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眼睛转了转,按照之前安排好的说辞回话:“五日前,大少爷去思博院找二少爷,正赶上二少爷外出不在,大少爷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就走了,出门时,不小心与小的撞了一下,袖子里的锦盒掉了出来,又被大少爷匆忙收好,小的当时以为是大少爷的私物,也没在意,仔细想想,大少爷袖口里掉出的正是那个锦盒。”小墨指了指顾寄松书案上装歙砚的锦盒:“也正是在那日,二少爷的歙砚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
“既然那日你就发现了,为何你不早日说出来,而是要拖到现在?”
“那日只是匆匆一瞥,眼见无凭,奴才不敢随意诬陷大少爷,因此将事情藏在了肚子里,直到今日,二少爷在大少爷处发现了这歙砚,小的才确定那日所见非虚!”
好缜密的回答,无一丝漏洞可寻,这正是自己要的效果,顾佑之笑得诡异:只有将整件事严丝合缝地串联起来,戳穿之时才更像一个阴谋,而非巧合所能搪塞。这小书童将事情说得如此详细,不知一会儿事情生变,他要如何辩解!
“你说谎!”顾慎之急道:“我那日根本没撞过你,袖子里也没装过什么东西!”
孙氏接着顾慎之话里的漏洞问:“大少爷这是承认自己五日前去了思博院?”不承认也没关系,她还有许多人证等着他呢,她巴不得这小贱种出言反抗,他反抗的越激烈,就说明他越心虚。
可惜顾慎之没有遂了她的意,反而坦坦荡荡地承认道:“那日我的确有去过思博院,二弟约我过去探讨诗词,却不知为何,我过去时二弟不在。”
“我叫你去是探讨诗词,不是叫你偷窃我的歙砚,难怪你没等我就走了,原来是做贼心虚!”顾怀安争辩道,娘亲说了,过了今日,这小贱种就再也不会挡在自己前面了,自己恨不得他现在就坐实这罪名,好给自己挪地儿!
“我没偷!读书之人深知礼义廉耻,我虽羡慕,却绝不会动手去偷!”顾慎之终于开口反驳,他只怕自己坐以待毙,连累了姐姐同自己一同受罚。
顾佑之又问了小墨一遍:“你确定是五日前?”目光凌厉如冰刃,该是她反击了!
小墨和孙氏皆是一愣,不明白她为何会有此一问?难道五日前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小墨偷偷看向孙氏,孙氏想了想,确定顾佑之是在扰乱人心,混要视听,遂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小墨眼底一亮,回道:“回大小姐,小的确定!”
顾佑之冷笑,沉声道:“你在说谎!”
见她说得斩钉截铁,顾老夫人和顾寄松疑惑地对视一眼,难道此事真有内情不成?
事情发生在两位外人面前,其中一位还是当今圣上最得力的胞弟,事关重大,损坏的不止是嫡长子的前途,还是整个伯阳侯府在京城立足的根本颜面,更是顾寄松在朝堂上的威严,牵连之广,影响之深,可能使伯阳侯府从此一蹶不振,因此愤怒之余,他们宁肯相信是顾怀安年幼无知,口无遮拦地将此事宣扬出来,也想象不到这会是一个阴谋,一个只为除掉嫡长子,却将整个侯府都拉下水的阴谋。
孙氏的心从运筹帷幄渐渐转为不安,心里悄悄回忆起五日前的布置,从安儿唤那小贱种去思博,再到他离开,时间掐算的刚刚好,为防那小贱种抵赖,她还特意安排了府中下人从那里路过,看到那小贱种进出思博院的人不在少数,实在想不到那小贱人要如何在时间上做文章。
“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否则任凭大小姐处置!”小墨不住地磕头,除了从大少爷袖口处看到锦盒的那一段是事先编排好的,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人证,因此他并不惊慌,表现的是镇定自若,可圈可点,不见半点心虚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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