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姐儿低低惊呼声中,人已经被安置坐在赵赦腿上。赵赦再把绫被取来,给真姐儿裹严实了,用双臂环抱着她,这才有了笑容。
红笺和绿管见状,都悄悄退了下去。王爷和姑娘过了这个年就要成亲,有时候王爷几天不在家,回到家后,老夫人也会使一件事情让真姐儿去见见赵赦。
自从回到京里,丫头们身上责任减轻不少。想来他在西北都没有做什么,在京里应该是一样。当丫头的,还是信得过他的。
真姐儿也相信赵赦不必一定今天做什么,可是她心里担心的是赵赦同自己说别的话,因此虽然被子把她裹得严紧,这严紧中的寝衣也是一丝儿不漏,真姐儿还是怯怯的喊了一声:“表哥,有话明儿再说好不好。”
赵赦低低的笑了出来,把真姐儿的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再依然是双手环抱着她,正确来说,环抱的是一床绫被。两个人这样静静坐着,赵赦不说话,真姐儿也不说。她倚在赵赦肩头上,只觉得枕着的这个肩头又宽又厚,足以撑起来一切。
跳跃烛光中,赵赦缓缓开了口:“你是个聪明孩子,”话才出口,就感觉到怀中的真姐儿身子战瑟一下。赵赦停下来,觉得真姐儿又平静下来,才轻声道:“要听话,知道不?”真姐儿默然垂下眼敛,没有什么话可回。
真姐儿在庙里回长平郡主的三句话:“何为算盘声,何为戥子声,何为银钱声?”已经让赵赦发现这是一个聪明孩子。再就是同伍琉离的有来有往,真姐儿也是分寸俱在,半点儿没有让步。
赵赦可以觉得欣喜,可是他想教出来,不是这样一个人。下午驯马场上平心静气问出来的那一句话:“好看吗?”虽然平静,已经算是警告。
倚在赵赦肩头的真姐儿静静听着他说话,是慢慢的,说上一句停一停,再说上一句。当然全是教训。不是厉声厉色,却也足够吓人。真姐儿又白了脸,低声回答道:“知道了。”
她知道赵赦为什么会生气,他生气的未必是真姐儿同人有来有往,而是真姐儿没有告诉他,私下里发泄自己的醋意和不满。
烛光憧憧中,真姐儿缩在绫被里只看着地下。赵赦把她连人带被子往怀里抱一抱,一只手在真姐儿小屁股处拍了一下:“再淘气就狠打。”真姐儿骤然受到袭击,“啊”叫了一声,人从被子里跳了一跳。再落下来时,她满面通红;而赵赦,是忍俊不禁。
不能离开赵赦怀抱的真姐儿,把绫被往上一拉,身子往下一缩,整个人绻到了绫被中。赵赦对着这一大团绫被笑出声来,又抱了一会儿,把这团被子放到床上,再把满面羞红的真姐儿从被子里挖出来,给她盖好被子到肩头。
烛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安平王含笑轻轻伏下身子,双手按住欲躲的真姐儿双肩,轻轻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重新直起身子,叮嘱道:“好好睡,夜里有打更、巡营的也不要怕,表哥就在外面。”
真姐儿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直到赵赦出去,才动一动僵直的身子,翻身往里闭上了眼眸。
赵赦出来,看到赵吉和赵祥在外面给自己铺好床铺。红笺和绿管正在收拾床上被卧,又看夜里茶水。
“真姐儿睡下了,你们进去陪着吧。”赵赦说过,赵吉送上他的佩剑,赵祥为他系好在腰间,跟着他出去还要巡营。
卫将军白岩,倪将军观等人候在帐外,见赵赦出来,倪观在卫白岩身后推一推他,卫白岩躲了一下,两个人嘻嘻而笑。
“什么事!”两个将军嬉皮笑脸,赵赦极是不悦。卫白岩推了一个倪观,笑着道:“你说,老倪,这话是你开的头。”
赵赦沉下脸。卫白岩和倪观一个比他大几岁,一个与他差不多大,原来是赵赦在西北帐下的将军。这两个人都是京里人,赵赦想法子把他们调入京都护卫,是他在京中安插的人。
军纪最为严整,丘八们最为无赖。战场打过一滚再回来的,生死都不惧的人,平时无事,都是尽日取乐。
“你们乐到我头上来了吧。”赵赦走去巡营,将军们后面跟着。倪观嘻笑解释道:“王爷,是我和卫将军在打赌,我说……。”他把声音压低,其实周围寂静,士兵们多为入睡,他大可以不必这么低声也能人人听到。
压低声音的倪观还是在嘿嘿笑:“沈姑娘一定是和您一个帐篷,卫将军说不会,说什么守之以礼……”卫白岩抢过话来:“我是说王爷是个守礼的人,就是同住在一个帐篷,也是守之以礼,这老倪,他胡说八道。”
倪观不服气地回头,一张大脸在月下哈哈:“王爷在西北,就是这样住的。”赵赦紧紧抿着嘴,当兵的最会撒野,现在玩笑开到他的头上来了,他还能听下去。
在西北军中,只带真姐儿去过一次。有时候是住在一个帐篷里,为安全这没有办法。为着给人看规矩礼仪的时候,才和真姐儿分开住。
这有什么关系?赵赦别的地方是一丝儿不错,出外的事情,保不准也是有的。他借着月光对着倪观和卫白岩没有好脸色:“你们两个人下午嘀咕个没完,就是背后议论我?”
两位将军噤声,步子随着赵赦没有听,但是头垂下来,双手抱拳,躬身道:“王爷息怒,末将们从没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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