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活着,就是体面不体面的事情,她现在不体面了,我们也只能管她温饱。”赵老夫人让王三娘起来:“和王妃到她房里说去吧,她天天也闷。以后她在京里,你时时来陪她说说话也好。”
真姐儿听过心中明白,知道王三娘会有什么话对自己说。起身来辞出去,带着王三娘往自己房中来。
王三娘要说的,是一段层封已久的故事。一提到这件事情,王三娘面上的皱纹里,都写满了沧桑。
见到王三娘的表情,真姐儿也觉得自己可以听一听。
再说这些话,本来就是准备好了,才来说给真姐儿听的。
房中明亮,日头照在地上,近似于金色。房中竹榻静静,人也静静,王三娘对着这闲静如落花照水的人儿,突然,泪落了。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虽然是小商人之女出生,可是从来怜贫惜老,从她到安平王府,不管对哪一门子穷亲戚,都是客气的。
当然有人说她为保住这亲事,所以做作一些。可是王三娘面对荷露初开似的真姐儿,面对这眉目如画的人儿,王三娘是真心的爱惜她。所以下面这话,王三娘说得格外细心一些。
“七姑奶奶是我们这一房的表亲,和我们都是表亲,和王府里,更是离得远。”王三娘慢慢说着,像是她马上要摊开的,是一卷细长古老的卷轴。而她面上的神色殷殷,是打心眼儿里盼望着真姐儿能听明白,不要像一些糊涂蛋们,还要叫嚣。
这故事就此开始:“她还不是我的表亲,是我们这一房里四老爷的表亲,我们借着王府的光儿,自己称一声老爷,其实王妃您也看到,全是王爷和老夫人照顾我们许多,这日子才得过。看我,又扯远了。”
真姐儿含笑,把手边一盘果子推一推:“您用些,再慢慢说不迟。”王三娘面前也有,她道过谢取了一枚,慢慢地说起来。
“她年青的时候漂亮,不管是谁见到,都夸她是九天仙女。她自己也明白,一心一意想嫁一个好人。”
真姐儿心想,想嫁一个好人的,不仅在古代,在现代的,也一大把。当然嘴硬说自己能挣钱,自己挑男人的,把这生活说得像是她自己一个女人,能主宰一切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果然老天也成全她,十五看花灯。她遇到左光禄大夫家的长子,这亲事,也成了。”王三娘说到这里,没有半分喜色,反而愁眉:“太大的福气,所以压弯了她。她成亲后三个月,就出事了。”
真姐儿心里一跳,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赵老夫人为让王三娘到自己房里来说。这一个人,是拿生活中活生生的事实来教育自己的人。
“太情热,事情就能出来。先是为着姨娘生气,七姑奶奶看过不少书,也会认几个字,说书上,也有一心一意的人,说她丈夫既然娶了她,也说过一心一意的话,就应该说到做到。”王三娘说过,真姐儿心中一凛。
在宝马上笑或者是在自行车上哭?这句话会说的人太多,只是既然明白有这句话,还说什么?还需要辩证什么?不需要再做任何事情。
也有人会说男人会……,猪都会上树。既然会说,心中不明白,其实也只是见话学话,说一说罢了。
要是明白的人,说都不必说。
真姐儿深思。赵赦fēng_liú与否,其实与她没有半分关系。是丈夫?就规定要婚后专一?现代都做不到,对着一个古人计较,有用吗?
没有用的事情,自己气自己哭自己郁闷,何必?
“七姑奶奶是个性子硬的人,她先是和公子生气,三天好两天不好的,再就是她勾搭上了一个男人。”王三娘说过,真姐儿也不奇怪。
王三娘继续往下面道:“勾搭的这个男人,也是有权势的人。是家在外地的二品大人的一个公子,生得面如敷粉,而且会说花言巧语。七姑奶奶动了心,以为他会带她走,以为从此就过上一心一意的日子。”
结果没有,真姐儿已经猜出来:“可有事实?”王三娘唉声叹气:“哪有事实!高门大户的,寻常身边也有一、两个丫头跟着,这个男人只是一个fēng_liú浪子,只是想打偷香的主意。别说事实,就是面也没有见过。他买通一个庙里的姑子传话,快要入港时,他要离京,这事情就散了。”
“那后来呢?”真姐儿再问下来,王三娘道:“后来她就更糊涂了,一心一意要去找这个人。其实面也没有见过,就是几句说他以后会一心一意,不再睡别人的话,她就信以为真。她一心里想要和离。”
真姐儿笑一声:“真有和离的事儿?”真姐儿觉得自己念的书少,就没有听说过。王三娘冷笑:“人家是什么家庭,怎么可能会和离。人家要名声,怎么可能会和离。那一家子人也不是喜欢杀人的人,劝她无用,对外面说她病了。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她就病下来,后来,就一直幽禁着。她十六岁成亲,十九岁被幽闭,一直到如今,她是三十七岁,有十六年。”
抿一抿唇的真姐儿并没有伤心落泪,这并不是激情磅礴的动人深情,也不是游刃有余手段后的险败,这种事情听起来,只是一个不成熟人罢了。
真姐儿不禁反思想自己,成不成熟?成熟的人说话办事,应该是什么样子。她默然一时,对王三娘道:“几时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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