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弥漫着这座刚刚还一片欢腾的别院,一具具尸体东倒西歪的卧躺在大门口,回廊,假山,院子,厨房,柴房…….
勒科雷站在空空荡荡的房中,脸色如蒙上一层寒霜,身躯踉跄地跌坐在了红木床上。
"怎么会这样?"勒科雷心跳几乎要停止了。
他的鑫桩别院被人血洗了,研儿不知了去向,怎么会这样的?
"王!快来!"黑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勒科雷又惊又怕地急速转身,朝外冲了出去,只见黑狼半蹲着,一手拖着满身是血的刘婆婆,刘婆婆还有气,她手指着什么.
"刘婆婆?研儿呢?怎么会这样?"勒科雷总算见到一个活口了。
"王!……,小姐……是……坏人,是她……杀……,她……要玉玺!"刘婆婆说完最后一句,咽气在了黑狼的怀里。
"不!不可能!胡说!研儿根本不会武功!研儿连杀只鸡都不敢,她怎么会杀人?这是个阴谋!这是阴谋!"勒科雷相信馨妍是清白的。
这帮人摆明了是想嫁祸研儿,他们不是已经抓走了研儿,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嫁祸于她呢?
"王!……,快看!"一个黑衣侍卫拿着一封信,脸色煞白地跑来。
"这是什么?"勒科雷僵直地站着一动都不动,声音微颤,两手无力地垂着迟迟不肯接信。
"这是在密室的桌上发现的。"侍卫把信递到勒科雷面前。
勒科雷抖擞着手接过信,一看信封,这熟悉的笔迹让他脸色有白变青,这是研儿的字迹,这是她留给他的信!她留给他的信怎么会在连家丁都不知道的密室里呢?
勒科雷慌乱地打开信封,一字字,一句句,一张张纸往下看,兀然,一口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几张信纸飘然落地。
"王!"
"雷!"
两声惊呼,在勒科雷倒地之前传人了他的耳膜,他徐徐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整个人掉进了万丈深渊。
在他还有最后一点意识的时候,他听到了龙亦寒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
"冷馨妍,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段!"
漆黑的夜,独自一人走在这官道上,馨妍越走越害怕,她有点后悔走出鑫桩别院了,她甚至期盼着勒科雷会追来,她有点想他了,不知道他发现她不见会不会难过,不知道他会不会马上追来!
一阵冷风吹来,寒流阴森刺骨,她连续打了几个冷战,背心的肌肉莫名地揪了起来,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到近,由模糊到清晰,一白色的身影如鬼魅般迎面飘来,长发飘飘,脸色死白,眼眸闪着如幽灵般的阴森…….
"啊!鬼!"馨妍闭着眼眸,惊慌地蹲地,头埋于膝盖间。
"哈哈哈哈!"一声邪戾之气回荡在天地间。
馨妍脖子处传来一阵酸痛,还没等她发出惊呼之声,身子一软渐渐失去了知觉…….
一艘帆船慢慢地航离龙朝,朝向大海的另一头,奔向海上那明净的冷月,山崖上一个黑衣男子,眼罩遮去了他的容貌,裸露在外的嘴唇和眼眸能清晰的分辨出他没藏匿住的一抹狡黠。
这是在哪里?她怎么会在船上的呢?这是海上,她怎么会飘在海上?
船头的甲板上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卷发飘扬,一手拖着腮帮,一手环于胸前,嘟着张嘴,歪着脑袋,身上透着一股纯真之气。
"醒了?"这声音好深沉啊。
馨妍缓缓地转过身,眼睛对上一双褐眸,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夜色中,她看不起那人的长相,她只知道这人很俊挺,不胖不瘦,一米八二左右的个子,一双褐色的眼眸在黑夜中特别突显。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船上?"馨妍往后退了一步,怯怯地问道。
"哈哈哈哈!"笑得这么恐怖,邪魅,一定不是个好东西。
帆布于海风叫劲,虽然很愚蠢但也不失勇敢,可掌握航向的不是帆本身,而是舵手。就好比人与天斗,与人争,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每个人的命运老天早有安排。
"诶,你笑起来怎么比厉鬼都阴森!"馨妍说完佯装着打个冷颤。
"我就是厉鬼。"她喜欢用‘你’,‘我’,合他的口味。
"鬼你个头,一个七尺男儿装神弄鬼,不要脸!"馨妍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过身,看着海上这又圆又大的明月。
"你!…你不怕?"她怎么这么镇定?
"我怕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诶,我怎么会在这船上的?你是人贩子吗?"既来之则安之吧。
"是,怕吗?"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怕!怕的要命!有用吗?"谁怕谁啊。
"你?"她脑子真有问题!没想到勒科雷会把这样的女人当宝。
"我是你墩板上的肉,现在只能任你宰割,是吗?"休想,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他要是敢侵犯她,她马上跳海!
"你说呢?"不!她神志很清醒。
"嘿嘿!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这男人怎么像个谜,说话半死不活的。
"说说看?"她还想跟人谈判,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你放了我,我给一件无价之宝!"不知道能不能忽悠住他!
"你的宝贝都是我的!"这世上唯一让他感兴趣只有那个人的命!
"放屁!"晕,她怎么骂粗话了,都是这混蛋逼得。
"你还会讲粗话?新奇!"这个世上没人敢在他面前说粗话。
"你……,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馨妍转过身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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