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角宫灯晃晃闪闪地挂在寝宫内,宫门紧闭,德福在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打扰,连那女的也被雷送回了她的宫中。
太医坐在床前,号着脉,一会点头,一会摇头!
“怎么样?”雷坐在床边,看着脸色死白的馨研,心中滋生了愧疚和心疼,可这些馨研已经不会再稀罕了。
龙亦寒站在雷身旁,他在等雷解释,为什么叫她妍儿?为什么德福会叫她娘娘?为什么她会给他如此熟悉的感觉?她到底是谁?她真的是他的妍儿吗?可妍儿不是已经不在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半响,太医终于抬起头,面色沉重地说道“王,情况非常不好,这姑娘身中剧毒,最主要是这姑娘还有喜在身,现在要保大人,就难保胎儿,保了胎儿,保不住大人!王,你看?”
“你说什么?”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和妍儿一直没行房,妍儿怎么会有身孕?“你真确定她有了?”
“老夫不敢欺瞒,王!姑娘确实已有了!”太医嗅出了雷的怒气。
雷气得浑身发抖,他褐眸含恨地盯着床上的馨研,半天,他僵直着站起来,不带一点留恋地转身就走。
“王?那这姑娘?”太医不明白雷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看着办!”雷打开门,留下一句,无情地离去了。
他无法接受妍儿怀了别人的孩子,他无法想像妍儿曾经跟别的男人行过房。
“诶!这!这叫老夫如何是好?”太医这下可难为住了。
龙亦寒站在一旁,他蹙眉冥思,雷听到她怀孕怎会如此生气,难道孩子不是他的?可他也不能这样啊?这性命攸关之事,岂能看着办?
他看着床上的馨研,深深一声长叹,“保大人!”,他心口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和心酸,他从没这么郁闷过。
“冷王...!”太医面有难色。
“怎么了?”龙亦寒还是淡淡地。
太医起身,示意龙亦寒随他出去,他有话要对龙亦寒说,他知道馨研早就醒来了,他看见馨研眼角淌下的泪。
龙亦寒也看见了馨研眼角淌下的泪,他担心地微蹙着冷眉,他自己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他为什么不恨她,为什么不怪她害了聪儿,按理说他应该高兴才是,可他为什么见到她的泪会揪心。
馨研醒了,她全听见了,她全明白了,现在终于知道伦有多么爱她了,在她身中剧毒和怀孕这两个结论面前,他只在乎后者,他连她中的什么毒,怎么中毒的他都不在乎,原来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过如此。原来他的殉情不过是一时冲动。她全明白了!
怀孕!那女的真厉害,一碗燕窝就让她怀孕了,她刚刚第一次来例假,例假又刚过,怎么可能怀孕?这对她来说是基本常识,可在这时空谁会信,他们根本不懂什么叫排卵期,不懂卵子着床和子宫内膜周期脱落与怀孕的关系。
算了!爱连最基本的信任,包容和最起码的深思都没有,那这爱还坚持什么,这样的男人还值得她坚守吗?她还能守得住什么?
夜深了!龙亦寒没有再来,勒科雷更不见了影子,馨研哭够了,也痛快了,她再也没有什么遐想了,她该放下了!
馨研没有行囊,空手而来,空手而去,一路上,宫娥见她不是躲躲闪闪就是窃窃私语,她与她们擦肩而过。
“诶,听说王刚才下诏,封了兰儿姑娘为兰贵妃。”
“可不是,今晚王就等不及地翻了兰贵人的牌,在那里过夜了。”
“别看那姑娘乖巧柔弱,床第之事还颇为精通,王与她,俩人欢爱之声隔着个院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要死,这你都敢乱说,要是被王听到,你不要命了。”
馨研僵愣住了,几个宫娥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直到一声低呼叫醒她“姑娘!”,馨研呆呆地回头。
带着面罩的黑翼护卫,作揖,低首道“姑娘,王有请!”
馨研木纳地看了他一眼,她已没心力再去思考了,她恍恍惚惚地跟着这黑衣人,直到走出宫门,直到她被请上一辆马车,馨研才愣怔地问起“你要带我去哪里?”
“姑娘,这是王给你的一万两银票,王让姑娘拿着这笔钱离开大漠,王说从此与姑娘再无瓜葛!”黑夜护卫把一叠银票往车上一放,下车,吩咐马夫,“走吧,送姑娘出城!”
车缓缓起步,馨研敛眸无语,泪一滴滴地落在了银票上...!
他这算什么?用钱买断跟她之间的一切?他怕她还缠着他?他怕玷污了他的圣洁?她在他心目中是什么?
这就是他的一诺千金,这就是他爱她千年不变,这就是他的贤明?这就是她死也要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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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
龙亦寒已是第三次潜入寒潭,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为了一个害他皇妹的女人在冒险;为什么他一听月亮山寒潭底的三色水草可以驱毒,他连想都不想就直奔这里,为什么他会不顾谭底的酷冷冒死亲自下水?
接近五十米深的潭底,下面漆黑一片,龙亦寒下去三次抓上来的都是普通水草,根本没找到三色草。随他一起下去的几个随从已经开始抽搐了,龙亦寒一咬牙又再次潜入潭底,时间一点点过去,德福心急如焚地抱着龙亦寒的衣物在岸上团团转,每个人神色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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