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跟上个月差不多,还是一万七千多。”
“那也比我强,我只结了四千多。”
“你几个品种?要是按比例来,我还不如你呢。”
话虽然这样说,但在我的心里,能结款一万柒仟陆佰大洋,还是很知足的。
我见张卓坐在大门外的一个花池上,正冲着我和王志强两个人摆手,就走了过去。
“你结了多少款?今天谁结款多,谁请客。”我说。
“两万多一点。你呢?”
等我和王志强两个人报过数字,张卓倒是很敞快地说:“行了,今天我请客,你们想吃啥就说。”
张卓还是第一次如此大方,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每次让这厮请客,都是一副抽筋拔骨的模样,好像用小刀割他身上的肉一般。今天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还有我没想到的是,这厮的大方还是后面他说的话:“何淼,志强,把你们的老婆都叫上,张哥今天一条龙服务。”
这厮所说的一条龙服务,就是先找一家饭店大吃大喝一顿,然后再去洗桑拿,或去歌厅嚎上半宿。
“我老婆回娘家了,去歌厅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小姐?王志强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在王志强的肥肚皮上打了一拳说:“得瑟是吧?你不怕嫂子回来后杨丹告状?”
王志强怕老婆是出了名的,轻易不敢放肆。我知道这厮是说的是玩笑话,但杨丹跟他老婆的关系非常好,也是不争的事实。
人是一种喜欢群居的高等动物,从上帝造人一直到现代都是如此。如果说远古时期,人们是为了生存才聚到一起,那么,现代人应该是为了生活才群居的。
在我想来,现代人喜欢群居这种生活方式,更多的应该是怕孤独和寂寞。所以,才有了情感上仅次于亲人的;名为朋友的这种类别。
跟王志强接触后,发现这厮算是半个性情中人。为人仗义但不够豪爽,甚至还有一点抠门儿,这也许是跟他的经历有关。
这厮原本可以是一个富二代,过着纨绔子弟声色犬马的生活。无奈造化弄人,沦落为第一医药公司药品配送员。为了儿子的奶粉质量好一些,还代理了几种药品。
王志强的老家在龙城下面的一个小村庄里,他们村里有一个小煤窑,所有权归村里。由于连年亏损,政府就鼓励个人承包。王志强的父亲就是这个村里的村长,他知道小煤窑亏损的原因。因此,近水楼台的承包下了小煤窑。没用两年,煤炭价格暴涨,又加上管理有方。人民币就像涨潮的海水一样,哗哗的涌进他们家。
这厮那年二十岁,读了一个专科就回家当起了甩手少掌柜。父母都在小煤窑忙活,也没有时间照顾他,又见他整天游手好闲的也不是长久之计。就给了他一百万的资金,来到了龙城创业。
没用上一年,这厮就把一百万资金挥霍一空。他的父母是老来得子,就他这么一根独苗,也是溺爱惯了。再者是家里钱多,也不在乎这一点银子,就又投资了三百万,让他在龙城开了一家大酒店。还是没用上两年,这三百万也打了水漂。
五年内,他的父母一共投资近一千伍佰万两银子,仅仅见到一辆悍马h2越野车。
人的好运气会用完的。就在他二十七岁那一年,随着小煤窑瓦斯爆炸的轰然一声巨响,死伤了十几号工人后,家道中落,开始入不敷出。再后来,国家关闭了小煤窑,这厮也从天堂里,一下子跌到了地狱。
今时今日,他父亲还背着银行的几百万贷款的外债,跟他母亲两个人;在老家县城里开一家小面馆来维持生计。
不过,这厮有一个好老婆,从十八岁就跟着他,见证了他的辉煌与衰败,一直还不离不弃。
我给杨丹打了电话,告诉她去重庆小天鹅饭庄去吃火锅。放下电话见张卓也在打电话约人,便断定这厮一定约的是李雪--一家歌厅的领班。
果不其然。我们三个人来到重庆小天鹅饭庄的时候,在预约好的包房里,见到李雪正跟杨丹两个人聊着天。我知道,李雪肯定是一个假名字,所有的歌厅小姐都不愿意以真实的姓名示人,这个叫李雪的女人应该也不例外。
张卓这厮是在一次唱歌的时候,看上了这个也是来自东北一个边陲小城;有点中俄混血的歌厅领班。听说李雪的曾祖母是俄罗斯人,故此,俄罗斯人的遗传基因在她的身上,也存在八分之一了。
当时,张卓追这个女人,真的可谓费尽心机。基本三天两头就会带着我和王志强去歌厅潇洒一回,一个月下来,仅歌厅的包房费就花去了四五千大洋。精诚所至蓬门为开,就这样,李雪就成了这厮的第一个情人。李雪现在身上带的首饰,十有八九都是张卓追求她的时候供奉的。
我领着杨丹跟张卓,还有李雪一起吃过一次饭,因此,见到她们两个人聊天也就不足为怪了。
“你们吃什么都随便点。”张卓说完,翻看了一下菜单,就隔着桌子抛到了我和王志强的面前。
我点了一些杨丹和我都喜欢吃的菜之后,就让王志强点。这厮点了一堆的牛羊猪肉,大概有十几盘,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何淼,志强,你们喝什么酒?”
“来一坛三十年陈酿老白汾。”我开玩笑地喊道。
“好,咱们今天就来一坛。”张卓没有一丝犹豫地答道。
不仅仅是我,就连王志强大感意外地“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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