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夏寒做了全麻,被送进了手术室。
夏寒的父母和童峻祁都守在手术室外,童峻祁的父母和大哥也来了医院。两家父母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不免都有些尴尬。夏寒正在手术室里,他们心里都担忧,彼此也只是相互认识了一下。
这个手术不是小手术,尽管手术技术比较成熟,主刀医生也经验丰富,童峻祁等在手术室外的时候还是显得有些焦急。意外出现的概率很小,但如果真的出现意外,那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手术的这几个小时于他而言,显得异常难熬,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下午一点多,手术结束。
医生出来时对家属说:“手术很成功,但病人可能需要几天才会苏醒。”
守在外面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很快,夏寒被护士推了出来,整个头部都缠着纱布,只有鼻孔以下是露在外面的。由于她的手术部位在后脑,所以此时是侧躺在病床上的,戴着氧气罩,手上正在输液。
护士将她送进了特护病房,三天后,她苏醒过来,但醒来的时间很短,能开口说几句话,很快又陷入了昏睡中。
五天后,她从特护病房转入普通病房,每天清醒的时候也延长了,但头上的纱布还是没有拆掉,所以她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苗清韵她们时常来看她,大多数时候她都在沉睡,所以她们也仅仅只是坐一下就回学校了。
童峻祁辞职后,学校的教师宿舍就不能再住了,他在医院附近租了一套房子,方便夏寒的父母居住就近照顾夏寒。
夏寒醒来时想问问魏雯雯的情况,童峻祁不许她多想,只是要她安心休息。
一周后,她头部的伤口要拆线,拆除纱布时,眼睛也露了出来。
她许久没有睁眼,乍一睁眼,眼部还有些不太适应,依旧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几秒钟后,她终于看清了坐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
他的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
“峻祁?”她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
他立刻握住她的手说:“我在。”
她冲他笑了一下,光头露在外面,后脑还有很可怕的缝合的伤口。她问他:“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
他本想碰碰她的脸,但因为伤口在头部,他只能忍了下来,“不丑,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她忽然很想哭。
拆线的护士说:“不要哭哎,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这么好,你哭什么?你应该笑才对。”
她连忙止住哭。
线拆完后,医生用碘酊为她涂抹伤口,又重新在伤口上覆盖纱布,以白色的医用胶布固定,用轮椅将她推回病房。
夏寒父母由于还得上班,见夏寒情况稳定了,且童峻祁照顾她照顾得很好,他们也就放心回家去了。
夏寒父母一走,在病房里陪护她的就只剩下童峻祁了。童峻祁晚上不会走,也在病房里陪着她。这间病房是单人病房,有家属陪护床位,童峻祁晚上就睡在那张床上。
杨清在夏寒住院期间,把自家的保姆派到南京来照顾夏寒,专门替夏寒制作营养餐。没办法,她信不过自家儿子的烹饪技术,童峻祁也的确从小到大没做过饭。
夏寒第一天拆了线,视力恢复正常,所以有点兴奋。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童峻祁叫她睡觉。
她因为视力问题,有许久没真切看过他,所以总觉得看不够他似的,一直盯着他。
他坐在病床旁边轻笑着问她:“我有这么好看吗?”
她轻声说:“嗯,好看,你是最帅的,我觉得一辈子都看不够你。”
他握住她的双手,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她问:“雯雯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你这么想念她们,明天让她们来看你,你再详细问她们。”
她嗯了一声。
“快十点了,我帮你擦擦身体,早点休息好吗?”
她顿时尴尬起来,“不、不用了,等我可以下床以后再洗澡就行了。”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说:“女生不是每天都要清洗保持干净卫生么?”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个透。
他又接着说:“现在害羞有什么用?你昏迷的那几天,天天都是帮我清洗的。”
她越发尴尬了,“不、不是吧?”难道她已经被他看了个遍了?
“怎么不是?”
“好丢脸啊!”她拉了一下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童峻祁笑了笑,抬了一盆热水到床边,用毛巾浸湿了,拧干后给她先擦脸和手。
夏寒根本不敢看他,侧身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
帮她擦拭□的时候,他其实是根本不敢看的,只是用搓干净的专用毛巾伸进被子里给她轻轻擦拭。
她紧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其实前几天都是夏妈妈帮她清洗的,而且每次夏妈妈帮她清洗的时候,他都出去回避。现在夏妈妈回家了不说,她又彻底清醒了,还能够看见,所以他第一次上阵,两个人都尴尬无比。
好在童峻祁最善于假装镇定,所以尽管他的心跳已经加速至一百二,表面看上去还是挺正常的,只有已经红透的耳根子暴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替她擦完那里,他用洗脚盆重新端了盆热水来,掀开被子,替她脱掉袜子,用洗脚毛巾替她擦拭双脚,每一根脚趾头都细细的擦过,又用热毛巾将她双脚捂热乎了,才给她重新穿上袜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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