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便是外门弟子的居所了!”
眼前,一片低矮的单层小房间浮现在云闲的视野中,这些房间全都以青石堆砌,以黄泥土加茅草填充空隙,十分简陋。
而在这丛小石屋前,数十名面黑精瘦的幼童在那忙活着编织竹筐的活计,另外十多名体格较为宽大的少童则在劈柴挑水,甚至还有些少童,正背着背篓,把一棵又一棵的野菜放入水池中细心地清洗着。
见到仇少楼带着一众幼童来到这里,一名身穿黑色长衫的男子连忙迎了上来,那布满虬须的大嘴里露出一口的黄牙,极为谄媚地说道,“哟!仇少爷,怎么又是您亲自带着这些小崽子来这里啊!”
“六安,难道你又忘了我说过的?”仇少楼略有不满地说道。
“是,是!六安该打,六安该打!”
单六安连忙抬手扇了自己两下,姿态放得更低说道,“仇少爷,今年又是您亲自带新人过来。”
“嗯!”
仇少样点点头,扫过众人一眼,说道,“在我松山派中,外门长老皆以一字命名,外门弟子则以二到九命字排辈,这位六安,便是你们上一辈的师叔,以后就由他负责管理你们这些新进的外门弟子。”
说完,仇少楼又苦口婆心地回头对单六安说道,“六安,你要上进一些,与你同期进来的外门弟子,现如今有些已经进了内门,也有些晋升到三字辈四字辈上,再不济也是五字辈的,只有你一人,在这呆了十五年,还是个六字辈的。”
“仇少爷说的对,六安一定努力!”单六安接连点头哈腰,生怕惹得这位松山派的大少爷不高兴。
见到单六安如此地低姿态,神情低得已经不能用恭敬来形容,仇少楼心里多少也带着几分得意,回头微微一笑,说了声,“内门弟子,随我走吧!”
说完,便丢下云闲等十数名外门弟子给单六安,带着五名内门弟子离开了。
单六安在仇少楼走后,依然保持着弯腰哈礼的姿势,直到确定仇少楼走远后,嘴角上才挂起一丝奸滑的笑容。
“哼!大钱没得赚,难道小钱还不能赚了!”
说完,他的腰间猛然挺直起来,带着满脸的戾气,铜铃般的大白眼扫向了云闲等人。
论资质,没有背景的单六安就算再努力,最多也只能挂个外门长老的闲职,每月领上五两的碎银,就已经是顶破天了,可是,若是能一直保留着这份管理新进外门弟子的肥差,那便有实打实的灰色收入。
单凭这个,他每年的收入,就不会比那些外门长老低,尤其是松山派每月一次的探亲日,那都是他的发财日,单凭那一天的收入,就够他一个月吃喝不愁。
相比起来,要想成为外事长老再有这样的进项,那非要拼斗个五十年最少,到那时候,眼也花了,耳也背了,牙也掉得差不多了,还能有什么活头?
暗暗得意了一番自己的小聪明,单六安目光不善地望向云闲诸人,“哼哼!凡是新来的,就都得给点颜色看看,否则的话,就不知道在老子的手下该怎么好过!”
“听着!在我们松山派里面,每十二年一排辈,你们这批人的运气好,正赶上七字辈的最后一批,要是来晚三年,就成八字辈了!听起来,就跟倒了八辈子血霉一样!
现在,每人想好一个名字,然后再到第一间石屋找我!到时候就会给你们发功服安排住宿,要是晚了,今晚就睡空地上,知道了吗!”
单六安那双大白眼再次恶狠狠地扫过众人,也不等所有人提出疑问,转身就回到自己的石屋里,临进门前,还特意吼了声,“记得,一个一个进来,谁也不准乱插队!”
这样的规定,让一干少童纷纷犯难起来,在他们这种年纪,都还未上过学堂,怎么可能会懂得该起个什么样名字。
万一这时候图痛快起了个“七狗七熊”的名字,以后让别人家天天叫着,想想就觉得痛快不起来。
云闲讥讽般地冷哼一声,十分不屑单六安的心思,但却没有挪动脚步,因为他不想令自己显得太过扎眼。
就这样一群人围在那里傻傻地站着,良久后,当中有个孩子犹豫了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看了众人一番后,悄悄挪脚走到石屋前,推开布帘走了进去。
很快,他便洋洋得意地抱着一套黑色单衣走了出来,自得地看着众人一眼,下巴翘得快和脸平行在一块,费力地认清石屋号后,男孩走进了一间较为干净的石屋。
随着这一幕的出现,有几个稍机灵点的,连忙握紧口袋,一个接一个地迫不及待的走进单六安的石屋中,出门时,有的能抱着被单,也有的只抱着单衣,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今天晚上都有地方住了。
刘小虎扫过还在抓耳挠腮的众人,又扫过刚有点迈步动作的云闲,立刻毫不犹豫地抢先一步,跑进虬须大汉的屋中,很快,他便抱着满满的一床棉被和两套单衣,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走进那间仅次于大汉的石室中。
“这家伙……”
云闲望着刘小虎的背影,迈步走向大汉的石室,那道给自己起名的规定,在他眼里压根算不得难事,但临起步前,云闲在铁蛋的身边顿了一下,低声说道,“七极。”
说完,便继续向前走去,他心中觉得,这个男孩实在是瘦弱,夜间山上风凉,很容易冻坏了他。
推开帘子走进石室中,单六安闻声抬眼看了云闲一眼,但目光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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