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王回答得理直气壮:“决计与我无关!”他最近自己烦不胜烦,哪里还有功夫管别人。
赵赦点一点头,表示自己相信他。再带上几分笑,语气也变成商议的语气道:“吏部的官,随你安插去。我只有意,给阿史德温博求一个官职。”
这话一说出,霍山王就眼神一冷,面色一寒,眼珠子瞪着赵赦,快要瞪出来。这,怎么行!
阿史德温博手上,杀了霍山王不少人。有他的将军,也有他的同宗兄弟和侄子。
这是霍山王府一直视为第一号仇人的突厥人!
霍山王沉下脸,赵赦面色也随着一沉。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明白对方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赵赦要用突厥将军,来让安平王名声更盛。而霍山王府,怎么会甘心放弃这个大敌!
初回京时,赵赦几次在皇帝面前为阿史德温博求官职,大多是霍山王府以先帝西去不久,怎忍让突厥人入朝这些话头来阻拦。
先帝在西去以前,也要拼国力打这一仗,就是他想出这一口气!
此时赵赦把这个摆出来,霍山王内心开始交战。一边儿是大仇人,一边儿是摇摇欲坠的霍山王府。
皇帝未必就拿霍山王开刀,不过他最近频遭训斥,霍山王自己心里害怕。到出事情以后再求人,就不好挽回。
四面寂静,还是只有火把燃烧的香味和劈啪声。赵赦负手直立,不慌不忙地候着。是阿史德温博一颗人头重要,还是你霍山王府此时的难关重要。
这老家伙来找自己,肯定是害怕自己闲在家里,这个时候对他下黑手。安平王毫不着急,等着霍山王慢慢地去想。
这里静的,都可以听到随从们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好吧,”霍山王长叹一声,他抬起面庞,眼底全是疲惫。好似刚打过一场疲劳的大仗,又好似刚经过风霜雨雪。
赵赦安慰他一句:“我也要安抚我帐下的人才是。”阿史德温博手上沾的鲜血,又不是只有霍山王手下的。
话说过,时辰也不早了。霍山王脚步踉跄回到轿中,在轿帘放下时,再对赵赦深深看一眼,当年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个年青人,是深沉得可怕。
轿子抬起,霍山王在轿中静静数着步数,与来时竟然不同。来时,前轿杆低,后轿杆高;去时,当然也有前轿杆高,后轿杆低的事情。
只是轿夫的步数,与来时不同。
在他走后,赵赦摆一摆手,四面石墙壁一下子裂开来。这里不是墙,是用笔画上去的石痕和青苔,有几处,是粘的真青苔。
画得太逼直,这里又本就是长日不见日头的一个大厅,所以有阴冷之感。
至于给霍山王进入地上和抬出地面的感觉,只有轿夫们慢慢弯膝行走,这就行了。
赵安走过来道:“王爷,按您的吩咐,回去的时候路不一样,他就是数步子,也没有用。”赵赦点一点头:“不可不防。”
来时多绕了一些路,去时走的是捷径,轿子是密不透风,白天用时也少有光线进去。霍山王在里面只能糊涂,他数不清楚步子和方向。
街上风沙犹狂,轿子在来接他的地方停下,霍山王下轿后,轿夫们飞快离开。风沙中,霍山王迷茫的看看街尽头,那里有两个红灯笼在风中摇来摇去,居然还没有灭掉。
依然后门进去茶馆,寻到自己的家人,主仆一同回家去。
而赵赦,在看着家人收拾好会面的地方以后,也裹紧风衣回家去。
天交三更,街上只有风沙声,再就是偶然会有巡夜士兵的脚步声。真姐儿在这个时候,垂髻裹着一件暗红色的旧斗篷,悄步来到一处民巷里。
刚把挡灰的面纱推到鼻子上面,沙子就扑面而来进到嘴里。真姐儿笑话一下自己,几曾吃过这样的苦头。今天晚上,不得不来一回。
认了认这门上有一个标记,真姐儿举手叩门。约定的三声响后,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开得诡异莫明。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门会开,只怕会吓上尖叫出声。这门后的人,是早就候在那里,一直在倾听着。
真姐儿闪身进去,压着嗓音含糊问道:“来了没有?”那人不回话,关好门,上好门闩,默不作声往里面去,真姐儿跟上。
这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子,乍一听,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前面走的这个人驼着背弯着腰,面容都看不清楚。
带着真姐儿来到正房门外,他推开房门,幽冷月光照进房中,房中有一个人低声道:“来了,就进来吧。”
面对这打开的房门,真姐儿谨慎地四面看一看,房中人冷笑:“你要见我,我来了。”
真姐儿听这人声音有些耳熟,一时只是想不起来是哪一位。她迈步进去,身后房门关上,房中子中透进来的一片光。
“东西给我,”那人低声道。真姐儿用带着怀疑的眼光问道:“你是主人?”那人冷淡地道:“我是主人,是我要这东西。”
真姐儿装着害怕:“你不会,要办什么坏事吧。”
冷笑声又起,那人不屑地道:“小丫头,你在王府里三等丫头才拿多少钱,我只是想求王妃的里衣样子一看,就给你三百两。我知道,你不是这府里的家生子儿,得了钱,你还乡也好,做个小生意也好,不比当人丫头强。”
“可是,王妃的里衣儿不是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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