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顾客来买手表,好像是姓丁。”常青随口就答了一句,却是提醒了李钟珏。
“难怪看着眼熟,原来是丁维藩。”李钟珏一听到姓丁,立刻想到了这人是谁。却不料引来了王震的疑问。
“丁先生怎么会买表?”王震不禁有点奇怪,在自己的印象中。现在的丁先生可是掉了毛的凤凰可是不如鸡啊,如今的义善源可是一个小指头都能给推到了。或许是为了就是为了义善源在奔波吧,王震心里暗暗想着。可话却不能说出来。看看该办的事情都是办好,约好了时间跟着李钟珏就起了身告辞。
王震猜对了,丁维藩的确是来帮义善源的大股东李经楚购买手表的。只因为去年年底,盛宣怀就任邮传部尚书后,开始秘查梁士诒在交通银行经手的帐目。因为早在去年八月,李经楚为避免义善源倒闭,曾向交通银行借款287万余两白银,帮助义善源渡过了危机。听说盛宣怀查帐,李经楚只能无奈的将交通银行借款归还,导致义善源上海总号仅剩现银7000两,命悬一线。李经楚万般无奈之下,打算用手中所持有的上海各企业的股票向上海道新任道台刘燕冀借银10万两,而这手表就是李经楚打算作为敲门砖用的礼物。只是可惜的是,刘道台一口就拒绝了借款的请求,让李经楚顿感穷途末路。
“仲衡,天无绝人之路。走吧,回去再想想办法。”丁维藩走到李经楚的身后劝说着。
面对着黄浦江,看着远远的天际乌云黑沉沉的压过来。风是凌冽的,挟着波涛狠狠的撞向石堤。这一刻,李经楚真是感到了几许苦涩。哎,走吧。李经楚转过身麻木的朝着丁维藩笑了笑:“别担心,我还不会那么容易被击倒。走吧,我们去找个地方喝两盅。”
“仲衡,或许还有一条路可以试一试。”丁维藩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自己觉得没有一点把握的消息告诉李经楚。
“都到了这一步了,还能有什么路好走?”李经楚心里泛起一丝酸楚,拍了拍丁维藩的肩,“你就别来安慰我了。”
或许是溺亡前的奋起自救,也或许是不忍心放弃心中这最后一丝的希望,又或许是不忍心看着挚友遭受如此打击。原本丁维藩并没放在心上的那一句话,却如同黑夜里的灯火,越来越亮,将丁维藩原本冰冷的心烧的火热:“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丁维藩不由分说的拉着李经楚上了车,很快就到了地方。李经楚认识,这地是小东门。还没等到李经楚开口,丁维藩却是带着李经楚走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店铺。
“哟,丁先生你来了。”刚刚一进门,正巧碰到邵乐轩在柜台前和伙计说着什么。听到进店的脚步声,邵乐轩转头一看,就认出了丁维藩。
“邵掌柜,正好你在。能借一步谈个事情吗?”丁维藩现在真没心情虚头巴脑的说些客气话,索性直来直去的开了口。
“行,这边请。”邵乐轩一看这两位一脸的疲倦,连忙往里请到了里屋。落了坐上了茶,又端了些瓜果点心。邵乐轩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等着。
“邵掌柜,你上次说的话作准么?”丁维藩沉默了一会,却没等到邵掌柜说话,只能是先开了口。
“丁先生,我们大润发的管事也好,伙计也好,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算数的。”邵乐轩沉稳的把这话一字一句的说得清清楚楚。
丁维藩心里盘算了一下,说出了来意:“我想用手中所持有的上海各企业的股票,向大润发借银20万两。”
借款20万?邵乐轩估计这丁先生也是借遍了上海滩,也借不到银子。最后没了法子,这才跑到了大润发来撞撞运气。不过,不得不承认丁先生的运气还是足够好。首先,大润发不缺钱。这大半年的收入少东家一直安排存在德华银行没有动过。其次,常老哥这次恰恰带来了少东家的交代,有可能的话收进来一家合适的钱庄。现在就不知道丁先生这个钱庄能不能入得了眼了。邵乐轩迎着丁维藩的眼光,微微一乐:“丁先生,要知道我这既不是当铺,也不是钱庄。你这一开口就要借20万,可我这股票的影子可都没见着。”
丁维藩二话没说,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摞的股票契约放到了桌上。邵乐轩拿过来一张一张的翻过去,还别说,这股票还是真真不错。可惜,现在大家都元气大伤,也就没人肯掏银子出来,买走这些股票了。
“丁先生,这股票我不要。”邵乐轩看完这摞票据,又放回了桌上推了回去。
李经楚本来就是不清不楚的被拉来的,一听邵乐轩这话就来了气。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往外走。可邵乐轩下面的话,却又让李经楚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位要走,邵乐轩也没拦着。自顾自的接着往下说:“如果贵宝号有意,我们大润发想入个股,却不知道贵号怎么称呼?”
李经楚有点气恼的转过头就问:“你有多少银子入股?”
“先生请坐。”邵乐轩站起身,客气的将李经楚请回了座位,“这位先生问大润发有多少银子入股,那么我倒要问问贵宝号能值多少银子,可以让大润发入多少股了。”
这问题李经楚可从来没想过,所以邵乐轩这么一问倒是真把李经楚给问住了。可没等李经楚回答,邵乐轩又给了俩个人一个大大的希望。
“这位先生,大润发的银子多的拿不出。但拿出个一佰万两的银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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