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月亮的真姐儿有丝眩惑,就这样,就成亲了?明月悠悠,下面可有自己的家人?春风徐徐,以后的日子可似春风?
正想得泫然,窗户上有轻轻的敲击声。沉思中的真姐儿吓得身子一哆嗦,听到是赵赦的低声:“真姐儿,是表哥。”
真姐儿没有来得及去想赵赦为什么不走大门而在窗户下面时,先一探身子“哗啦”推开窗户,见窗外真的是赵赦在,真姐儿一下子喜欢了,笑逐颜开地道:“表哥,你来了。”
“嘘,别人不知道。”赵赦对着真姐儿见到自己后欢快的面容也露出笑容,这笑容在月光清辉下,眼中似有清魅流艳,真姐儿一时看呆了,情不自禁的隔着窗子伸出手去摸摸赵赦的下巴,然后肯定地笑眯眯道:“没错,是表哥。”
明白过来的真姐儿觉得摸一把才能放心。
窗下是后院,赵赦站在还没有开花只爬了叶子的花架子下面,面容还是他的英俊面容,只是头上顶着几片新绿的叶子,又在这种时候出现在真姐儿窗下,明白过来的真姐儿不摸一把,觉得不放心。
柔软温暖的手掌摸过的赵赦王爷,是露出迷死人的笑容。觉得头上有些东西碍事,伸手把头上叶子全拂到一旁,低声道:“出去游河去不去?”
“去,”真姐儿不仅说去,而且嘟起嘴:“表哥我可不可以怪你,为什么,”真姐儿飞红了脸:“为什么在春天大好时光,适合春游的日子成亲,害得我,三月三都没有去成。”
赵赦含笑:“表哥今天晚上补偿你,”他伸出双臂:“我抱你出来。”
真姐儿瞪着眼睛对他看看,再回身看看房门,赵赦王爷难得有一丝难为情:“不能让别人知道,”然后说了一句极其诱惑的话:“表哥多想你,快过来。”
月色笼罩下,真姐儿从窗户爬了出去,被赵赦抱在怀中往外面去,还在好奇低声问:“我们怎么出去?”
不会是爬墙吧?
赵赦抱着真姐儿一直走出花架子,放她下来给她整一整衣服,低声道:“放心。”把身上薄披风解下来,把真姐儿从头到脚盖住。牵着她的手,这就不怕人,大模大样往云家的后门而去。
赵吉赵祥守在门外,真姐儿笑嘻嘻抬一下头,这大开着后门的事儿,舅舅们总是要知道的。
“岳父不知道,”赵赦低声解释过,真姐儿明白过来。想着表哥要见自己也要守礼法怕岳父笑,真姐儿实在是忍俊不禁。
忍俊不禁不住过,真姐儿轻声问了一句:“表哥,你这样见过别人吗?”赵赦在真姐儿后脑勺上拍一下,在首饰叮当响声中道:“不要胡说。”
这语气又是教训人的口吻了。真姐儿觉得遗憾,此时月光不错,如水如波。这正是人神思疲倦,审问人fēng_liú韵事,教育人以后要行得正走得方的一个大好机会。
竟然不让说?也不让问,真是太遗憾。
外面只有一匹马,赵赦和真姐儿同乘在上面。月色晕晕淡淡洒下来,真姐儿无意中回身看,见红笺也跟上来。她轻轻一笑再坐回赵赦身前,小心移动着身子往后面宽阔的胸膛上舒服的靠了靠,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
骑马不必太费力,眼前又赏心悦目花草众多,快到河边时,真姐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及至醒来时,人已经在船上。一只画舫上,全铺的是波斯来的大花地毯。自己睡在地毯上,头下面有一个软软的枕头。
身子刚动一动,赵赦的声音传过来:“这枕头,软吧?”真姐儿懒懒打一个哈欠,支肘好似自己的猫伏在枕头上,嗓音还是懒洋洋的:“多谢表哥,枕头还是软的舒服。”
睡惯软枕的现代人,到了古代还在适应一下硬枕头。
听到这句话,赵赦立即对自己手臂上看了一眼,再对真姐儿露出一个笑容。真姐儿装着不明白,拍打自己的枕头几下:“还是这个舒服。”
“过来,”赵赦微笑:“调皮的孩子。”他也坐在地毯上,身后倚着两个迎枕。这里并没有高的桌子板凳,赵赦手中有酒,面前是一个矮几,上面四只白玉盘,摆开鱼、笋、果子等下酒菜。
真姐儿懒得站起来,双手伏地似一只小猫样爬了过去,在赵赦身前坐下来,装着气喘吁吁:“累呢,亏虎将军怎么爬得来?”
赵赦放声大笑,打破原本船上的寂静,把真姐儿拉入怀中倚着,再把自己杯中酒送到她唇边,柔声道:“喝一点儿更有赏月兴致。”
杯是碧玉爵,酒是竹叶青。这两种绿有深有浅,衬在一起浅绿中有深绿,深绿在荡漾中。真姐儿先不喝,抬起眼睛看一眼赵赦。赵赦会意,取笑道:“看你嫌弃表哥能到几时?”把手中杯中酒倒在矮几上一个装果皮杂物的玛瑙深盘里。重新在碧玉爵上倒上浅浅的一层酒浆,再递给真姐儿捧着:“慢慢喝吧,只给你这么些。”
矮几上再无酒爵,还有雕花双耳的瓷酒瓶,赵赦取过酒瓶,就在嘴边就是一大口“咕咚”入喉,曼声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真姐儿眼光扫过矮几上只有一双筷子,在赵赦清朗的吟诵声中,煞风景地问道:“表哥,你刚才是一个人吗?”
“是啊,今天月亮好,我出来赏月。刚坐下来突然想起来,我的真姐儿最喜欢游河,”赵赦伸手在真姐儿小鼻子上敲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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