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王侯多寂寞,不许酒中无美人。
看着阵中渐渐升腾而起宛若命运般无常的轮回镜盘,他突然一阵疲极的狂笑。
抱歉了,陆城兄。
转轮王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这种高高在上的不屑,大概只有神祇虚无缥缈的怜悯才能与之并论。
……
“这家伙果然还是比我想象中强得多。”
手握常态化魔剑的陆城一阵苦笑,在落地后轻轻擦去了嘴角的血渍。
魔剑黑龙的体型与两样东西成正比,剑主的**和野心。
妖化时心态的转变能够很好地在同一时间将这两种心理膨胀到常人难以想象的程度,现在没了血脉对自身的改造,他倒是嘲笑自己愈发清心寡欲了。
“你以为呢?”落在他身旁的心魔也没见得比他轻松多少,年兽已经因为强大的火力而被迫后撤,剩下这两个喜欢近身肉搏的主儿,独自面临着东皇不可匹敌的盖世雄威。
“就算不是真身,那也是神祇亲临。如果把这个世界比作一个游戏场景,那么他们的存在就是修改器改动范围内所有数据最大数值的综合体。尽管可以被‘杀死’,所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你我两人可以承受的东西,我虽然自号‘妖神’,在这位血脉力量的源头之前却也只算一个妖皇级别的儿子而已。”
“我也没打算光凭我们俩人就能干掉他。”陆城笑了笑,“拖延一下时间而已。”
“拖延时间?”心魔笑了,“你以为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能来救你么?就算主观上有这个意愿,在周围这么庞大的灵能场之内,这世上能踏足之人就屈指可数!你还能指望谁?”
“屈指可数不等于一个也没有。相信我,某个人在这场大局中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没道理最后的大戏之前他不现身参与。”
“希望你是对的。”心魔揶揄。
“我知道你在等谁,”
一旁独抗两人的东皇太一看起来并未因分心两用而捉襟见肘,相反,见他悠闲的表情,处理这样的阵容应该是完全游刃有余。
“但是我说过,就算还有什么变故发生,这个变故产生的原因,也绝非是你的拖延时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果真的要出现,那个人早就应该出现。这座城市之内没什么能拦得住他的脚步,之所以迟迟不现身,想想看背后的原因。”
“呵呵。”
陆城干笑了两声,一边瞬发了魔剑技·彼岸花开,后退之余也不忘连连冷笑。
花形的剑气在妖神的正面绚烂绽放,然而这杀人如草芥的夺命剑痕击打在他的身上却像是落入了水中的粒粒碎石——除了荡漾在空气中的水纹,什么额外效果也没产生。
“需不需要我帮你催他现身?”不紧不慢的看了他一眼,泰然自若的东皇转身一指击溃了心魔手中的千影袭杀。规避反攻的动作在他做来像是一场视觉冲击无比强烈的东方舞蹈,行云流水的动作中,轻微地举手投足便是游离战场内外。兼具身周不断因为外界火力激发的水光波纹,这一幕在薄薄雾气中如真似幻。
退出战场三米外转为远程输出的年兽一阵低吼,和神祇战斗的经历只怕无论任何人一生都不会愿意再经历第二次。
所有的武技都失去了效果,在一个力量参数超越极限的天顶面前,“一力降十会”可以得到最好的阐释,无论是破邪一家千年传承的格斗术还是妖族利用身体优势衍生的扑杀技巧,在纯粹的力量面前都幼稚得如同毛头孩子的拳打脚踢。
至于灵能,那更是一个笑话——如果说普通血脉的灵能力量是溪流小河,冥君妖皇是江水湖泊,那么毫无疑问,比他们更高一级的神祇将是绝对的汪洋大海。
碾压,戏耍。
这场战斗毫无任何的技巧性可言,从头到尾完完全全就是一场豪华力量的表演秀。
陆城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愿意杀自己,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一再的错失良机,甚至只守不攻。到底是谁在拖延时间?纵观全局,他不禁哑然失笑。
“玩够了。”东皇摇了摇头,抬手间,万道光华利剑般闪过,风格突变的凌厉攻势只如突然变化的狰狞面目。
在场的两人,无论是谁,一击之后必然都是身死无疑。
持黑色大伞的西装人影踏着片片雪花如期而至,他轻盈却沉重的步伐仿佛在述说那个古老而又乏味的故事。
“这个世界上,有个叫‘雪国’的地方,那里时间静止,积雪终年不化。国中住的便是传说中的雪女。每年冬天,雪染大地,寂寞了三季的雪女们便会踏着漫天的飞雪玉花,来到不属于她们的人间。就那么站在雪地上驻足张望,望着来往行人,望着缘起缘灭。一场雪,便是一次伤心。”
下雪了。
细腻的雪花匆匆地来去,不经意间已经铺满了足下的每一片土壤。有无数的脚印在雪中凭空出现,静静驻足,不再挪移,仿佛在那安静的地方,有人们看不见的温婉女子,持着雪白色的纸伞,看着人间千年一度的缘起缘灭。
一场雪,便是一次伤心。
场景的飞速切换让迷雾云霄的大楼顶层在刹那间换成了天地无声后风雪依稀的千山绝顶。而孤高的人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大雪纷飞的山巅之上,俯瞰苍穹之下的众生,也俯瞰众生眼中的苍穹。
红色的鲜血渐渐融化了小片白色的雪衣。
苍茫洁白中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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