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细长的头颈,虽然中间有个粗身子看不明白,不过尾巴还是细小的。真姐儿窃笑,她做的是忍者神龟。施姨娘要猜,当然只能猜是长龙。
水姨娘在帮着掂钱,对着这龙是绿色的也不敢说。龙有绿色的?大多是银色的。她也奉承:“这绿线,多水灵。”
每天焚香念经的韦姨娘在这样日子才能到真姐儿面前来请安,请过安就势就说侍候不走,她是觑着眼睛看也不明白,不过也跟着奉承:“王妃针线真是细密。”
一旁是赵老夫人悠然自得坐着,旁边是小王爷的小木床。佑哥儿没有睡,正在抓着母亲给做的一个娃娃脸小布偶玩得正起劲,不时放到嘴上咬一口,把一口的口水全抹到这布偶上。
奶妈在和赵老夫人说话:“小王爷现在,每每咬得人疼。”说的人是笑容满面,听的赵老夫人更是呵呵笑,佑哥儿的几颗小牙齿,真是结实。
真姐儿是狐疑又狐疑,看看姨娘们面上也是不明白。奶妈说这话,她是今天才听到,所以才不明白。
外面鼓乐声响起,让请出小王爷时,打扮得花团锦簇的真姐儿奉着赵老夫人出来,在廊下抱着佑哥儿在怀里,走上大厅上来。
“给王妃请安,给小王爷请安。”赵赦来接母亲,别的人是一起行礼。声音喊得太响,佑哥儿是不悦的皱皱小眉头,又把手中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偶放在嘴边咬一口。他还在扎牙,总是牙床痒痒。
一盘子东西托出来,不是官印就是诗书,再就是金锭和小刀小剑。赵老夫人含笑,赵赦含笑,真姐儿是内心里祈祷再祈祷,儿子,抓个好些的,让你父亲喜欢喜欢吧。
佑哥儿要离京,赵赦虽然不说,真姐儿也知道他心中不好过。这一对父母亲,在佑哥儿要离开的这几个月里,是尽可能的多多和他在一起。
不过佑哥儿太小,不是吃就是睡,赵赦和真姐儿只能是对着他多看几眼。
右手开始抓了,大家哄笑着夸奖,一本诗经。小小的,上面写着诗经两个字,适合小孩子抓周用的。
在这笑声中,佑哥儿撇一撇小嘴儿,黑亮的眼珠子盯来盯去,也许是天性使然,他对着一把装饰精美的小剑瞪个不停。
赵赦对真姐儿一笑,这剑是自己削了哄真姐儿,现在拿来哄儿子。佑哥儿不辜负母亲的期望,把这把小剑拿到了手中。
拿到以后有些重,咧一咧嘴刚要松,真姐儿急忙手托一下,佑哥儿喜欢了,拿得稳稳的绽开笑容。
外祖父沈吉安也来庆一周,见到此情此景,耳朵里听着一句接一句的好听话,他心里不再是以前真姐儿地位稳不稳的话,是全心全意地享受着做为外祖父的欣喜。再一想佑哥儿过上两天就要走,沈吉安开始算算往京里去的路程,一年去一次,还是可以做到的。
今年看一次,明年是女儿成亲,又可以顺便去看一回。在外祖父心里,觉得佑哥儿就此一直就会留在京中,他要算好去看的日子才行。
鉴于佑哥儿隔一天就要走,晚上他又歇在父母亲房中。真姐儿又把赵佑放在大床上,正对着肥白的他在说话,突然想起来问赵赦:“表哥,这么小的孩子咬人是怎么回事?”
文武双全,博览群书,身经百战的赵赦一口否决:“不可能,怎么会!”他才三颗小牙齿,这三颗之中,还有两颗只扎出来一半。赵赦样说,真姐儿也糊涂了,告诉赵赦道:“是奶妈说的,母亲听到,很是喜欢。”
王爷立即知道自己有不明白的事情了,赶快补回来:“是奶妈说的,那应该是有原因。”往外面即时传奶妈到门边儿,王爷在房中问她:“小王爷咬人是怎么回事?”奶妈回过:“小儿扎齿,多是如此。”
房中腹黑的赵赦和真姐儿相视而笑,等奶妈出去,赵赦拍着自己额头:“不知者,唉,不能乱说话。”睡在床上的赵佑正手舞足蹈着,拿着小布偶又是一口。
真姐儿这一次不再惊奇,以前她觉得佑哥儿咬布偶要么是饿了,要么是太喜欢自己作的布偶。虽然有时候也猜测,这布偶做的不像南瓜饼才对。
现在她笑靥如花,赵赦也觉得有趣。小孩子扎牙,原来还会咬人。
过了两天,就是佑哥儿离开的日子,赵赦和真姐儿送到船上,对着还不明白是离开母亲的赵佑,真姐儿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睛里只打转转。把白胖的佑哥儿又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这才交给奶妈。
佑哥儿什么也不知道,离开母亲的怀抱,他只是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又准备进入梦乡。赵老夫人安慰真姐儿:“你放心,交给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再想想赵老大人要笑:“老大人,一定是喜欢的。”
小王爷进京,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回来以后真姐儿就一直黯然,对着赵赦是强打笑容,赵赦悄然回来时,就能看到真姐儿对着窗外发呆。
“真姐儿,去帮着准备咱们出去的东西,表哥带你去寻那盐湖。”赵赦进来,这样对真姐儿说,真姐儿这才有了精神,天天去准备东西。
天气说热就热,眨眼间就是七月,赵吉拿着京里的来信送给赵赦。赵赦看过让人请真姐儿过来的,把信给她:“父亲很喜欢佑哥儿呢。”真姐儿贪婪的看着那信,难得的格格笑了两声:“表哥你看,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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