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会意:“你们去吧。”赵赦携着真姐儿走开,真姐儿回头看赵佑,只是笑呵呵对着自己摆手,让真姐儿又受伤一回:“表哥,佑儿居然不哭。”
下一句话又让赵赦要笑,真姐儿喃喃:“难道我天天对他不够巴结?”真姐儿面上,又流露出备受伤害的表情。
赵赦把真姐儿带到房里,屏退侍候沐浴的丫头们,很认真很认真的告诉真姐儿:“表哥说你胖了,还是喜欢你?”
“那我变得这么胖,表哥还会喜欢我?”真姐儿用手比划着自己身子几个大,话刚出口,头上就不轻不重挨了一巴掌,赵赦虎着脸:“看你还胡说。”真姐儿缩着肩膀站在他膝前,小声嘟囔:“分明就是骗人的还要说。”
下一刻,赵赦把真姐儿拥到怀中,对着她的春山秀眉和明珠似黑眸好笑,手点着真姐儿鼻子道:“你就是和虎将军一样胖,表哥也喜欢。”
“不许说,”真姐儿小小尖叫一声,和虎将军一样胖,这还得了?虎将军一年生一或两胎,已经生得真姐儿很头疼。而那肥胖的身子,有越来越重的嫌疑。
赵赦抱起真姐儿去沐浴,哄着她道:“你不胖,你一点儿也不胖。”这个时候,假话更起效果。赵赦想到自己认识的夫人们,每每会问:“王爷对我如何?”赵赦不回答的时候多。
想到这里,安平王感慨,有时候对女人,是假话最起作用。抱着怀中真姐儿体香如幽兰的身子掂掂,胖?肯定是不胖的。
安平王打定主意,以后真姐儿腰如水桶,也只能说她很苗条。
转眼就是过年,真姐儿和赵老夫人忙忙碌碌过了一个正月,打了春是真姐儿的妹妹到京里出嫁,沈吉安得已顺便来看外孙,算是一举两得。
佑哥儿的生日是五月份,火红的石榴花再燃在枝头时,易宗泽来拜威远侯。去年重伤的威远侯如太医所说,伤虽然重却无伤性命。那伤又在胁下一剑而穿,当时看着血糊在上面不太好看,到养好伤后只有一道伤痕,人看上去,也恢复精神。
这是赵赦的亲舅父,猛地看上去,安平王和他有几分相似。而易宗泽看在眼里的,是威远侯在赵赦危急时候为他挺身而出的亲戚情谊。
墙倒的时候只有众人推,安平王一家在关键时候抱成一团,易宗泽很羡慕。因为威远侯和赵赦舅甥情分不一般,所以才肯为赵赦受伤引开当时大家都盯着赵赦的视线。看出来这一条的易宗泽,来找威远侯。
紫藤花架下摆着美酒,对于易宗泽所出的作用,威远侯也心中有数。他亲自劝酒,估计着他来有话说,约在这一处池水远眺之处,方便两个人说话。
这里一带花障全在身后不远处,几根老黄色的长竹竿伸出来搭成这个花架子,只要低声说话,浓密的花叶可以把两个人的说话声遮住,一般的人不到这里来,是不会听到。
这里是威远侯的内宅,他颇为嘘唏地对易宗泽道:“自从年纪最小的小女去年出嫁后,这里就少有人来。有时候我在这里独自坐着,觉得心里会宁静些。”
年纪和霍山王差不多大的威远侯也是魅力十足的一个中年人,再魅力十足的人想出嫁的女儿时,也是烦躁的。
易宗泽会意,而且这个话题相当于是送给他的,他敬过威远侯酒,也侃侃而谈:“和您在一起,我就想起来父亲,他和侯爷一样,也是爱子女的人。”
碧水长风下,易宗泽眼中忽然有了泪,低头拭去道:“我上面两个胞姐,长姐云阳嫁给当地的夷人。夷人和我们汉人生活习俗不一样,又不是斯文人,我心里有时候,常为姐姐抱憾,”说到这里,易宗泽说不下去般的停下来,闷闷的喝了一口酒。
威远侯这个做父亲的很能明白,他劝着易宗泽:“我三个女儿全嫁在京里,去年长女的丈夫要调到京外,我不许,他很是不喜欢。到今年时,他才明白我的心意。不是人人都想着孩子在外面离得山高水远,”说到这里露出笑容:“就是王爷当年去军中,我妹妹赵老夫人很是难过。”
几片紫藤吹落在细草地上,易宗泽觉得今天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他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安平王,不想威远侯自己提起来。
威远侯是无意中提到,再说易宗泽平白无故到这里来说话,他其实是赵赦熟识的人。在威远侯眼里,把易宗泽当成外甥赵赦的朋友来看待。
“王爷是个汉子,”易宗泽笑吟吟说着,他面容本就俊美,这一笑之下,威远侯更觉得眼前这个人光容流彩,十足一个美男。
要是自己还有女儿……。威远侯又打消这想法。京里世家们寻亲事,只寻老亲或老世家。白石王虽然是一方郡王,在过去交通不便利时算是远嫁。远嫁要是没有目的,一般不是有身份的人家所为。
让人看上去,像是自己女儿偌大京里找不到亲事。想到这里的威远侯心中迅速闪过好些家,再为赵赦想一想,为易宗泽指一门亲事,应该是不错的。
易宗泽还在慢慢说着话,他现在要说的,是安平王妃:“王爷是个男人,把王妃照顾得很好。”易宗泽自己,就见过不少家里有危难时女人也要上,而安平王妃在这半年里一直神态自若,面上悠闲,似乎她没有什么担心事。
“王妃,是个知道进退的人。”威远侯对真姐儿也有好感,这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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