记师父说过的话,出来后你就得听我的!”龙亦风走到馨研面前一把抓着她的手臂就往车上拖。
“但师父没说一定,必须,不能不,绝对要,就算师父这样说了,我也有抗议的权利!”馨研又跟他抬杠抬上了。
“你!”龙亦风抬杠绝不是她的对手。
龙亦风停下脚步,愤怒地把她的胳膊一甩,“啊!”馨研一声惨叫,她的胳膊又被他甩脱臼了。
“这是警告,你要是再考验我的耐性,我会让你尝尝更加酸痛难耐的滋味。”龙亦风其实不是故意要甩到她脱臼的,他也没想到她的胳膊这么不经甩。
馨研忍着痛,忍着快留下来的泪,狠狠地瞪着他。但她不知道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比嚎啕大哭还招人心疼,龙亦风还是硬不起心肠不管她。
走上前,一手按住她肩,一手摸着她的脱臼处,“啊!”又是一声惨叫。
好多商贩和百姓都在远处悄悄地看着他们,不远处一酒楼上,坐着一个玫瑰紫锦袍,冰唇紧闭,双瞳微眯,脸色苍白,下巴削尖的男人。他一口口喝着白瓷杯中的百花酿,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楼下那个带着面纱的女人。
她是景王的师妹?她跟她好像,那口气,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胆真的跟她太像了,会是她吗?不,不可能了,她已经走了!
他又胡思乱想了!
他和她终究还是有缘无分。老天爷只给了他一次机会,要是那次他把她留下,不知道会不会是另一种结果?
紫袍男子又开始不断地一杯接着一杯猛喝了起来,酒是他的麻醉剂,可以让他暂时麻痹,忘记心痛,这一年多来,他全靠酒可以过活。
“站住!”一声怒啸,吸引了龙亦寒的注意力,龙亦寒把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羊癫疯,我就不跟你走,你有本事杀了我!”哼,看来景王也快了!
“你!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要不是我对师父有承诺,我才懒得管你?”当一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而失控,这男人已经把心遗失了,这跟当年的他很像。
“少拿师父做挡箭牌,诶?老实交代,是不是喜欢上我这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小师妹了。”这女人?
“你!滚!”哼!现在看别人的戏觉得好可笑,当年自己又何尝不可笑呢?
“这是你说的!后会无期!”她为什么给他的感觉这么熟悉?太熟悉了!太像了!可不可能会是她?
龙亦寒从衣袖中掏出一锭五两的碎银,掂了掂,兀然,一弹指,飞向窗外那个麻布粗衫女子。
馨研正得意洋洋地准备扭头就走,突然她惊厥地右手衣袖一挥,动作潇洒漂亮,不知道地人还以为她在捕风捉蝶。馨研和龙亦风两人警惕地对看了一眼,缓缓地抬头...。
龙亦寒冷冷地看了他们俩一眼,他确定了,这女人并不是他的妍儿,妍儿不会武功!他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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