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过小桥往正房去,小封大人指挥得当,安排大家的家人:“后门口儿去几个,沿院子墙再去几个看好了,走了他爷不要你们了。”
赵赦面黑如锅底,走在最后。
没有几步路,大家还在话多:“为什么不看头脸就揍?”秦长公子骂:“笨蛋!看到头脸或许是面熟的,你还打不打?横竖咱们全在这里,不拘哪一个揍过让他认识认识咱们!”
哄然笑声在静夜里格外震人,房里只要不是聋子或是吃了méng_hàn_yào,应该被吵醒。
秦长公子在这笑声中小声道:“工部里袁大人才出门行走的公子,娘的,总和老子抢人。他爱穿白衣服,兄弟们,进去看到是白衣,只管揍。”回身看赵赦:“反正这帐,记他身上。”
外面这样大的动静,房中孟夫人醒来瑟瑟,商少阳也醒了,见孟夫人面白如纸,不由得好笑:“是谁来了,我和他说说,你不用怕。”
难道不讲理,谁先到是谁的。这京里,fēng_liú场上,难道是别样的规矩不成?
孟夫人是吓得话也说不好了,这些人全是京中的老世家,他们平时自己也打也闹也抢女人,就是对着不是这圈子里的人,哪怕也是京里土生土长的,也是不客气的。
这几个光着屁股长大的人,现在都是三十多岁年纪,正是年富力强,朝中任职稳稳当当的时候,才不会怕一个京外来的王爷。
再加上这里面有一位王爷,是诸王之中最显赫的。
“快走,”孟夫人好不容易说出来这一样一句,光着的身子上绫被抖动着,是随着身子颤抖而有动静。
欢娱后的美人儿好似海棠经霜打过,面色本来就白,现在是加上嘴唇一起,没有多少血色。黑又浓密的眼睫上已经有了惊吓的泪水,嘴唇里只有一句话:“走。”
商少阳又怜又爱,他们才刚刚睡下来没有多久,不管是欢娱也好,还是怜惜美人儿也好,他男人的一面这时候出来,商少阳还在笑:“不要怕,有我呢。”
“咚”地一声,是房门被撞开。孟夫人吓得腿都软了,话也说不出来。商少阳这才觉得不对,光着身子去取里衣,听外面脚步声纷乱,有人说话:“是件白袍,人在里面!”
一下子进来五、六个气势汹汹的人,商少阳正整裤子,才说一句:“有话好说。”他解在外间的白袍当头罩下,把他蒙了一个正着。拳脚纷纷,打了下来。
小封大人笑得坏坏的,走到床榻前对孟夫人欣赏一下:“小孟儿,你今天真是美风姿。”一伸手拽下床:“走,今天的主儿要见你。”
孟夫人急了,嘤嘤哭泣:“我还没有穿衣服。”小封大人笑嘻嘻往外面拖她:“就这样才好,什么也不藏着。”
面黑如墨汁的赵赦,这个时候才徐徐进门。烛光把他高大的身影拉得更长,让害怕的孟夫人看上去,王爷更似庙大高大的恶天王。
其实赵赦面无表情,倒没有凶神恶煞。
丫头们在人冲进来以后,早都吓得跑开。
这一群京中纨绔子弟,只是不做当街强抢民女的恶事。要是做那些恶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把他们怎么样。
今天,更是孟夫人没理的时候。夫人们fēng_liú风光,也不是样样都如意。男人们把她们捧在手尖子上,哪天不如意,一样摔下来。
要还有人认为fēng_liú无下限为好的话,至少不是平静宁静生活。
房中间有椅子,赵赦居中而坐,面色轻松自如,刚才有些黑锅底子脸,现在也没有了。他对着被摔到他腿下不远的孟夫人微微笑:“夫人,你会本王前,原来先有这个调调儿,”安平王笑容可掬:“以前,我倒没有发现。”
“王爷不是,王爷,求王爷您饶过贱妾这次,”孟夫人放声大哭,从地上膝行过来。紧紧抓住赵赦的衣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在房中被几个人蒙着头揍的商少阳原本咬牙挺着,还在寻机会还手。听到外面大哭:“王爷,”他心里一惊,是哪位王爷?
这一惊,挺着的那股子气松泄下来,有一拳正中他腰间,商少阳痛呼一声,觉得这痛,不可以再当。
赵赦在外面开始大发雷霆:“贱人!你好胆量,把本王也玩弄在股掌之上!”孟夫人大恸,面上泪水涂着脂粉,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是苦苦哀求:“求王爷……”
狞笑的安平王这一会儿看上去,是分外的吓人:“贱人,信不信本王把你绞了头发赶出宫去!”小封大人在旁边坐着嘻笑,见手边几上还有瓜子等物,取来一把在手中,慢慢地磕着,欣赏着赵赦发落孟夫人。
房中最后一拳是打在商少阳头上,他不动以后,打人的人互相使个眼色,揭开衣袍看他,再试试他鼻息:“晕了,”
大家出来见赵赦讨赏:“给你出气,明天好好请一场。”赵赦好笑:“把人送回去,还留在这里不成!”
秦长公子犯了难:“他的下人全被赶跑,这半夜里,管杀还要管埋!”把眼睛瞅着哭得昏天黑地的孟夫人:“小孟儿哎,别哭了,找你的家人来,把他送回去。”
不等孟夫人回答,秦长公子自己往外面去寻人,嘴里骂骂咧咧:“酒没有吃成,倒还要出力气。”
他再进来就装很生气:“我送人,送回去我回家去睡觉,早就说我不来我不来,你们这些半夜里不睡到处逛的人,一定拉我来。”
喊上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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