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饭局选在了安华肥牛城;一家很有名的全国连锁餐饮店。我跟张卓来到这儿的时候,王志强已经坐在一楼一个开放式的,用高背沙发做隔断的小包厢里等着我们了。
我跟张卓也坐下来,服务员送上店里免费的冰镇酸梅汤,一杯喝下去,燥热感减轻了许多。
这是一个八人的对坐,我们三个人坐在里面显得有点空旷。
“李雪一会儿来?”我问。
“今天算我们的分居饭,她丈夫下午就到了。”张卓说。
“李雪也租到房子了?”王志强问道。
“租了,也在我住的这个小区。”张卓说。
“哈哈哈。你们是故意的吧?为了通奸起来方便。”我大笑着说:“他老公要是跑夜班车,你们还不跟以前一样?”
“哪啊,他老公跑白班,夜班要雇一个司机。”张卓很是遗憾地说。
“李雪上午又不工作,你们一上午把甚事儿都办了。”王志强似乎很有经验地说。
“尔等奸夫淫妇,实在是居心叵测。”我说。
“诶,何淼,你没跟杨丹说认了一个干妹妹的事儿?”张卓问。
“还没倒出功夫说呢。”我说。
“你还是早一点说吧,不然,李雪见到杨丹一定把这件事儿说了。”王志强说:“到时候你可不好解释。”
杨丹回来以后,我倒是真的忽略这件事儿,也忽略了林霜的存在了。
“何淼,我看林霜对你有意思,你还不如把她拿下得了。”张卓说。
“此言差矣,我跟林霜是兄妹关系,若是行此苟且之事与qín_shòu何异?”我大义凛然地说。
“少拽文,我看你们之间必有一段孽缘。”张卓说。
“也可能是好姻缘。”王志强说。
“你们真是入错行了,应当上街摆摊做算卦先生。”我说。
正说着话,李雪带着林霜,冬雨,还有一个年纪大概在二十左右岁,五点端正,身材有一点丰腴的女孩子,一起走了过来。
林霜,冬雨能来,在我的意料之中。李雪把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子也领来,难道是在吃大户吗?我在心里忍不住暗笑,她还真把张卓当冤大头了。
我大约有近半个月没见到林霜了。在此期间,她偶尔给我发一个短信问候一下,今天见到她,我的心情格外高兴。
“妹子,快来。”我笑着说完,把靠窗的位置腾了出来。
林霜穿着那件黑白套裙,含蓄而不失活泼,端庄而不失妩媚,颇有知性女子的味道。
“哥。”林霜笑着喊了一声,然后坐到了我身边。
“看我们林霜,一见到何淼就笑得像朵花儿似的。”李雪说。
“我又不是遗像,见我不笑还要哭吗?”我说。
我的话让他们都哈哈大笑,林霜也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
阳光洒落在林霜肩头,她撩起长发放到耳根后。白皙的脖颈线条很柔美,让我莫名有了一种想亲吻一下的冲动。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在心里默念孔夫子的十六字真经,渐渐的邪念全无。
我看着对面落座的三个人,总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张卓居中,右手边坐着李雪,左手边坐着那个女孩儿。按照正常的排序,张卓应该坐在靠窗的位置,然后是李雪和这个女孩儿才对。
但转念一想,也许是我太注重细节,而他们都是不拘小节的人,他们就是随便坐的。
“哥,你最近忙吧?”林霜问。
“瞎忙,整天像无头苍蝇似的东一头西一头的乱窜。”我说。
“哥,你女朋友好些了?”林霜问。
“好多了,你最近怎么样?”我问。
“还是那样吧,浑浑噩噩的。”林霜淡淡的说。
我能听出她的忧郁和无奈,自己便很后悔问这些无聊至极的话。
这时,李雪站起身给大家介绍那个女孩儿,李雪说:“她叫寒梅,刚来的。小女孩儿挺懂事的,我就把她带来了。”
随后,李雪把我们也介绍给了她。寒梅嘴倒是挺甜,哥长哥短的叫了一圈儿后,从包里掏出几块巧克力,给每个人分了一块儿。我估计,李雪就是这样被她收买的。
寒梅一看就是那种没多少文化,但步入社会很早,学会了很圆滑世故的为人处事方法。是那种身上有江湖气的风尘女子。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一脸的稚气。
“寒梅是吧,你有十八岁吗?”我问道。
“哥,我都二十了。”寒梅说。
“纠正一下。请叫我何淼,何哥都行。”我笑着说。
我不太喜欢自来熟,没文化,而且很世故的女孩子。
寒梅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说:“我听林霜姐叫你,我也就这样叫了。”
“小姑娘,人家是干兄妹,你叫错人了。”张卓说。
“那我叫你行吗?”寒梅对张卓说。
“行,那有啥不行的。我可不像何淼那么矫情。”张卓笑着说。
“哥,我给你倒杯酸梅汤。”寒梅说。
她给张卓的杯子里倒满了饮料。然后,趴在张卓耳边嘀咕了什么,张卓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我看寒梅的嘴型,大概是说,还是你好之类的话。我向李雪瞄了一眼,发现李雪不但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妒忌,反而用很欣赏的表情看着寒梅,这让我感到很诧异。
王志强和冬雨两个人,基本上是两耳不闻他人事。不知道王志强又讲了什么好玩好笑的段子,冬雨一直在笑。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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